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晓明听了自己的妙计,是个这样的状态,
李许哂笑道:“嘿嘿,你看你,死脑筋,这有什么不好的?
如今虎牢关就在眼前,我偷偷的过关去找石勒谈判,
你带着你的小郡主,往嵩山里先找个旮旯躲起来,
等我谈判结束,咱们一起回国,你和小郡主在汉复县住个一年半载,
那地方如此偏僻遥远,拓跋义律上哪找你去?
即便他能找到,到时候外甥都给他生出一个了,他又能怎样?
如此一来,既遂了你的贼心,咱们又完成了出使任务,岂不两全其美?”
李晓明连连摆手,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
哭笑不得地道:“先不说郡主愿不愿意,即便她能同意,那大单于见我拐走了郡主,不得急死?
况且他们拓跋鲜卑部落出了篡位的叛徒,郡主是鲜卑老单于的嫡亲女儿,
此次还得回去草原,和大单于一起重整鲜卑部落呢!
我若是将郡主拐走了,那不是把大单于坑惨了?我誓不为此事。”
李许苦笑道:“我说陈大将军,人家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这自古以来,牵扯到夺位之争,都说对方是篡位的,到底篡位的是谁,外人岂能说得清?
人家鲜卑草原上的事,你管那么多干嘛呢!
阿发,如今乱世,人人都疲于奔命,哪个不是只顾自己?
你要按我说的做,足以独善其身,和你的小郡主过上没羞没臊的好日子。
拓跋义律武艺高强,你还怕他自己回不了家?”
李晓闻言,只是摇头,坚决不同意行此不义之事,
况且,他也实在没把握能说服义丽郡主......
“陈兄弟,你们怎么还在这里呀?快来快来,大伙都等着你们开宴呢!”
二人闻言一抬头,只见祖逖的部将董昭又过来了,又来请李晓明前去赴宴。
李许叹了口气,对李晓明说道:“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记得我叮嘱过你的话。”
说罢便踱步回了自己的房间。
李晓明喊了孙文宇、王吉、王祥、沈宁、昝瑞一起赴宴,
昝瑞因协助金珠逃跑之事,心里害怕,却死活不敢去,李晓明只好让他留下。
于是五人一起前去赴宴,
荥阳郡原是李矩经营多年之地,与其它郡城不同,此处就是一个大号的坞堡,
郡府之中,房舍厅堂一应俱全,
五人跟着董昭来到安排酒宴的大厅,
只见厅前架着十数个大瓦盆,瓦盆里皆都咕嘟咕嘟地炖着大块的马肉,
厅中设了二三十席,祖逖居于上位,正与众人谈笑,
两列是庾彬、桓宣、冯铁、魏该、卫策、李头,
还有黄河九寨的头领,管城、新郑的几个坞堡主,和数名都尉将领,
厅中人声鼎沸,众人皆都笑逐颜开,大声吆喝喧哗,
李晓明大眼一看,只觉这场景怎地如此熟悉?
略想了想,突然醒悟,这不就是水泊梁山的即视感么?
祖逖看见李晓明几人来到,十分客气,立刻从主座上站起打招呼道:“陈兄弟,孙兄弟,何故来迟呀!”
一边说着,一边走了下来,一手拉着李晓明,一手拉着孙文宇,请众人靠近自己坐下。
连带着王吉、王祥、沈宁三人,也坐到了上头席位上,
祖逖向李晓明问道:“怎地大单于贤兄妹未到呢?”
李晓明笑道:“大单于昨夜劳累,受了些寒气,不能饮酒,故此未到,
郡主是个女儿家,不喜欢喧闹,因此也没有来。”
祖逖回到席上,对董昭道:“速去叫人,配些驱寒的药,熬好了给大单于送去,
再将炖好的肉菜,也给单于兄妹送去些。”
董昭奉命前去安排,祖逖又命人上酒上菜,开席。
庖厨之人将煮好的大块马肉现捞现切,都剁成大块,每人面前摆上满满的一大盘子,
又将芜菁、菘菜拼了一大盘子,给各人端上,数十坛酒摞在场地中央,
祖逖双手举酒,起身向众人高声说道:“诸位兄弟,此次虎牢关一战,
我军重挫羯贼,实是近年来少有的大胜,
众兄弟在紧要关头,率兵前来相助,实令祖逖感激不尽,这碗酒我先干为敬,以表谢意。”
说罢,一饮而尽,
众人也纷纷举酒,鲸吞龙吸。
祖逖又满上一碗,端着酒走到庾彬处,
难掩悲恸之情地说道:“此战庾督护痛失手足,庾曦将军为国捐躯,祖某感同身受,
请督护节哀,我自当上表朝廷,为庾曦将军请功追赠。”
庾彬双眼流泪,强忍悲痛说道:“为战羯贼而亡,舍弟死的其所。”
说罢与祖逖对饮一碗。
祖逖又对庾彬安慰一番,倒上一碗酒,走到魏该和管城、新郑的几位坞主面前,
对几人道:“多谢几位兄弟在祖某危难之际,仗义前来相助,可惜此战韩堡主不幸遭石虎毒手,
祖某会一并向朝廷上表,请求朝廷封荫韩堡主子女,也好叫韩兄弟走的安心。
我这里也备的有些心意,到时候请魏该兄弟,派人给韩堡主的家人捎回去。”
魏该举酒道:“祖大哥对兄弟那真是没话说,
大丈夫将一腔热血抛洒于沙场之上,总比几十年后腐烂到土里强的多,
韩堡主的归宿,那是最好的结果,我等皆有所准备。
来,祖大哥,咱们喝一个。”
祖逖闻言动容道:“魏该兄弟此言,正合为兄心意,大丈夫生而为人,正当如此。”
说罢,举酒与几位坞主对饮一碗。
祖逖又与卫策、李头、桓宣三人,单独说几句话,又各自对饮一碗酒。
这才端着酒碗来到李晓明众人面前,提起酒坛,亲自给李晓明和孙文宇满上了一碗。
李晓明慌忙和孙文宇几人站起,说道:“陈某何德何能,敢劳烦祖大哥为我等把盏?”
祖逖笑道:“陈兄弟,当初在成都时,你说过上一段时间会来豫州寻我,
不瞒你说,当初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心想,成国太子何等尊贵?你既是已投靠了他,又怎会还看得上我这个小小的刺史?
以为你是抹不开面子,随口一说而已,
却没想到你果真前来寻我,实令祖逖既是感激又是赧颜。
为兄当自罚一碗,再与你对饮一个。”
说罢,将自己碗中酒一饮而尽,又将空碗倒的溢出。
李晓明闻言,不禁佩服祖逖的真性情,心想,祖大哥绝不是李许所言的假仁假义。
又实在是尴尬,心想,我也只是路过撞见你的,哪里是专门来找你了?
正要说出实情,又听祖逖欣喜地道:“不过兄弟你来的正好,
若是旁些日子来,我顶多能给你弄个将军,可是如今却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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