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折 盐引风波初乍起(词:桂枝香·市声)
金陵市口,正贩客如流,盐引争售。
新贾扬威夸富,旧家垂首。
船楼昨夜添灯火,照舱中、雪盐堆就。
算盘声碎,牙人语乱,各藏机彀。
忆往昔、朱门锦绣,叹今岁仓空,需把利求。
宝玉亲查漕运,黛卿筹谋。
忽闻淮水沉船事,搅风波、暗箭难防。
竹窗灯影,双心相对,计议连夜。
荣国府的账房新换了副紫檀算盘,珠子相撞的脆响里,总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宝玉指尖划过《两淮盐运册》上的红圈,那是黑山庄盐场今年的定额,比去年多了三成——这是圣上恩准发还盐引后的第一笔生意,也是贾府能否填补亏空的关键。
“扬州盐商那边又来信了。”黛玉将信纸推到他面前,笺上的小楷写得恭谨,字里行间却藏着要挟,“说要‘合股经营’,否则就断了我们的船工来源。”她指尖点在“船工”二字上,“这些人都是世代在淮水行船的,熟悉水道暗礁,没他们,盐船根本出不了长江。”
窗外传来绸缎庄的吆喝声,新到的“妆花缎”被丫鬟们挂在竹竿上,在风里展开层层叠叠的锦纹。但宝玉的目光却落在更远处的秦淮河,那里停泊着十几艘盐船,桅杆上的“贾”字旗在阳光下猎猎作响——那是琏二爷亲自押船,要送往苏州的第一批货。
“让琏二哥在瓜洲渡等三天。”宝玉突然合上账册,“我亲自去扬州会会那个盐商。”他从袖中取出北静王给的“漕帮令牌”,“有这个,船工的事不用愁,倒是那个姓周的盐商,得探探他的底细。”
黛玉正在给贾母绣的护膝上添了朵兰草,丝线在布上穿梭,像在织一张无形的网。“周显达是去年才在金陵冒头的,”她头也不抬,“听说他的盐场用的是北境王旧部,采盐的法子格外狠,连盐卤里的杂质都敢用矾水沉淀,价钱比别家低两成,把老盐商挤得快没活路了。”
正说着,平儿掀帘进来,手里的茶盘晃了晃,水渍溅在青玉茶托上。“周显达派人送帖子来了,”她声音发颤,“说明日在‘醉仙楼’宴请二爷,还说……还说要‘请教’盐引的事。”帖子是洒金的,边角却绣着只银蝎子——那是北境王党羽的标记。
宝玉捏着帖子的指尖微微泛白,突然想起在苏州大牢里见过的蝎子刑具。“他不是要合股,是要抢盐引。”他将帖子往烛火边凑,火苗舔舐着金粉,露出底下的水纹暗记,“这是漕运总督府的私章,周显达是国丈的人。”
黛玉的绣花针“啪”地断在布上,针尖扎进掌心,渗出血珠。“他们还没死心,”她用帕子按住伤口,“盐引是圣上发的,抢盐引就是打圣上的脸,这是逼着贾府犯错。”她突然看向窗外的月色,“得让琏二哥把盐船藏进芦苇荡,明面上摆几艘空船应付。”
三更的竹影在窗纸上摇晃,像无数双窥探的眼睛。宝玉在地图上圈出“金山寺”,那里的僧人是当年林如海的旧识,寺后有个隐秘的码头,能容盐船藏身。黛玉则在写回信,用的是贾母的口吻,说“宝玉偶感风寒,需静养三日”,拖延周显达的宴请。
“其实我倒想去会会他。”宝玉突然道,指尖在“醉仙楼”三个字上敲了敲,“看看他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做什么。”
黛玉抬头,烛火映着她眼底的担忧:“要去可以,让茗烟带着二十个会水性的小厮,扮成酒保茶役跟着。”她从妆匣里取出个小巧的银哨,“这是当年父亲给的,吹三声长音,漕帮的人就会接应。”
