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一梦听罢,她微微一怔故作安慰道:
“肖灵姐,那样不是挺好的吗?女人能嫁个不给你气受的老公,夫妻俩能够相敬如宾的生活,难道不是件很幸福的事吗?”
肖灵苦涩一笑,眼眶湿润,怅然的说:
“花董,您是有所不知,那种相敬如宾的感觉,让我觉得我们之间,不像是夫妻应该有的生活,倒像是同事在合伙过日子。”
“自从菱儿出生之后,他在公司里拼命的工作,只要回到家里他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大半夜都不出来,我们现在越来越很少交流了,他那种无声的冷漠,让我有种想要窒息的感觉。”
花一梦闻听此言,她的内心里紧揪问:
“肖灵姐,需要我找柒成谈谈吗?说不定是他工作上压力太大了,要不我给他换个轻松点的岗位,这样他就会有很多的时间去陪你跟菱儿了。”
肖灵听罢,她连连摆手拒绝,充满顾虑的说:
“花董,您可千万别,他一旦知道我在您面前说了这些话,估计更难以跟我沟通了,您先忙,我对装修工人交代一下修改事宜,还得赶快回公司里,下午还要去几个项目的现场呢。”
花一梦点了点头,肖灵对她挥了挥手,她忙不迭的就走了!
在次日清晨,花一梦刚到公司楼下。
一抹男子的身影径直走到了她的车旁,极其恭敬的帮她拉开了车门。
花一梦走下了车,她满眼狐疑的望着面前似曾相识的男子。
她还未询问,男子已恭敬的开口说:
“花董,您好,请恕我冒昧打扰您了!我可以耽误您两分钟的时间吗?”
花一梦上下打量着他,她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此男子,于是问:
“先生,你是谁?找我有什么事吗?”
男子面露窘迫之色,他的面孔上一片羞红,言辞极其尴尬的自我介绍道:
“花董,我是阿亮,您还记得我吗?”
阿亮说完,他伸出了手在面孔上划出了戴面罩的动作来。
花一梦见此情景,她的脑袋嗡嗡作响,不由得向后退出了好几步远的距离。
她警惕的望着阿亮,往日的片段犹如浪潮那般涌入脑海之中,有些惊慌失措的问:
“阿亮,你怎么会在这里呢?你不应该是在监狱里吗?你跑到了这里干什么呢?你该不会是想......”
阿亮见花一梦异常的紧张,他连忙说:
“花董,对不起,我不该唐突打扰您,我原本就没多大事,在加上我积极接受改造,所以得到减刑的机会就提前出来了。”
“我之所以来打扰您,请您给我一个工作的机会,不管是司机还是保安,哪怕就是您公司里的清洁工也可以,只要能在您的公司里有个安稳的工作,我就心满意足了。”
花一梦听罢,她的脑海之中浮现出了阿亮,几次三番拼命救她的情景。
她不由得生出了感激之情,虽说他是受到面具男的指派,但救她于水火是真,她想到了此于是说:
“阿亮,你去人事部按流程应聘吧!”
阿亮喜出望外,对她连连鞠躬道谢,便跟在她身后向大厦里快步走去。
在一个星期后的清晨,花一梦吃完了早餐,她亲自把玖自洲送出了门。
她换上了一套黑色的套装,准备去西郊墓地,在这个特殊的星期二。
她要第一次去祭奠那个,让她时刻都不敢相忘的贰泽炎。
当她走到别墅院子里,她下意识偏过头望向了那充满相思之花的院子,却呆愣在了原地。
在那间太阳暖房里,矗立着一座雕像。
而雕像是一对恋人,男人高大威猛的身躯倾斜着,在他的怀中半躺着一抹身材娇柔的女子。
两个人四目相对,唇瓣若即若离的保持着即将亲吻的姿态,极其的浪漫而温情。
花一梦在仔细端详之下,她不管是对男子的侧脸轮廓,还是女子的侧脸线条,让她都有种熟悉的感觉。
她忽然内心里紧揪,那种姿态的画面在她的脑海之中猝不及防的冒了出来。
真真好似她在贰泽炎离开之时,因她过度的伤悲导致情绪激动,被伞君强吻之时的场景。
花一梦想到了此,她不由得脸色极其的煞白,浑身冒出了层层的冷汗。
就在此时,从别墅里走出了三抹身影。
花一梦抬眸望了过去,她瞬间便眼眶泛红,唇瓣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而在她对面隔着两扇围栏,那三双眼睛里所射出的目光正灼灼的凝视着她。
花一梦的大脑还处于在失联的状态之中,对面却传过来了既熟悉又遥远的声音:
“姐,我回来了,你过的好吗?”
花一梦闻声就泪如泉涌,花劫满含微笑,伞君表情极其的忧郁,小暖则笑意盈盈。
她顾不上发声,也说不出话来,便向隔壁飞奔而去。
在两栋别墅的中间位置处,四对目光交织在一起,皆是呆若木雕那般站立不动,谁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小暖一只手捂住已微微隆起的小腹,她轻轻推着花劫的脊背,却并不言语。
花劫一步步向花一梦走来,他虽又瘦又高,却神采奕奕的紧盯着她,声音润和的叫道:
“姐,你还认我这个弟弟吗?”
花一梦使劲儿点了点头,她喜极而泣的奔向了花劫,一把就抱住了他,哽咽着说:
“小劫,姐姐很想很想很想你,不管什么时候,你永远都是我唯一的亲弟弟。”
姐弟俩相拥而泣了良久,才终于分开了彼此,伞君走了过来,声音尽显哀伤的说:
“梦儿,我答应你的事没有食言,以后我们又成了邻居,期待能与你重新开始。”
花一梦闻听此言,她不由得头皮发麻。
她望向了伞君,那对美眸之中似有无尽的言语,却对花劫说:
“小劫,我现在有件事需要去办理,等我中午回来了给你接风洗尘,祝你回归。”
花劫点了点头,花一梦深深看了伞君一眼,便转身向车边走去。
在西郊墓地,花一梦走下了车,她手捧着洁白的菊花,向着墓地里缓步而行。
她每踏出一个脚印,眼眶里的颜色就变重了一分,随着她渐渐靠近了目的地。
她的脚步愈加的沉重无比,亦如她当年跟随着冶夫上山时是一样的举步维艰。
【此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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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刺滴刺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