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夕阳缓缓西沉,如一个大橙子般挂在那里,将天边染成一片橙红色。白日里的暑气渐渐消散,丝丝凉风悠悠地吹过,让人感觉格外惬意,天也凉快了起来。
“爸,我们出去玩了。” 刘华四人从屋里走了出来。
看着眼前这四个丫头,刘正给每人发了五块钱零花钱。他一边发钱,一边温和地问道:“你们几个丫头,晚饭还回来吃吗?”
“正叔,我们看情况。” 牛玲玲眼睛笑成了月牙,笑嘻嘻地回答道。
刘正微微点头,然后挥了挥手,示意她们可以离开了。在后院陪着陈木匠和王瘸子聊了会,刘正也准备出去看看。
此时,下班的人们陆陆续续地回到了四合院。先是听到远处传来一阵自行车的铃铛声,紧接着,脚步声、交谈声越来越近。不一会儿,院子里顿时就变得嘈杂起来。
到了大门口,果然又看到魏老三带着魏小四在门口玩耍。魏小四光着两条小腿,在地上跑来跑去,脸上洋溢着天真无邪的笑容。
“正叔。” 魏小四眼睛特别尖,一下子就看到了刘正,脸上瞬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他两条小短腿快速地迈动着,晃晃悠悠却又十分急切地朝着刘正跑了过来,到了刘正身边,一下子抱住刘正的腿,仰着脑袋,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刘正,就不撒手了。
“刘老弟,别人都是有女人缘,没想到你有孩子缘。” 魏老三站起身来,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意,难得开了句玩笑。
“老魏,我把孩子抱走了。” 刘正蹲下身子,轻轻地把魏小四抱了起来。魏小四紧紧地搂住刘正的脖子,小脸蛋贴在刘正的脸上,亲昵得不得了。
“那我正好歇会。” 魏老三笑道,脸上带着轻松的神情。刘正带着孩子出去,他也乐得如此,毕竟这也算是变相地加深了与刘正的关系。
果然,随着天色渐暗,胡同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胡同岔口处热闹非凡,卖裂口西瓜的,把西瓜整整齐齐地码在板车上,一个个西瓜外皮翠绿,裂开的口子露出鲜红的瓜瓤,看着就诱人;卖自制酸梅汤的,守着一个大木桶,木桶外面裹着厚厚的棉被保温,旁边放着一摞粗瓷小碗,那酸梅汤黑红透亮,光是闻着味儿,就让人直咽口水。
还有卖小碗雪花酪的,一勺勺晶莹的雪花酪盛在小碗里,再浇上五颜六色的糖浆,格外好看;卖糖果蜜饯的摊位上,各种果脯、蜜饯摆放得满满当当,散发着甜蜜的香气;斜挎着帆布匣的小贩,一边走一边吆喝着卖蚊香和痱子粉;骑着二八大杠的,车后座驮着几个大桶,里面装着散装啤酒。
这热热闹闹的场景,才是真正的人间烟火气。据说还有卖卤肉的,通常都是在晚上十点以后才出现。
虽然小贩们都有叫卖声,但他们一个个眼睛咕噜噜地来回扫视着,眼神里透着警惕,生怕突然出现一个闲不住的居委会大妈。只要稍有风吹草动,他们就随时做好了跑路的准备。
刘正抱着魏小四在胡同里穿梭着。看到卖糖果蜜饯的摊位,便停下脚步,时不时地买点尝尝。他也不买多,毕竟是给小孩子吃,主要还是怕小孩子晚上吃多了不好。不过,魏小四这个小奶娃倒有个好处,看见卖东西的,闻着香味,不像别的孩子那样,不买就又哭又闹。他很乖巧,刘正让吃就吃,不让吃也不闹,就睁着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
转了几个胡同后,刘正觉得差不多了,便开始往回走。这些小吃尝尝鲜就行了,又不能当饭吃。
回到95号院的时候,倒座房那里已经围了不少人。许大茂、牛大胆、高平安、李小胖他们都在人群里,一个个伸长了脖子往里瞧,脸上带着看热闹的兴奋神情。
看到刘正过来,许大茂眼睛一亮,脸上露出那种特有的贱兮兮的笑容,赶忙迎上去说道:“兄弟,你老丈人和大舅哥吵起来了。”
刘正听了,顿时满头黑线,心里一阵无语,不满地瞪了许大茂一眼,皱着眉头问道:“怎么回事?”
“正哥,我知道。” 李小胖凑了过来,脸上带着八卦的神色,说道:“傻柱看到秦淮茹的时候叫了声秦姐,正好被回来的何大爷听到了。”
“于是何大清就阴沉着脸对傻柱说‘傻柱别瞎叫,这是你后妈,以后就叫秦姨’,哎呦喂,可笑死我了。” 高平安也忍不住插口道。
刘正听着,脸更黑了,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也许是感受到刘正的心情变化,怀里的魏小四仰起小脑袋,糯糯地叫了声:“正叔”,然后小脸蛋又贴到刘正脸上,来回地轻轻蹭着,像是在安慰他。
“人小鬼大。” 刘正忍不住笑了,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魏小四见刘正笑了,也开心地抱着刘正的脖子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这时,傻柱的声音从人群里传了出来:“何大清,你还要脸不,抢自己儿子的女人。”
“傻柱住口,谁是你的女人,我和你没有任何男女方面的关系。” 秦淮茹一听,急忙上前解释了起来。这玩意由不得她不急,只要她敢沉默,第二天流言绝对会满天飞,到时候不知道会被编排成什么样子。
“混账东西。” 何大清气的把手里的饭盒都给摔了。
“何大清,你让大伙说说谁混账?当年为了一个寡妇丢下自己的亲儿子跑了,既然都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你哪来的脸回来?” 傻柱指着何大清,愤怒地怒声道,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眼睛里燃烧着怒火。
“我任务完成了,把你白姨家的孩子养大成人了,当然是回来养老了,我年纪也大了想家了,我要落叶归根不行吗?” 何大清梗着脖子,一副不知廉耻的样子说道。
“呦呦呦,你还挺会往自个脸上贴金呀,你问问这院里人,谁不知道你没用了,被人撵出来了?你就是那拉邦套还没讨上好的蠢驴。” 傻柱愤怒地大声说道。
“傻柱,别管怎么说,反正我是回来了,我这辈子也没有对不住你的地方,愿意认我,咱们还是父子,不愿意我也没意见。” 何大清摆个死人脸说道,脸上的表情十分僵硬,眼神里透着一丝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