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起了个早，程意把昨天买的玉和镯子塞进背包，朝张婷和孔小姜打完招呼，直奔食堂。
拎早餐上楼，估摸王钦白和大卫在睡觉，程意悄悄打开门，他们下午 飞机她来收拾东西，别人走了东西落下。
客厅没人，小卧室门开着。程意扭头看了眼鞋柜，诶！
给他们买的拖鞋整整齐齐摆在门口，鞋子不在。房间安静一片，像没人一样。
“哥？”
“大卫哥？”
没人回声，人丢了？卧室被子也叠的干净，一看没人睡过，这两大活宝昨晚夜不归宿？
程意皱起眉头，夜不归宿也不是问题，但为什么不和她说？
是不是难言之隐，要不她现在走全当不知道？
从沙发上站起来摸了摸沙发褶皱，门“吱”一声开了。
大家静止在原地，三双眼睛盯着对方来回看。
程意叹息，“进来吧，站门口干什么。”
两人推搡着进门，大卫先开口，“小意，早上好？”
“早。”程意把早餐放桌上，“洗洗吃早餐。”
两人灰头土脸的，满脸疲惫，这样子一看熬了大夜。
“好，马上。”他们朝里走的时候，一股酒味飘过。好家伙，瞒着她喝酒去了。
算了，成年人喝酒又不犯法，她不打算追究。
王钦白先出来，“小意，我们和辛白一起去的。”
哟，同伙也供出来了。程意放下筷子，“还有别人吗？”
他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没了，就我们仨。”
年轻人来沪市，怎么能不去high一下？以前她也去过几次，被逼的。氛围实在不怎么好，“乌烟瘴气”的，吸了不少二手烟。
“哥，你们去哪说一声，我不会阻拦，万一。。。。。。我真没那么死板。”年轻人那点事，谁没点小九九。
大卫头发没吹就出来了，“小意，你来的好早。”
程意也不催他，“你们本来打算瞒着我出去玩，但没想到我今天回来得早？”想想就好笑，两人有点傻。
她又不是古板家长，要出去玩还能拦着他们？“吃完早饭回去睡，休息好了坐飞机。”也就大她几岁，正是好玩的时候。
吃完东西赶他们去房间休息，程意开始收拾行李，礼物差不多归置好了，他们走要带的东西还没收。
不行，没买特产到时候回去没给人带手信不好。光脚凑在门缝听到呼噜声，程意背包出门去买特产。
在小区门口等半天没打到出租车，只好走到校门口打车。
车，急需买车。
以前给客户送礼沪市什么地方东西最全价又合适，她可是一清二楚。
“师傅，去兴淮门。”
遇到个健谈的师傅，“姑娘，你是沪旦的学生？一看智商高。”这沪旦学生一看气质不一般，谦虚。
“师傅，您眼光真准。”程意笑笑。
“你是北方人？口音听着不一样。”不光眼睛亮，耳朵也灵，“去兴淮门买买东西？”
“嗯，去买东西。”师傅可真健谈，不过也真厉害，短短几句话就能把人摸清。除了司机师傅，还有销售都是几分钟功夫，只要他想知道就能不着声色获取消息。
师傅又开始了，“你们考大学要多少分，你学习......”程意电话响了。
“你接电话。”师傅自动关麦。
程意欢快接起电话，“沈哥，早。”
“早。”一大早心情这么好，他记得王钦白是今天飞机，“你在外面？”
“我去集市买点特产让我哥带回去。”说到这，她忍不住吐槽，“我哥他们昨晚上溜出去玩，早上我回到家没人，这会在家呼呼大睡。”
沈怀明笑了笑，“你在哪，我去帮你提东西。”他可不敢说半夜不回家正常，正确做法是忽略不回答。
程意露出笑容，“你今天不忙？”听沈怀明要来她自然开心，不是冲着有人接送拎东西。
按心理年龄讲她三十多，大沈怀明几岁。也正因为他见多识广有分寸，两人当朋友相处就挺舒服。
不知不觉扯了一路，下车前师傅还十分热情，“小姑娘，再见。”
“师傅再见。”这通电话救了她。
独自逛了没过多久，沈怀明到了。“沈哥，早。”
程意今天出门穿了身碎花裙，想着送哥哥走打扮一下。
印象中第一次见她穿裙子和平时感觉不一样，好像，温柔不少。
“早，我帮你拿包。”他自然拎起程意肩上背包，虽然里面没什么东西。
刚他胳膊略过，程意闻到一股清新的牙膏味，“吃过早饭了吗？”沈怀明昨天忙到半夜，醒来就想到王钦白今天走，给程意打电话问问。
“先吃早饭。”她抬腿走向路边一家早餐店。
大概程意才会关注到这些，林君如就不会。差不多同龄人但思想差了一大截。
太懂事了！
他更希望程意能任性些，精神不要绷那么紧。
看到沈怀明眼底发青，“你昨晚熬夜，该不会去蹦迪了？”一个两个三个的。
“没有，研究案子晚了点。”这得解释，他可不像王钦白那么...咳，咳。
程意点了碗粥，支着下巴看沈怀明吃早饭，一笼包，第二笼包渐渐消失。
忍不住感叹，好饭量。
见她没怎么动，“粥不喝吗？”早上吃的饱，程意咧嘴傻笑。
“那我喝了。”他端起碗。
“我喝......”话没出口，他“咕咚”几下碗空了。好吧，当她没说。
有人陪着逛，体验真是爽歪歪。不用拿东西，程意只顾着买单。
左也要右也要，吃的、喝的一应俱全。
本来发愁一碗粥下去撑，一小时后，沈怀明已经精疲力尽，两眼无神。
逛街比他负重跑还要累！
他有点理解老佟总是哭诉曲雯拉他逛街，一逛一下午。
脚磨起泡都是小事。
反观她神采奕奕，像只精力旺盛的蝴蝶飞来飞去，以后谁敢说女生体弱！
腿断了，手也断了。
看沈怀明胳膊挂了一排袋子，程意主动拿过几个，“沈哥，重吗？”莫不是她眼花，沈怀明脸上竟然有种，视死如归的表情。
“没，我们接着逛。”行，怎么能说不行，再逛两小时也行。
渐渐地，腿像灌了铅，越来越重。咬牙坚持，胜利就在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