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城微微低头,一只手摩挲着下巴,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这么说的话,那个和老院长死前联络的人应该是知道这件事的人。”他抬起头,目光中透着犀利与笃定,“很有可能是为了威胁他,才导致老院长最终选择自杀。”
说到这儿,杜城轻轻皱起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惋惜与愤怒。“老院长恐怕是陷入了两难的绝境,对方抓住了这个秘密,以此要挟,他或许觉得已经无力回天,才走上了绝路。”他来回踱步,脑海中不断梳理着各种可能性,试图拼凑出完整的真相拼图。
杜城目光紧紧锁住云溪瑶,神色严肃地问道:“知道这件事的人除了沐爷,还有谁清楚?”他的眼神中透着急切,渴望从云溪瑶口中得到更多关键信息,以便进一步揭开案件背后隐藏的真相。
云溪瑶微微皱起眉头,回忆着说道:“我也问过沐爷,当年老院长找不到肾源时是沐爷介绍老五给他的,老院长也是挣扎了很久,为了自己的儿子才答应。当时除了他们三人,没人知道这事。不过手术的事他就不清楚了,他只是中间人。”她一口气说完,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似乎对线索在此处的中断感到有些懊恼。
杜城听完,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果断地说道:“不对,那个主治医生撒谎了。快,小林,马上带人去把他带来。”他的声音洪亮而坚决,不容置疑,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命令的力量。
小林毫不犹豫地回应:“好的杜队,我马上去。”话音未落,他便转身,脚步匆匆地离开了办公室,只留下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空气中回荡。
云溪瑶一脸疑惑地看向杜城,忍不住问道:“杜队,怎么回事?”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与不解,迫切想要知道杜城做出这个判断的依据。
杜城微微眯起眼睛,陷入短暂的回忆,随后缓缓说道:“当初我们查的时候,主治医生就说老院长的养子死了。对肾源也说有保密协议,而且他并没有说捐肾者的身体情况,是生是死。”杜城越说越激动,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怒,“结合现在的线索来看,他肯定知道些什么,而且有意隐瞒,必须把他带回来问清楚。”
杜城猛地站起身来,椅子在地面上摩擦发出一阵尖锐声响。他几步走到白板前,一把抓起马克笔,眼神中透着坚定与专注,开始在白板上书写案件有关人员的线索。
白板上原本就有些杂乱的字迹和图案,此刻被杜城新写下的内容逐渐覆盖。他先在白板中央大大地写上“案件核心人物”几个字,然后在下方依次罗列相关人员的名字。
第一个名字便是“老院长”,杜城在旁边迅速写下简短的注释:“为救亲生儿子卷入事件,最终自杀,背后秘密与1980档案相关。”字迹刚劲有力,每一笔都像是在强调这个人物在案件中的重要性。
接着,他写下“沐爷”,并补充道:“介绍老五给老院长,知晓部分关键信息,因担心儿子江杰说出秘密。”写完这一行,杜城微微停顿,思考片刻后又添上一句:“中间联系人,其角色作用待深入调查。”
随后,“老五”两个字出现在白板上,杜城加重了笔触,让这两个字显得格外醒目。他在旁边写道:“关键嫌疑人,涉及肾源交易,身份神秘,与案件诸多环节紧密相连。”
再往下,杜城写下“主治医生”,注释为:“在调查中撒谎,对手术细节及肾源情况刻意隐瞒,必有隐情。”
写完这些主要人物,杜城又在一旁空白处写下一些零散的关联线索,比如“1980档案——老院长养子资料,身份替换关键证据”,以及“福利院着火——为获取档案,背后黑手动机不明”等等。
随着白板上的内容越来越丰富,杜城的眉头却皱得更紧了。他退后几步,站在白板前凝视着这些线索,试图从中找出一条清晰的脉络,将所有看似零散的片段串联起来,还原整个案件的全貌。手中的马克笔无意识地在指尖转动,他的目光在每一个名字和注释间游移,大脑飞速运转,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细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