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把往日所有的不甘与屈辱,全部都由里至外驱除出体外,冲洗的一尘不染。
她要以最美最纯的状态,去迎接最美好的时光,去爱抚她灵魂深处那一抹清朗的他。
她不记得,她究竟在自己的身上打了多少遍泡沫。
她只知道,她把浴室里所有的沐浴露,都用在了自己的身上。
直到她关闭了水龙头,她站在镜子前。
她凝视着自己的身体,上下仔细的检查了一遍,才拿起了吹风机开始吹自己的头发。
当她打开浴室的门走出去的那一刻。
玖自洲整个人都不好了,在他原本都已经不淡定的状态之下,更加浓烈的乱了方寸。
他那对虎目不可思议的凝视着,她那从上到下片缕不着完美至极,极具诱惑力的躯体。
花一梦则淡定自若,她视若无睹的缓步走到了玖自洲的面前,伸出了双臂轻轻环上了他的腰身。
她微微抬眸,目光灼灼的凝视着玖自洲惊讶不已的表情,轻启红唇开口问:
“玖自洲,你爱我吗?”
玖自洲迎视着她那对热切似火的美眸。
他喘着粗重的呼吸,脸色憋的涨红,额头上瞬间就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儿,语不成句的回答:
“爱...很爱...很爱...”
花一梦并不惊讶,她勾起了一抹妩媚的笑意,声线犹如一根羽毛那般,轻挠着玖自洲的身心痴痴的问:
“玖自洲,你想要我吗?”
玖自洲表情僵硬,他就连完成一个简单点头的动作,都是那么的艰难,机械的说:
“想,很想,一直都很想...”
花一梦不再询问,她轻轻松开了手臂,手指移回到了玖自洲的腰间,柔柔一勾。
玖自洲腰间浴袍的带子便一分为二,垂直依附在浴袍的两侧,静止不动。
当浴袍的分割线慢慢分开,花一梦微微低眸,视线顺着玖自洲的下颌缓缓向下移动。
当玖自洲胸前那一大片灼伤的疤痕,映入到了她的眼帘之中时,她再也移不开目光。
花一梦的手指轻缓的向上移动着,最终停留在那片烫伤处,轻柔的摩挲着。
她的眼眶里瞬间便蓄满了泪花儿,心口莫名的一阵阵隐隐作痛。
她异常清晰的记得,那片灼痕是他因救她而残留的,当时的场景此刻在她的脑海之中,历历在目。
而她也曾经承诺过他,她会为他的伤情负责到底,直到他的肌肤恢复如初。
可他的疤痕今犹尚在,而她却食言了。
花一梦颤抖着手指,她用极轻极柔的力道抚摸着那道疤痕,像抚摸着正在盛开的夏花。
此时,她的内心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冲动,她不要再去食言了,她要言出而必行。
不止是为了他对自己的三次救命之恩。
更是为了让自己的身心得到永久的安放,再不无所定居,四处飘零。
花一梦想到了此,她微微抬眸,双眼含情脉脉的凝视着玖自洲,语态柔润的问:
“玖自洲,你愿意把我娶回家吗?”
玖自洲眸底烟雾缭绕,他醉眼迷朦迎视着她那对煽动着的美眸,声线磁性而干净的说:
“我,求之不得...”
花一梦闻听此言,她不由得紧紧蹙起了柳眉,眸底的光晕既有幸福又略带哀伤的说:
“玖自洲,我,我如果告诉你,我曾经有过不堪的往事,你还会愿意娶我吗?”
玖自洲摇了摇头,他缓缓抬起了手,抚上她的脸颊轻轻摩挲着,语态诚挚而认真的说:
“我不在乎你曾经都做过了什么事,我只在乎你有了我以后,还会做出什么事。”
花一梦闻听此言,她被感动的瞬间便雨帘悬挂在了眼眶里,声音哽咽不止。
过了片刻,她抬起了尽显红肿的眼眸,声线温润而纯净,信誓旦旦的说:
“玖自洲,往后余生我的身心里只有你,在每一个清晨与黄昏,哪怕是在生死瞬间,生灵死魂只保留着你独有的记忆里。”
玖自洲被她这番深情的话彻底打动了。
他一把将花一梦紧紧拥入在了怀中,仿佛要把她的身心,都揉进在自己的身体里。
他尽显迷醉的唇温,抚在她的耳边,用那干净而清朗的声线,清明而婉扬的说:
“梦宝儿,我会把此生所有的柔情都留给你来独享,绝不掺杂任何的污垢在其中,让你的身心此生都不会再有任何的不安与徘徊。”
花一梦缓缓闭上了双眸,她用身心去感受着来自他温暖的怀抱,以及他那风起潮涌的深吻。
次日清晨,当日上三竿,阳光明媚。
花一梦缓缓睁开了双眼,她依然被有力结实的手臂禁锢的牢牢的。
她就连想翻个身都没有任何的缝隙,她满含深情的凝视着睡意正浓的玖自洲,不由得妩媚一笑。
她轻轻想拉开他的手臂,却被他肌肉上本能的力道,禁锢的更紧了。
花一梦无奈,她只能献上了红唇,在他的眉间轻柔的亲吻着,才慢慢拿开了他的手臂。
她并顺手拿过了抱枕,塞进了玖自洲的怀中,她才极轻极柔的下了床。
她的双腿刚着地,却酸软的站立不稳。
她瞟了一眼熟睡之中的玖自洲,柳眉一挑勾唇宠溺一笑,半弯着腰艰难的进入到了浴室。
当她沐浴后,才想起没有衣服可替换。
她赤着脚打开了玖自洲的衣橱,扒拉了一圈,选了一件白色的体恤衫套在了自己身上。
她站在镜子前那么一瞧,好像自己身上穿着一件宽松时尚的懒人短裙,倒也清奇。
她缓缓走出了卧室,径直走向玄关处。
她环视了一圈却是无鞋可穿,她还记得昨晚,她全程都是被玖自洲抱着上来的。
而她脚上的那只鞋子,早就被他丢在了半路上。
花一梦叹息了一声,她就那样套上了玖自洲的拖鞋,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当她进入到了地下停车场里,她才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就算是拿了玖自洲的车钥匙。
她既没有手机又身无分文的,自己又是穿着一身男人的行头,她又该怎么去公司面对职员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