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4,抓到小蜜蜂
王泽思索了一阵,开口问道。
“你不是说你的轻功很好吗?可是在我看来也不怎么样。”
夏风委屈的掀起裤管,指着腿上一块染着血迹的白布。
“前两天我和那个贼人交手,被他砍了一刀。如果不是这样,你根本就追不上我。”
王泽遥遥看见远处两个捕快已经追了上来,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虽然你说采花贼另有其人,但是我还不能完全相信你。这样吧,你跟我回衙门。我先将你关押起来,等到抓住真凶,我再还你清白。”
夏风又急了。
“好汉,你可千万不能把我送到衙门。他们急于抓到真凶,肯定会逼着我承认这些罪行。
到时候弄个屈打成招,真凶却逍遥法外。好汉,你的罪过就大了。”
衙门里的黑暗王泽也不是不知道,可要是就这么把夏风给放了,王泽难免心中不甘。
这时两个捕快已经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王捕头,你跑的可真快呀!这个就是采花贼小蜜蜂吗?”
王泽微微一笑。
“他是小蜜蜂,但是不是采花贼,现在还说不准。”
两个捕快疑惑的对视一眼,不明白王泽的话里究竟是什么意思?
在天光大亮的时候,王泽带着夏风回到了家里。
在大门的门口,王泽就严肃地对夏风说道。
“我家里有女眷,是我的嫂嫂。没事儿的话不许惊扰到她。”
夏风嘿嘿一笑。
“王捕头,难得你肯相信我,我肯定不会对你的家人有什么歪心思。再说了,刚才在街上看见了令兄那副尊容,想来嫂夫人……嘿嘿。我小蜜蜂可不是那不挑食的人。”
“我把你带回家来,是暂时收留你。等到抓到真凶后,你马上就给我离开。”
“放心吧!清河县这个破地方,你以为我愿意来啊?你这家伙像个凶神恶煞似的,就是给我钱我都不来。”
正说着,屋里的门帘儿一挑,顾清婉从屋里走了出来。
她的手里拿着一个水桶,看样子是要出门打水,却是迎面正好撞见王泽。
“哎呀,叔叔回来了。怎么还带了一个朋友回来?你们吃早饭了吗?”
顾清婉非常热情的把王泽二人领进院子,王泽伸手要去接水桶。
“嫂嫂,我们刚才路过哥哥的烧饼摊,已经在哥哥那里吃过了。让我来吧。”
顾清婉忙将水桶放在身后。
“这点小事我做就可以,叔叔忙碌了一夜,还是快些休息去吧。不知这位是……?”
王泽犹豫了一下,没敢说夏风是自己的犯人,也是怕吓着嫂嫂。于是改口说。
“这是我远道来的朋友,他叫夏风。”
顾清婉连忙对着夏风施礼。
“奴家见过夏壮士。你们先等着,我去给夏壮士是准备一些睡觉的铺盖。”
说着,顾清婉转身进了房门。王泽转过头来,看见夏风不由吓了一跳。
只见他的瞳孔骤然放大,死死盯着眼顾清婉婀娜多姿的背影,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
温热的涎水顺着唇角悄然滑落,在下巴处凝成晶亮的水珠,他却浑然不觉,整个人像被钉在原地,连眨眼的频率都慢了下来。鼻尖贪婪地翕动着,捕捉飘来的香气,嘴唇微张,脸上写满了毫不掩饰的对欲望的渴望。
王泽在他的后脑勺上狠狠地拍了一巴掌,拍的夏风向前一个趔趄,差点没趴在地上。
王泽恼怒的说道。
“你这厮还算人吗?看看你的样子,跟一条发情的公狗有什么区别?我警告你,若是敢对我的家人不敬,我王泽认得你,我这双拳头可不认你。”
夏风被拍的龇牙咧嘴,一边揉着后脑勺,一边哀怨地说道。
“这个就是你嫂子?那也太不像了。”
“这当然是我嫂嫂,衙门里都有备案。”
“唉呀!可惜,太可惜了。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
王泽猛得瞪起双眼,同时举起了沙钵大的拳头。
“插在了那啥上。”
识时务者为俊杰,夏风及时改了口,逃过了一劫。
王泽这才放下拳头。
顾清婉从屋里走了出来,笑着对两个人说道。
“屋子里已经收拾好了,叔叔和这位壮士快去休息吧。哎?叔叔这衣服上怎么破了一个口子?”
王泽仔细一看,衣服上果然多了一个破洞。
“这大概是昨天晚上不小心刮到的。”
“叔叔把外套脱下来吧,一会儿奴家用针线补补。叔叔身上穿的是官服,也是叔叔的颜面,可千万马虎不得。这位壮士身上的衣服也脏了,就脱下来交给奴家洗洗吧。”
顾清婉不由分说,把两个人的外套全脱下来,放在了水盆里。
王泽和夏风躺在了床上,夏风在床上翻了两个身,忽然开口说道。
“王捕头,你这嫂嫂今年有多大?”
“你问这个干什么?”
“唉呀,你别总是那么疑神疑鬼的,我问问年龄,日后也好称呼。”
“听哥哥说过一回,大概是20出头。”
“我勒个去,正是如花似玉的好年华,就这么跟了你哥哥那个糟老头子。实在太可惜了。”
“你说谁是糟老头子?”
“我是,我是糟老头子。”
“我哥哥才40多岁,因为日夜操劳,所以显得苍老了一些。”
“唉!你说你哥哥都这把年纪了,那话还立着起来吗?简直白白糟蹋了这个如花似玉的小娘子。”
“休要再胡说八道,再胡说我把你送进牢里。”
“别,别。你看我这张臭嘴,我不胡说就是了。”
好不容易安静了一会儿。夏风那张臭嘴又不安分起来。
“我说王捕头,你有没有发现?你嫂子看你的眼神儿都不对,柔如水,甜如蜜,那眼神都能拉丝了。
要是你嫂子用那种眼神看我一眼,我连喯儿都不打,立马交械投降。我说王捕头,你到底在没在听?”
回答他的,是王泽一连串的鼾声。
夏风不禁恨恨的骂道。
“真是一个不懂风情的榆木疙瘩。”
子夜的梆子声惊起巷尾寒鸦,青瓦上的霜花在月光下泛着冷芒。
真正的采花贼贴着朱漆院墙无声攀援,他来到阁楼雕花窗棂前,从怀里拿出一根细细的竹管,在窗户纸上捅了一个小洞,把竹管内的轻烟缕缕吹进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