银哨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像枚缩小的柳叶刀。宝玉握紧哨子,突然想起元妃在宫里说的话:“如今的世道,守成就是等死,得学着主动出击。”他看着黛玉掌心的血珠滴在绣绷上,在兰草纹里晕开个小红点,像极了黑山庄盐场初升的朝阳。
第二折 醉仙楼里藏机锋(词:摸鱼儿·宴斗)
醉仙楼、画檐悬酒,珠帘高卷迎客。
周商大宴夸豪富,玉碗金盘罗列。
谈旧契,说新约,言辞软里藏锋锷。
茗烟暗察,见壁后刀光,门旁甲士,杀气已先泄。
宝玉笑、应对不卑不亢,黛卿密信先达。
盐船早换寻常号,芦苇深处藏泊。
杯盏错,机锋落,周商变脸横眉恶。
忽闻报说,淮水沉船多,桩桩件件,都把贾门涉。
醉仙楼的三楼临窗雅间,周显达正用银刀剖开阳澄湖大闸蟹,蟹黄溅在白瓷盘上,像摊凝固的血。他的无名指缺了半节,据说是当年在北境走私时被冻掉的,此刻正用这残指敲着桌面:“宝二爷年轻有为,不像琏二爷,守着祖产不肯变通。”
宝玉把玩着手里的青瓷杯,杯沿的茶渍还没擦净——这是故意的,要让周显达觉得贾府确实窘迫。“周老板说笑了,”他啜了口茶,“贾府的盐引是圣上恩准的,按律只能由本家经营,合股之事,怕是不妥。”
窗外的秦淮河上,突然驶过一艘插着“周”字旗的快船,船头的水手对着雅间比了个手势。周显达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手里的银刀“当”地落在盘里:“宝二爷是不给周某面子?”他突然拍了拍手,两个壮汉拖进来个浑身是伤的汉子,“认识他吗?你家往苏州运盐的船老大。”
汉子的门牙被打掉了两颗,含糊地喊着:“二爷救我!他们说……说咱们的盐里掺了沙土,要报官抓我们!”
宝玉心里一紧,面上却不动声色:“船老大粗人一个,怕是得罪了周老板的人。”他从袖中掏出船运清单,“每船盐都有官府过秤的印子,周老板若不信,可去查库。”
周显达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张纸,是份“举报信”,说贾府“以次充好,克扣盐斤,偷税漏税”,落款是“金陵商户联名”。“这可不是我一人说的,”他将信纸推到宝玉面前,“宝二爷若识相,把盐引分我一半,这信就永远不会出现在巡抚衙门。”
雅间的门突然被推开,茗烟跌跌撞撞跑进来,手里的托盘摔在地上,茶水溅了周显达一身:“二爷!不好了!往苏州去的盐船在淮水翻了,官府说是……是船底被人凿穿了!”
周显达的残指在桌上敲得更急:“看来老天都不帮贾府啊。”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宝玉,“现在合股,还来得及,否则……不仅盐引要被收回,怕是还要吃官司。”
宝玉突然笑了,从怀里掏出另一封信,是黛玉派人送来的,上面写着“芦苇荡船已换‘陈’字旗,周显达的快船在淮水口徘徊”。“多谢周老板提醒,”他将信纸揣回袖中,“只是我那船盐,昨天就改道去了杭州,淮水里翻的,怕是周老板自己的货吧?”
周显达的脸色骤变,残指指着宝玉,半天说不出话。突然,楼下传来喧哗,是巡抚衙门的捕快,说“有人举报醉仙楼藏私盐”。这是黛玉安排的——她算准周显达会在雅间藏些“样品”,特意让人去报了官。
混乱中,宝玉跟着茗烟从后窗离开,跳上早已等候的马车。车帘掀起的瞬间,他看到周显达被捕快围住,正歇斯底里地喊着什么,而那个“被打”的船老大,正偷偷往周显达的靴子里塞着什么——是块盐引碎片,上面有贾府的印记,显然是要栽赃。
马车驶进巷弄,茗烟才敢喘气:“姑娘算得真准!周显达果然带了假盐引,想趁机换咱们的真盐引!”
