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女儿的喜事也慢慢过去了,陈默给女儿起了个好听的名字,陈雨凝。
时候也到了该去处理黑金会的事情了。
“你要注意安全,我跟凝凝等你回来。”孙晴晴抱着孩子对陈默说道。
陈默点点头,说道:“我知道,现在有你有孩子,上面还有父母,我不会让自己处于危险之中。”
陈默站在h市机场的出站口,望着熟悉又陌生的街道,心中五味杂陈,他深吸一口气,将对妻女的思念暂时压在心底,转身走进了夜色中。
刚把手机打开,陈默就接到了一个电话,是明老打来的,接通后,“喂,明爷爷。”
“到h市了吧,明天一早,你们兄弟几个人一起来我这一趟。”明老的声音传来,语气不容置疑。
陈默嗯了一声,说道:“好,我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陈默将兄弟几人都喊了过来,宋青河除外。
“明老为啥突然喊我们过来?”刘远问道。
陈默叹了口气,说道:“没好日子喽。”
清晨的阳光斜照在群山别墅,陈默带着刘远,石林,李昂,李山,以及孟想和陈猛几人踏入到了别墅的院子里。
明老此时也从屋里出来,不跟往常一样,现在的他,面部神清气爽,腰杆也挺直了不少,手中也没有拄着拐杖。
“老赵,他们几个就交给你了,一个月的时间,我要他们在我手下撑过十招。”明老看着站着的几个青年,对一旁的赵擎天说道。
一个晌午过去了,阳光在群山别墅的青石板上流淌,赵擎天盯着眼前七个汗流浃背的身影,指节敲了敲腰间的牛皮护腕:\"明老要的是十招,不是十下挨打。\" 他忽然甩起手中的橡胶棍,毫无预兆地抽向最近的刘远。
刘远本能地侧身,棍风还是擦着肩膀扫出红痕:\"赵老!这才刚。。。。\" 话没说完就被赵擎天抬腿踹在膝窝,整个人踉跄着撞向石灯笼。
陈默伸手扶住兄弟,却见赵擎天已经拎着两柄缠着麻布的木刀抛过来:\"两两对练,先撑过我三分钟。\"
石林和李昂刚摆开架势,赵擎天的木刀就劈头盖脸砸下来:\"防守时手腕外翻?当自己耍太极!\" 刀背磕在石林肘弯,后者闷哼着单膝跪地,李昂趁机直刺却被赵擎天旋身扫腿,两人同时摔在鹅卵石小径上。
\"记住!\" 赵擎天踩着木刀刀柄,刀刃几乎贴住李山咽喉,\"实战中没人会等你摆好姿势。陈默,你右肩旧伤还敢用正劈?\" 忽然甩刀扫向陈默下盘,后者仓促间用刀背格挡,虎口震得发麻。
孟想和陈猛试图从两侧包抄,赵擎天却突然转身甩出木刀,刀柄精准砸中两人手腕:\"六人围攻都漏出后心破绽,当老子是靶子?\" 他扯下腰间的战术腰带,金属扣环在阳光下泛着冷光,\"现在开始,负重二十公斤跑山路,我在山顶等你们,迟到的人,今晚陪老子练刺刀。\"
正午的日头晒得人发昏,七人背着沙袋在林荫道上狂奔。李昂忽然踉跄着撞向树干,露出后腰被腰带磨破的血痕:\"三哥,明老这次动真格的,赵老当兵的教官还狠。\"
七人在滚烫的山道上挣扎前行,陈默咬着牙顶在队伍最前。
汗水模糊了视线,后腰沙袋的粗麻绳像烙铁般灼烧着皮肉,耳边却不断回响着孙晴晴临别时的叮嘱。
转过最后一个急弯,山顶了望塔的轮廓终于刺破云层,可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
陈默猛地回头,只见李山脸色煞白地瘫在碎石路上,右手死死按着右腿,膝盖处的迷彩裤被鲜血浸透,暗红液体正顺着裤管滴落在滚烫的石板上。\"别管我!\" 李山咬牙去拽腰间的沙袋,\"赵老说迟到要。。。\"
\"闭嘴!\" 陈默一把扯过李山的胳膊扛在肩上,粗粝的沙砾扎进掌心。石林见状立刻冲过来扶住另一侧,两个大男人架着伤员跌跌撞撞往山顶挪。远处传来赵擎天不耐烦的怒吼,可当七人终于踉跄着扑倒在了望塔下时,老人却突然沉默了。
赵擎天蹲下身扯开李山的裤腿,伤口处翻卷的皮肉下隐隐露出白森森的骨头。
\"训练前没检查装备?\" 他从战术背心里摸出酒精棉,语气冷得像冰,\"这条登山扣锈成这样,负重时钢索断裂,你是想让整袋铅块压碎自己的脊椎?\"
李山没吭声,咬牙坚持着。
陈默盯着那截断裂的登山扣,指腹摩挲着锈蚀处不自然的锯齿状断面,喉结滚动了一下。石林蹲在旁边,用军用水壶冲去李山伤口周围的血污,水洼里铁锈混着血水蜿蜒成诡异的纹路。
“都杵着干什么?” 赵擎天突然甩了甩手上的酒精棉,金属药盒在他掌心撞出脆响,“李山送去医疗室,其他人继续加练。” 他斜睨了眼陈默,“特别是你,右肩发力还是老样子,真以为敌人会给你时间养伤?”
暮色漫上山头时,陈默借口送药摸到医疗室。门缝里漏出昏黄的灯光,李山的病床空着,墙角传来压抑的喘息。
暮色漫上山头时,陈默借口送药摸到医疗室。门缝里漏出的灯光将赵擎天的影子斜斜切在白墙上,老人正用镊子夹着酒精棉擦拭李山膝盖的伤口,搪瓷盘里的生理盐水泛起细小的涟漪。
\"登山扣的钢索脆化了。\" 赵擎天头也不抬,镊子敲了敲床头柜上的断裂部件,\"这批装备还是五年前从边境军火商手里淘的,早该换了。\" 陈默这才注意到金属扣边缘的氧化层呈均匀的暗褐色,确实是长期暴露在潮湿环境中自然锈蚀的痕迹。
李山咬着牙闷哼:\"赵老,明天我还能参加训练吗?\" 老人扯过绷带的手顿了顿,忽然从白大褂口袋里摸出个铁皮盒,倒出几粒褐色药丸子:\"吃下去,天亮前消肿。\" 药丸在搪瓷盘里滚出清脆的响声,陈默嗅到一丝若有若无的草药味,像是明老书房里常年熏着的艾草香。
\"今晚加练匕首拆解术。\" 赵擎天将染血的纱布扔进废物桶,\"陈默留下帮李山换药,其他人去领新装备。\" 门在身后 \"咔嗒\" 合上时,陈默听见走廊里传来刘远的嘀咕:\"赵老今天居然没骂人,太阳打西边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