众多古惑仔看着滚落下来的尸体,有人轻声低呼道,“老大!”,这一声呼喊仿佛按下了暂停键,整个楼层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之前还犹豫不决的古惑仔们,此时眼中满是惊愕与恐惧。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自家老大竟会如此干脆利索地折损在眼前。
那具尸体重重地砸在楼梯转角处,发出沉闷的声响。
金戈手持双枪,依旧稳如磐石,目光凌冽地扫视着四周,每一个与他视线相接之人都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不敢再有丝毫造次。
“你们还要反抗吗?”金戈的声音不大,却能清晰的传入众人耳朵。
古惑仔们面面相觑,嘴唇嗫嚅着,却无人敢先开口回答。
见状,金戈的声音再次响起,“我说过,把武器放下,我饶你们不死。还有,你们跟外面的人喊话,让他们也停止攻击,不然别怪我送他们去给你们老大陪葬。”
众人依旧沉默着,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厚重的冰块,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金戈的眼神没有丝毫动摇,双枪在他手中微微转动,金属的寒光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冷酷的光芒。
终于,一个胆子稍大些的古惑仔颤巍巍地举起了手,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我……我们愿意放下武器。”
他的动作像是推倒了第一块多米诺骨牌,其他人见状,也纷纷效仿,将手中的砍刀、枪支一股脑儿地扔到了地上,发出杂乱无章的声响。
金戈满意地点点头,示意身边的几人上前收缴这些武器。金乐几人迅速行动起来,将一堆武器堆成了小山。
随后,他又指了指楼外,沉声道,“现在,按照我说的去做,告诉外面的同伙,这仗不用打了。”
一名古惑仔硬着头皮走到窗边,深吸一口气,扯着嗓子喊道:“都住手!都给我停下!”
外面原本激烈的枪声渐渐弱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疑惑和不解的嘈杂声。过了一会儿,一个领头的汉子扬起脑袋,大声问道,“怎么回事?”
语音一落,金戈脚尖轻挑,直接将煤炭明的尸体从五楼窗户扔了下去。接着,他伸手在腰间一抹,长鞭闪过一道残影,卷起楼梯拐角处老虎仔的尸身,紧随煤炭明的尸体一同落入楼外的人群中。
“咚!咚!”连续两声沉闷的声音在楼外响起,引得楼外人群一阵惊慌。
待人群看清躺在地上的身影时,一个个愣在当场,不知该如何是好。
金戈站在窗边,冷冷地看了一眼楼下,说道:“你们的老大已经死了,再打下去没有任何意义。如果你们识相的话,就乖乖投降,我留你们一条活路。”
说着,他手掌接触窗台,用力一撑,随即一个翻身,直接从五楼的窗外跃出。
“轰!”随着其平安着地,扬起漫天尘土。
那群原本犹豫不决的小喽喽们瞬间被这惊人的一幕震慑住,一个个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与恐惧之色。
一些古惑仔手中的武器,不自觉的垂落下来,弥漫着浓烈火药味的空气,仿佛也在此刻凝固。
金戈身姿挺拔的站在两具尸体边,目光审视着四周的敌人。
大个子看着自家大哥跳入人群,紧随其后,从五楼窗户翻身跃下。落地时带起一阵劲风,沉重的身躯将地面砸出浅坑。
金戈的衣衫在风中猎猎作响,却更增添了几分豪迈与霸气。
那些敌人相互交换着惊恐的眼神,开始有人悄悄地往后退缩,队伍逐渐出现了松动和混乱。
之前领头大汉硬着头皮上前一步,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金戈微微仰起头,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前来是为寻找煤炭明和老虎仔报仇。如今你们老大已亡,群龙无首,继续抵抗不过是白白送死。”
他的声音不大,却如同洪钟一般在每个人的耳边炸响,震得人心头一颤。
这话如同重锤一般敲在这些人心上,让其越发没了斗志。人群中开始有了细微的骚动,有人偷偷交换着惊恐的眼神,似乎在权衡着利弊。
不少人直接扔下手中的武器,跪在地上求饶:“大侠饶命啊!”
就在众人以为事情就此平息之时,小楼周围的小道内传出一连串的脚步声。“我们是14K,都别动。”人未至,声已到。
话音一落,另一个方向紧接着传来大声怒斥的声音,“我们是和胜和,都给我老实待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随之叫喊声此起彼伏,“我们是新义安!”,“我们是和联胜!”,“我们是和安乐!”,“我们是潮州帮!”........
原本静谧得有些压抑的气氛,瞬间被打破。各方人马如潮水般从不同的角落涌出,将小楼四周围得水泄不通。
他们一个个神情肃穆,眼神透着警惕与果决,手中的武器在暗淡的灯光下闪烁着冷冷寒光。
14K的成员身着整齐划一的黑色西装,步伐沉稳而有力,为首的大汉满脸横肉,目光凶狠地扫视着在场众人,似乎在宣示着他们的主权。
和胜和的人则显得更为张扬,染着五彩头发的小混混们扯着嗓子叫嚷着,试图用声势压过对手,他们的腰间别着各式刀具,随时准备动手。
新义安的队伍相对低调一些,但每个人的眼神都充满了精悍之气,他们默默地调整着站位,形成一个紧密的战斗阵形。
和联胜、和安乐以及潮州帮等也不甘示弱,各自占据一方,剑拔弩张之势一触即发。
小楼外的人面面相觑,惊恐之色写满了每一张脸。有人试图悄悄溜走,却被周围严密的包围圈堵了回来。
人群还未站定,远处又传来一声高呼,“我们是英联社!洪门龙头在此!”
这话一出,四周围拢的社团成员,目光齐刷刷的投了过去,看向缓缓靠近的一群人。只见为首的一位老者,手持一根拐杖,徐徐前行。
周围的人群不自觉地让出一条通道,那根拐杖在他手中轻轻点地,发出“笃笃”的声响,在这紧张压抑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
不等其走近,远处再次响起一声呼喊,“我们是大圈帮,谁敢动我们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