宝玉攥紧了袖中的银哨,哨身已经被汗浸湿。他知道,这只是开始,周显达背后的国丈势力,绝不会善罢甘休。淮水沉船的消息,怕是已经传到了荣国府。
第三折 淮水沉舟查真凶(词:满江红·浊流)
淮水滔滔,沉舟处、浊浪翻雪。
捞尸者、夜探河底,暗寻铁证。
船板有痕非浪打,钉头带锈为人设。
问沿岸、渔父与梢公,皆噤声。
宝玉往,亲涉险,潜水探,污泥陷。
见船底、密排尖凿,是人为孽。
周党欲将贾门陷,赃银买通官府役。
幸有那、漕帮旧弟兄,相援应。
淮水岸边的临时棚屋里,十几个船工围着篝火,没人说话,只有木柴噼啪作响。三天前在淮水翻船的,是贾府最旧的一艘盐船,船上的盐不多,主要是为了引开周显达的注意力,可即便如此,还是有三个水手没来得及逃生。
“捞上来的船板我看过了,”宝玉用树枝在泥地上画着船底的形状,“裂缝是从内部被撬开的,不是撞上礁石。”他指着一个直角的裂痕,“这是用特制的铁钩拉的,寻常船工没这工具。”
一个满脸风霜的老漕工突然往火里扔了块湿柴,浓烟呛得人直咳嗽:“是‘水鬼帮’干的,”他声音压得极低,“周显达养的亡命徒,专在水里做勾当,官府拿他们没办法。”
黛玉派来的丫鬟紫鹃突然递过个油纸包,里面是从沉船里找到的一小块布料,上面绣着个“周”字。“这是水手从水鬼身上扯下来的,”她道,“姑娘说,让二爷小心,水鬼帮不仅在水里厉害,岸上也有眼线。”
正说着,远处传来官差的马蹄声,是知府带着人来了,说是“勘察现场”。老漕工赶紧把布料塞进灶膛,灰烬里瞬间冒出股焦糊味。知府的轿子刚到棚屋前,周显达就从后面跟了上来,手里拿着张“验尸格目”:“王知府,尸身都验过了,是船工操作不当,与贾府无关。”
宝玉心里冷笑,这是要“大事化小”,同时又坐实贾府“管理不善”的罪名。他走上前:“知府大人,船底的裂痕很可疑,能否让仵作再查查?”
王知府的眼神闪烁,显然是收了周显达的好处:“宝二爷不必多疑,官府自有公断。”他突然话锋一转,“倒是贾府的其他盐船,还请尽快入港接受检查,免得再生事端。”
这是要扣船!宝玉刚想反驳,就见漕帮的人匆匆跑来,对着他使了个眼色——是黛玉的安排,让他们假装与官差争执,拖延时间。果然,漕帮的人很快就和官差打了起来,场面一片混乱。
混乱中,老漕工悄悄对宝玉说:“水鬼帮的老巢在淮水下游的‘黑鱼嘴’,那里有个水下溶洞,藏着他们的工具和赃物。”他塞给宝玉一块磁石,“他们的铁钩都带磁,能吸住这个。”
夜幕降临时,宝玉带着几个会潜水的漕帮弟兄,乘着小船往黑鱼嘴去。淮水的月色很淡,水面上漂浮着水葫芦,像无数双眼睛在看。潜到溶洞附近时,磁石突然剧烈震动,宝玉知道,离水鬼帮的藏身处不远了。
水下的溶洞里,果然堆满了各种工具,其中一把铁钩上还挂着块船板碎片,与沉船的木料一模一样。更重要的是,角落里有个账本,记录着每次“干活”的雇主和酬劳,第一页就写着“周显达,淮水沉船,银五百两”。
就在宝玉要拿走账本时,溶洞深处突然传来水声,是水鬼帮的人回来了!他赶紧将账本塞进防水的油布包,让弟兄们先带着出去,自己则往溶洞的岔路游去,故意引开追兵。
浮出水面时,宝玉发现自己被水鬼帮围在了一片芦苇荡里。为首的正是水鬼帮的帮主,脸上有道刀疤,手里的铁钩闪着寒光:“把账本交出来!饶你不死!”
