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酒,好酒。”钟健柏灌上一口,咂咂嘴,“这竹叶青是真的不错。”
“我也算是有好长一段时间没喝过这么好的酒了。”
木宵桡上下打量他几眼,没有搭腔。
“诶,小姑娘你别不信,我以前可是喝过比这还好的酒。”
钟健柏一模鼻子,眯起眼,
“别看我现在这副模样,以前我也是个不差钱的主。”
“更别提那时候多的是人抢着请我喝酒,哈哈哈……”
木宵桡收回目光,开口道,
“轮到我上场了。”
说罢,提气踏上神风台,留钟健柏在台下。
“诶呀,不想听老人家说往事就直说嘛……”钟健柏摇头,又拿起酒葫芦,余光瞟到台上,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唔,小姑娘的对手居然是——”
台上,身材高挑的女子拱手道:
“峨眉,夏逢春,请赐教。”
夏逢春站立,挺胸昂首,目光炯炯看向来者,神情复杂。
峨眉博百家之长,门下弟子众多,修习的功夫也各不相同。
例如夏逢春,她修习的便是剑法,最正统的剑法。
“我记得你。”来者,也就是木宵桡开口道,“你是夏师伯的女儿,跟着掌门习武。”
“但你应该不记得我。”
“是。”夏逢春盯着她,似乎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端倪,
“可峨眉派少有叛逃的弟子,两年内只字片语都未传回来,某种意义上来说,木师妹你的名字,我如雷贯耳。”
“木师叔只有你一个弟子,将你当做亲生女儿一样疼爱,我实在无法理解你叛逃的行为。”
两年前她下山,此后杳无音讯,江湖上甚至查无此人。
如今出现在武林英雄会,又欲意为何?
“夏师姐。”木宵桡轻笑,只剩下一只的眼睛中没有太多年轻人该有的神采,“你瞧我这副模样。”
“我还能回去吗?”
夏逢春皱眉,一时没有开口。
“喂喂喂,同门叙旧什么的台下慢慢叙,别干扰比赛正常进程。”
纪君诺,也就是本场的裁判翻了个白眼,不耐烦道,
“后面那么多人等着,赶快点。”
“好!”夏逢春点头,拔剑摆出起手式,严阵以待,“木师妹。”
“就让师姐见识见识你这两年有什么长进。”
嘉宾席设立在不远处的酒楼看台上,不会影响观看。
“何施主,同为剑手,你观峨眉派的夏女侠如何?”
少林的首席,也就是‘明慧’和尚也凭着主办方的东风坐在此处,接替他师父‘能言’方丈的位置。
“不怎么样。”何处闲打了个哈欠,翘着的二郎腿抖啊抖,没什么兴趣,
“剑本就是利器,面对手无寸铁的对手占据优势。”
“除非外功内功方面拉开差距,不然有武器的赢面未免太大。”
说罢,何处闲还瞥了正襟危坐的明慧一眼,
“比如咱俩对决,你除非金刚不坏修炼到能硬接我剑气的地步,不然五十招内必定分出胜负。”
明慧脸上的笑容一僵。
何处闲直接无视了明慧的尴尬,继续道,
“说是五十招也多了,我曾经见过一个人用剑,那才是真正的锐不可当,若是她来,怕是一剑就能破了你的护体罡气。”
“何兄,明慧法师或许是想要听你作为剑手,评价夏女侠的武功如何。”武当派的莫远桥打了个圆场。
“也就那样。”何处闲又打了个哈欠,这次直接把腿搭桌上,
“普普通通,平平无奇,是天底下最常见,也是最多的。”
“要是让我夸赞的话,我也只能称呼她‘勤勉’。”
跟昆仑山上那群没日没夜练剑的呆子一样,无趣的很,他都看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