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算太正式地确认完关系后，走出这家餐厅，何知秋依然坐在副驾驶，但他在对方坐下来的时候伸手勾住了对方的衣摆。
聂斯安注意到了，弯了弯唇：“怎么了？”
“啊……现在去我家拿礼物？”何知秋其实是想问对方下午有没有事，他想试试看能不能和对方去看电影。
“嗯，当然可以。”聂斯安开动了车子，语气带着点笑意：“你下午有事吗？”
“没事啊，小聂哥哥也想和我出去玩？”何知秋笑起来，怎么那么心有灵犀呢……
“你下午有约了？那我还是算了。”聂斯安重新看了眼后视镜，心里没太大的失落感。
对方也有朋友，如果就因为交往而去要求对方做什么事，那实在是太没品。
“不是……只是我刚刚也想问你要不要出去玩……或者看个电影什么的。”何知秋有些无奈。
“是这样？”聂斯安的尾调都扬起来：“那好啊，我们现在就去吗？还是先去拿礼物？”
“先去拿礼物吧，我看看有什么电影。”何知秋从善如流地打开手机开始订票。
下午有恐怖片，爱情片，还有喜剧片什么的，他询问了一句：“想看什么类型的？”
“你定。”聂斯安又看了一眼后视镜。
“大下午看恐怖片好像没什么味道……爱情片又有点奇怪……文艺片也不一定好看……这个科幻片……还是动漫？”何知秋看了一眼，说是动漫但实际上更像是什么动画变成现实的剧情……
“嗯，都可以。”聂斯安听着对方在自己旁边说话，即使没有看着对方，也感受到了安心和甜蜜。
是谈恋爱都会这样吗？他现在一见到何知秋就不由自主地弯起眼睛了。
而且总是心里很高兴，多巴胺从见到何知秋开始就一直在分泌着，现在就算不注视着对方也很高兴。
这种从身到心的愉悦感是从哪里来的？聂斯安不知道，但他享受和何知秋待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即使不说话，只是就这么待在一起，也很好。
“这个新出的吧，是动漫好像……评分挺高，我觉得还不错。”何知秋很久没看过电影了。
在国外的电影总是那么老三样，一点新意也没有，在国内还能看到这种说是特效拉满了的动漫呢……
聂斯安没有异议，只是笑道：“好啊，我很久没看过电影了。”
“……要不要带上小聂？”何知秋最后一丝仅存的良心跳了两下。
“……也可以。”聂斯安点了点头，正好把礼物带回家。
于是两人先去了何知秋的小区，何知秋把礼物拿下来之后，放进后座，聂斯安问道：“给我的是什么礼物？”
“之前没和你说过吗？是亲手做的花瓶。”何知秋有些意外地上了车，刚坐下来，对方探过身，极绅士地帮他把安全带系上了，薄唇抿着，应了一声。
两人的距离拉近，何知秋的鼻尖蹭过一片浅淡的冷香，他忍不住吐出一口气。
聂斯安的耳朵似乎被吹红了，他把安全带扣好后，修长的手指拉住了何知秋的手：“你喜欢什么样的表白？”
“这个……我也不知道。”何知秋坦白说道，看向对方。
聂斯安单手开车的样子也很帅，对方手的温度微凉，像什么玉的部件一样漂亮。
带着偏低温度的手离开了何知秋的手背，对方恢复了双手开车的样子，淡色唇瓣扬着点漂亮的笑。
好像猫偷偷咬了一口被钓上来的鱼似的，很高兴。
“嗯，如果表白不喜欢的话……可以拒绝我，我能有第二次机会吗？”聂斯安依旧勾着唇，何知秋看了一会儿，也笑起来。
“你有无数次机会。”带着笑的，偏低一些的嗓音在旁边响起来，聂斯安这下倒是有些愣住了，随即眉眼柔软下来，带着点笑意。
“为什么？”聂斯安并不知道对方怎么喜欢上自己的，明明……自己似乎也没做什么。
“嗯……因为重要的是表白的人，而不是表白这件事吧。”何知秋语气欢快：“其实只要是你就好了。”
聂斯安的耳朵完全红了，他强装镇定地继续开着车，直到到了小区门口，停下车，他才偏过头：“给小聂打个电话吧。”
何知秋拨通了聂明诚的电话，对方不到一秒就接起来了：“小秋老师！！！找我什么事呀！！”
“下午去看电影，去不去？”何知秋笑着问道。
“当然去！！！我打车吗还是怎么样？？？！！”聂明诚在那边小小声地欢呼了一下，然后就听见他穿衣服的窸窸窣窣声。
何知秋不由得失笑：“别急，我们刚进小区门，下楼就好，我们来接你。”
“好好好！！！”聂明诚飞快地应了一声，随即挂断了电话。
何知秋抬头看向聂斯安，对方此刻也正在看他，在对视的一瞬间，似乎是知道自己偷看被抓包了，于是刚消下去的耳朵上的红晕就又浮起来。
“怎么不看了？”何知秋往聂斯安那边凑了凑：“不好看吗？”
“不……很好看。”聂斯安刚想偏头解释，被凑近的何知秋弄的怔愣了一下，两人离的很近，几乎只要动一动就能蹭上唇角。
聂斯安在和对方注视了一会儿后，瞬间不自然地侧过头去：“咳咳咳，小秋老师……我表白还没成功……”
“表白成功了就可以这样了吗？”何知秋撑着头，笑意盈盈的。
“表白成功了……嗯。”聂斯安思绪飘了一下，想起来自己的朋友说表白成功了就和女朋友天天亲嘴，腻在一起什么的，当时自己不屑一顾，没认真听对方的炫耀，现在他立刻就要用上……
“聂斯安。”何知秋像是叹息般喊了他的名字。
“怎么了？突然叫我全名。”聂斯安用手背冰了冰脸，企图快速灭下脸上的温度。
“我觉得我在你说要先表白的时候，应该拒绝的。”何知秋有些可惜。
当时觉得对方有仪式感，是好事，现在对方这么内敛……要答应对方的表白也要三天后了……
对方这副禁欲又带着羞涩的表情就是在证明刚刚不直接拒绝是一件多么可惜的事。
对方宽肩窄腰，简单的黑色衬衫也被穿的像什么定制似的……
刚想到和模特一样，又想起来对方的确是模特。
何知秋又叹了一声气。
“……为什么？”对方的一句话比手背更能降温，聂斯安以为对方是不愿意接受他的告白了。
“我想现在就和你谈恋爱啊……小聂哥哥。”何知秋伸手，把手指穿进对方的指缝中间，感受着对方被脸颊熨烫过的温度。
聂斯安敛眸，看着对方比自己还要白一个度的手，笑着抬起来，吻了一下指尖：“嗯，我也是。”
何知秋这下脸也红了，他发现自己对对方的表白没什么抵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