宝玉攥紧了油布包,突然吹了声银哨,三长两短——是给漕帮的信号。很快,芦苇荡外传来喊杀声,是漕帮的大部队到了。水鬼帮见状不妙,纷纷跳水逃跑,刀疤脸却被宝玉缠住,两人在水里扭打起来。
最终,刀疤脸被赶来的漕帮帮主制服,铁钩掉在水里,发出清脆的响声。宝玉打开油布包,借着月光翻看账本,上面不仅有周显达的记录,还有几笔是付给官府要员的,其中就有王知府的名字。
“这下,看他们还怎么抵赖。”宝玉望着淮水的流向,那里的月色似乎亮了些,像黛玉的眼睛在为他加油。
第四折 金陵商战起硝烟(词:青玉案·商
金陵商肆排珠翠,周贾肆、压行市。
绸缎粮油皆垄断,价高几许,百姓怨声,敢怒不敢议。
贾府绸庄初开市,价廉物美引客至。
周党暗使卑劣计,污其质次,雇人寻衅,砸毁窗与几。
荣国府的绸缎庄“锦绣阁”重新开张了,门楣上的匾额是宝玉亲笔写的,笔锋比从前硬朗了许多。开张第一天,黛玉设计的“群芳图”锦缎就被抢购一空,连带着其他花色的绸缎也卖得很好,账房的算盘声就没停过。
“周显达的绸缎庄‘万锦楼’就在对街,”宝钗一边核对着账本,一边道,“今早派人来打探,说咱们的价钱比他们低一成,料子还好,他们的掌柜急得直跳脚。”
黛玉正在给新到的云锦配色,指尖划过一匹石榴红的缎子:“他们肯定会来捣乱,让伙计们都打起精神,尤其是门口的展示架,别让人家找到了茬。”
果然,没过多久,对街就传来喧哗声,是周显达雇的地痞流氓,正往锦绣阁门口扔烂菜叶和石头。“什么破料子,敢卖这么贵!”一个满脸横肉的流氓喊道,伸手就要去扯挂在门口的“群芳图”锦缎。
茗烟带着店里的伙计赶紧拦住,双方推搡起来。就在这时,巡街的官差来了,却只是象征性地劝了劝,根本不管地痞流氓的所作所为——显然又是周显达买通了他们。
宝玉从后堂走出来,手里拿着块从万锦楼买来的绸缎:“大家来看,这是万锦楼的料子,用的是劣质染料,下水就掉色,”他将料子扔进旁边的水盆,水立刻变成了浑浊的紫色,“而我们的料子,用的是江南的植物染色,不掉色,不伤肤。”
围观的百姓顿时议论纷纷,有人拿着刚从万锦楼买的绸缎去试,果然掉色严重。地痞流氓见势不妙,想偷偷溜走,却被愤怒的百姓拦住,推推搡搡间,有人认出其中一个是周显达的远房侄子。
“原来是万锦楼搞的鬼!”百姓们愤怒了,纷纷涌向万锦楼,要讨个说法。周显达的掌柜吓得赶紧关门,却被百姓们砸了门窗,场面一片混乱。
宝玉趁机让伙计们将锦绣阁的料子摆得更显眼,还推出“买一送一”的活动,生意更加火爆。宝钗笑着对黛玉道:“还是林妹妹有远见,知道周显达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提前让咱们准备了对比的料子。”
黛玉却望着对街紧闭的万锦楼大门,眉头微蹙:“这只是小手段,周显达肯定还有后招。”她对宝玉道,“让琏二哥多派些人手,看好仓库里的料子,别让他们放火烧了。”
宝玉点点头,刚要去安排,就见周显达的管家匆匆从万锦楼后门溜走,往知府衙门的方向去了。他心里一紧,知道周显达要去搬救兵了。
第五折 官商勾结陷贾门(词:瑞鹤仙·构陷
官衙深似海,有赃银、买通上下僚属。
周商递密牍,说贾府、私通漕帮为恶。
船藏禁物,更伪造、书信几束。
待开庭、知府升堂,不问是非曲直。
宝玉、据理力争,证物俱在,难掩其辜。
百姓沿街诉,称贾府、物美价廉恩沐。
周党气沮,却还有、后手埋伏。
幸北静、持诏亲临,才解此局。
知府衙门的公堂之上,王知府正拿着周显达送来的“密信”,拍得惊堂木震天响:“贾宝玉!你可知罪?”信上写着贾府“私通漕帮,意图谋反”,落款是宝玉的名字,字迹却模仿得十分拙劣。
宝玉站在堂下,脊梁挺得笔直:“大人明鉴,此信是伪造的,我的笔迹绝非如此。”他从袖中掏出平日的书信,“请大人比对便知。”
王知府却根本不看,指着旁边的证人——一个自称是漕帮“叛徒”的汉子:“此人证你曾与漕帮帮主密谈,如何利用盐船运送兵器,你还敢抵赖?”
