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辆车一前一后围绕着酒店转了一圈,又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搜寻起了女人的背影。
当柒成跟崔律师小范发现,包间里只剩下他们三人时,都不由得面面相觑。
柒成下意识拿起了手机,一通扒拉才找出了花一梦的手机号,顺手拨了出去。
他接连拨出了好几遍电话,皆都是无法接通的状态。
而在星月湾里,漆黑的客厅里一片平静,阳台上站着两抹片缕不着的身影。
“秘书长,您的意思是兀云风的事,还需要向后拖延些时日吗?为什么不趁热打铁,一鼓作气直接都解决掉那些麻烦呢?”
花一梦站在偌大的玻璃窗前,窗外若隐若现的亮光照在她雪白的肌肤上,声音微颤着问。
捌立年胸肌贴着她的脊背,手臂紧紧环住她的腰肢,声音低沉而宠溺的说:
“丫头,做事切莫过于心急,只要封娇的案子在复审之后,法院下达了执行死刑的判决书,等风波平静之后再把兀云风的事,提上议程安排下一步的计划也不迟。”
“毕竟这两个人都跟你有关,如果他们同时出现了变故,你不觉得太过于明显了吗?这样明眼人把两件事拼凑在一起,你无疑就成为了被怀疑的对象了,那样对你并没有任何的好处。”
捌立年语毕,他俯下头在她发丝间嗅了嗅,又移动到她的耳垂上狠狠灼了一口。
“秘书长,您觉得封娇的复审,会被判决立即执行死刑的程度吗?”
花一梦微微侧头,她那眼角的余光凝视着捌立年模糊不清的面孔,仍不放心的追问着。
捌立年沉思了片刻,薄唇拨弄着她的发丝,在她唇角留下了一吻,语调迷醉的说:
“丫头,如果你是法官,面对死缓的罪犯在死缓考验期内,再次故意犯罪致使狱友头破血流,你还会给她减刑的机会吗?”
花一梦闻听此言,她转过了身 ,把头埋进了捌立年的怀中,言辞迟疑的问:
“秘书长,如果真如您所说的那种结果,判决书下达后需要多久,才能对她执行死刑呢?”
捌立年淡然一笑,她的手指轻轻捏着她的下颌微微抬起,凝视着月光下她绝美的轮廓,语态迷离的说:
“如果不出现特别意外的话,大概会在一个星期之内执行死刑。”
花一梦闻听此言,她咬了咬唇瓣,眼眶里蓄满了泪水,低声呢喃着:
“母亲,您听到了吗?我很快就可以为你报仇了,寺远凡跟封娇已死,下一个就该轮到伤害您儿子的兀云风了,您如果在阴间的路上碰到他们,请您千万别心慈手软的放过他们。”
捌立年听罢,他微微蹙眉,猛然间把她的身子抱起,双腿对着他的腰间劈展开来。
“啊...疼...”
花一梦刚惊呼出声,她那对唇瓣已被堵的再也叫不出任何的声音。
与此同时,在枫曼城里,玖自洲的敲门声,震的就连对面邻居都打开了房门。
唐晏见玖自洲情绪上有些失控,又怕对面的住户打电话报警告他们暴力扰民。
他冒着有可能挨脚踹的风险,死拉硬拽的把玖自洲扯进了电梯里。
直到车子开出了枫曼城,两人就那样大眼瞪小眼坐在车里,目光紧盯着小区门口进入的行人。
不多时,柒成的车缓缓开进了小区。
而此时,捌立年虽目光里藏着迷离,表情却十分的凝重,站在客厅里接听着电话:
“是,好的褚书记,我现在就过去。”
捌立年挂断了电话,他边向身上套着衣服,边对着阳台上的花一梦急切的说:
“丫头,出了点急事,我得先走了。”
花一梦心中暗喜,随即捡起了地上的浴巾披在身上,表面却装作不舍地点了点头说:
“秘书长,您去吧!我也该回去了。”
捌立年点点头,拿上公文包便忙不迭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花一梦迅速整理好自己的衣着,她毫无留恋的离开了星月湾。
她迅速拦下了一辆出租车,绝尘而去。
花一梦坐在出租车上,心里盘算着明天公司开业之后,接下来的工作计划安排。
她知道封娇的死刑判决只是第一步,兀云风跟捌立年才是她真正要解决的大麻烦。
可她并不知,在她处心积虑要摆脱噩梦的同时,恶魔在黑暗的角落里,已悄悄盯上了她的动作。
而此时,柒成在枫曼城里寻找花一梦无果后,驱着车失望的开出了小区。
当玖自洲跟唐晏在车里看到柒成的车,他们已知道了他也是无功而返的结果。
花一梦刚开了机,她还未来得及查看那一连串,标红的未接来电以及信息时。
她的手机就响起了清脆的铃声,她看了一眼陌生的来电,不由得紧蹙起了眉头。
她思忖了片刻,还是滑动了接听键,听筒里却传出来了,极致阴沉而暗哑的声音:
“花一梦,放别人一条生路,亦是给自己留了一条活路,切记,得绕人处且饶人,事情做的太绝了小心引火烧身。”
花一梦闻听此言,内心不由得暗暗吃惊,她强忍着让自己的心快速镇定下来。
“你是谁?”
花一梦刚问出口,对方已挂断了电话。
她紧紧皱起了眉头,那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隐隐觉得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的简单了。
她虽然不知道打电话恐吓她的人是谁。
但她从对方的言辞中,已猜出了个大概,她下意识看向了车窗外四处观察着。
她似乎想看出那双在黑暗处,盯着她一举一动的眼睛到底藏在什么位置。
可除了热闹的行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异常。
花一梦的心跳不由得加快跳动,她紧紧握着手机,在脑海极力思索着对方的身份。
到底是牛子山的人呢?还是封娇背后的势力?亦或者是捌立年那边出了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