汉子的眼神躲闪,显然是被买通的。宝玉冷笑:“大人若不信,可传漕帮帮主对质,看他是否认识此人。”
王知府被噎了一下,随即道:“不必了!人证物证俱在,先将贾宝玉收监,再搜查荣国府,看看是否有兵器藏于盐船!”
衙役们刚要上前,公堂外突然传来喧哗,是荣国府的百姓和锦绣阁的顾客,他们听说宝玉被抓,都跑来求情:“宝二爷是好人!锦绣阁的料子又好又便宜,怎么会谋反?”“一定是周显达陷害!”
王知府见状,心里有些发慌,却还是强作镇定:“都给我散开!妨碍公务者,一并收监!”
就在这时,一匹快马冲到知府衙门前,马上的人高喊:“北静王驾到!”众人纷纷让开,只见北静王穿着亲王蟒袍,手持圣上的圣旨,大步走进公堂。
“王知府好大的胆子!”北静王将圣旨扔在公案上,“圣上听说金陵商战,特命本王前来查访,你竟敢私设公堂,陷害忠良!”
王知府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王爷饶命!都是周显达指使的!”
北静王没理他,径直走到宝玉身边,扶起他:“宝二爷受惊了。”他转向堂下的百姓,“圣上有旨,贾府盐引有效,任何人不得刁难,周显达勾结官府,陷害忠良,即刻收监查办!”
百姓们顿时欢呼起来,纷纷称赞圣上英明。宝玉看着北静王,心里明白,这都是黛玉的安排——她算准周显达会狗急跳墙,提前派人去京城给北静王报信,请他向圣上请旨。
周显达被衙役押上公堂时,面如死灰,嘴里还在喊着:“我不服!国丈不会放过你们的!”
北静王冷笑:“国丈若敢包庇,本王也一并参奏!”他转向王知府,“将此人与周显达一同收监,彻查他们的党羽!”
公堂外的阳光照进来,落在宝玉的脸上,暖洋洋的。他知道,这场商战终于赢了,但他也明白,只要国丈还在,风波就不会真正平息。
第六折 贾商联手破危机(词:贺新郎·联手)
风波暂平息,看金陵、贾商联手,共抗顽敌。
周党余孽皆落网,官府也遭清洗。
盐引事、终得正理。
锦绣阁前车马闹,算珠响、又添新生意。
宝玉笑,黛卿喜。
回首往事多艰辛,赖同心、内外相助,才渡危局。
漕帮弟兄情似海,百姓沿街相济。
更有那、北静王义。
来日路长风波定,待重整、家业兴荣第。
红楼里,双影依。
荣国府的正厅里,贾母正给北静王敬茶,脸上的笑容比往日灿烂了许多。“多谢王爷仗义相助,否则贾府这次真的要遭殃了。”她拉着北静王的手,仿佛看到了救星。
北静王笑着摆摆手:“老祖宗客气了,这都是我该做的。”他转向宝玉和黛玉,“周显达虽然被抓,但国丈的势力还在,你们以后行事还要多加小心。”
宝玉点点头:“王爷放心,我们会的。”他看向窗外,锦绣阁的生意越来越好,门口的顾客排起了长队,“这次多亏了百姓和漕帮的相助,否则我们也撑不到王爷来。”
黛玉正在给众人分赏,给漕帮的弟兄们每人送了一匹上好的绸缎,给帮忙求情的百姓们每人发了些米粮。“大家都是一家人,”她笑着说,“以后贾府的生意,还请大家多多关照。”
正说着,琏二爷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新的盐运订单:“苏州和杭州的盐商听说我们赢了官司,都来订货,说是要长期合作。”他脸上的笑容藏不住,“这下,府里的亏空终于能填上了。”
贾母笑得合不拢嘴,拉着黛玉的手:“都是我们黛丫头的功劳,要不是你想得周到,提前让北静王来帮忙,我们还不知道要吃多少苦。”
黛玉的脸颊微微发红,看向宝玉,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都带着笑意。他们知道,这场商战虽然赢了,但未来的路还很长,贾府要想真正复兴,还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
夜深了,宝玉和黛玉坐在潇湘馆的窗前,看着天上的明月。月光洒在竹影上,像一幅流动的画。“以后不会再有风波了吧?”黛玉轻声问。
宝玉握住她的手,指尖划过她的指尖:“或许还会有,但只要我们在一起,就不怕。”他从怀里掏出块玉佩,是用通灵宝玉的边角料做的,上面刻着个“贾”字,“等贾府彻底安稳了,我们就去黑山庄看看,那里的盐场,以后会越来越好。”
黛玉点点头,靠在宝玉的肩上。窗外的风吹过,带来了锦绣阁的绸缎香,也带来了希望的味道。他们知道,只要同心协力,贾府的明天一定会更加美好。
第七折 金陵繁华再启程(词:东风第一枝·新程)
金陵春早,锦绣重开,红楼又添新貌。
盐船满载扬帆,绸缎畅销远道。
官清民顺,更喜那、北静相照。
看贾府、重振家声,不负故人所托。
宝玉志、不止温饱,黛玉智、更兼仁孝。
夫妻同心协力,共把家业营好。
风波过后,更懂得、平安是宝。
待来日、黑山庄前,共赏盐花如雪。
荣国府的大门重新漆了朱红,门楣上的“忠勇”牌匾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宝玉站在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商人和顾客,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经过这场商战,贾府不仅保住了盐引和绸缎庄,还赢得了金陵百姓的信任和尊重。
黛玉从里面走出来,手里拿着刚算好的账本:“黑山庄的盐场今年收成很好,苏州和杭州的订单已经排到了年底。”她笑着说,“琏二哥说,要在那里建个新的仓库,以后运盐就更方便了。”
宝玉接过账本,翻到最后一页,上面写着“盈余五千两”,这是贾府复兴的第一步。他抬头看向远处的秦淮河,那里的盐船和绸缎船来来往往,桅杆上的“贾”字旗在风中飘扬,像在诉说着贾府的新生。
“我们去黑山庄看看吧,”宝玉突然说,“正好赶上收盐的季节,听说那里的盐花像雪一样,很漂亮。”
黛玉点点头:“好啊,顺便看看那里的佃户,给他们送些新的种子和农具,让他们明年能有更好的收成。”
两人坐上马车,往黑山庄去。沿途的田野里,农民们正在辛勤劳作,看到他们的马车,都笑着打招呼。宝玉知道,这才是贾府真正的根基——不是金银珠宝,而是百姓的信任和支持。
黑山庄的盐场果然如传说中那般美丽,洁白的盐花像一层厚厚的雪,覆盖在盐田上,反射着阳光,晃得人睁不开眼。佃户们看到宝玉和黛玉,都围了上来,纷纷诉说着今年的好收成,脸上的笑容比盐花还要灿烂。
宝玉和黛玉走遍了整个盐场,查看了盐井、盐仓和晒盐的场地,还和佃户们一起吃了顿简单的午饭——糙米饭、腌咸菜,还有一碗香喷喷的盐场鱼汤。
“以后,我们每年都来一次,”宝玉对黛玉说,“看看这里的变化,也听听大家的想法。”
黛玉点点头,看着远处的盐船扬帆起航,心里充满了希望。她知道,只要贾府能一直这样,以诚信为本,以百姓为重,就一定能在金陵站稳脚跟,迎来真正的复兴。
马车驶回金陵城时,夕阳正染红了天边的云彩。宝玉和黛玉坐在车里,手牵着手,谁都没有说话,但心里都明白,他们的路才刚刚开始。未来或许还会有风雨,但只要同心同德,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金陵的繁华,在他们身后缓缓展开,像一幅永不褪色的画卷。而贾府的故事,也将在这幅画卷中,继续书写新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