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开封府府尹宇文昌龄,端坐在公堂之上,神情肃穆。
在耐心听完齐王府赵管家声泪俱下的报案,又聆听了总捕头“冷面苍鹰”展康条理清晰的陈述之后。
宇文大人猛地一拍惊堂木,那声响在空旷的公堂内回荡,威严尽显。
他目光炯炯,大声吩咐道:“展总捕头,你即刻带领衙役,火速前往案发现场查看案情。
此次务必要全力以赴,想尽一切办法活捉那杀人的凶犯,绝不能让其逍遥法外。”
总捕头展康向上一拱手,声音洪亮而坚定地说道:“属下得令!”言罢,他一转身,步伐沉稳而迅速。
身后三个衙役紧随其后,他们个个神情严肃,手持兵器。
其中二人架起赵管家,风风火火地出了开封府府门,朝着齐王府的方向飞奔而去。
话说开封府总捕头“冷面苍鹰”展康,凭借着精湛的轻功,如一阵疾风般在前飞驰。
突然,展康看见前方有一队兵马拦住了去路。
展康眉头一皱,立刻停下身形。
原来是巡防营的士兵。
展康忙大声喊道:“我乃开封府总捕头展康,如今齐王府发生命案,我正前往办案,请诸位行个方便。”
这时,一名身着校尉服饰的军官策马向前,他目光锐利,上下打量着展康。
疑惑地说道:“齐王府命案?齐王不是早就被害了吗?这又是什么情况?”
展康赶忙解释道:“是刚才齐王府赵管家匆忙跑到了开封府,称又有人闯进了齐王府,此刻正在行凶作恶。
众位军爷,若不信,可以一同前往查看究竟。”
那校尉略作思索,说道:“好,你在前方带路。”
总捕头“冷面苍鹰”展康不敢有丝毫懈怠,继续施展轻功疾奔。
那校尉骑马紧紧跟随,众巡防营官兵在后面快步跑着,一时间,雪片扬起。
好在齐王府距离此地并不远,展康和那校尉很快便到了齐王府府门。
只见府门虚掩着,开着一道缝,仿佛在诉说着府内的神秘与诡异。
展康轻轻走上前去,微微打开府门,回头看了一眼巡防营校尉。
那校尉坐在马上,神色凝重地说道:“展总捕头,我们巡防营有规定,不得随意入内。
你先进去查探一番,若真有命案发生,我们巡防营再以协助办案之名进入齐王府。我先守在府门外,随时听候你的消息。”
展康点头道:“有劳了。”说罢,他飞身进入府内。
展康刚一进入,便发现王府大厅的门也敞开着。
展康心中一紧,忙抽出巨阙宝剑,那宝剑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寒光。他提剑小心翼翼地在大厅门口向内张望。
这时,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直直地袭入展康的鼻息之内。
展康心中暗叫不好,回头向府门处喊道:“有命案!”
然后,展康忙掏出火折子,小心翼翼地提着宝剑走进大厅之内。他点燃了厅内的几个蜡烛,昏黄的烛光逐渐照亮了整个大厅。
展康定睛一看,只见齐王世子赵惇惨死在大厅的地上,他的身体扭曲着,脸上还残留着惊恐的表情。
还有两个丫环,也被残忍地杀死在大厅之内,鲜血染红了地面。
展康蹲下身子,仔细查看伤口处,那伤口的形状和特征,不由得让他又想起了离尘钩,难道此次命案也与它有关?
这时,巡防营校尉带着士兵也进了大厅。
他们见到大厅内这凄惨的情景,也是大惊失色,纷纷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忽然,外面传来官兵的喊声:“什么人?”接着有人回道:“我们是开封府衙役,前来办案。”
总捕头展康说道:“是自己人,快让他们进府办案。”不一会儿,有两个衙役架着赵管家进了大厅。
那赵管家一见到此情景,顿时悲从中来,忙哭着爬向齐王世子赵惇。
他口中喊道:“世子爷,你死得好惨呀,就是那个周侗手持离尘钩干的。他心狠手辣,定是他下的毒手。”
这时,有衙役匆匆进了大厅,拱手说道:“总捕头,后面还有尸体。”
这一消息,让原本就沉重的气氛更加压抑,展康深知,这起命案背后,恐怕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此时,巡防营校尉满脸怒色,厉声喝道:“你们开封府此次办理如此重大的案件,怎的就只来了这寥寥数人?
这如何能将案子妥善查办,莫不是对这案子不够重视不成?”
开封府总捕头展康赶忙上前,拱手作揖,恭敬说道:“校尉大人有所不知,开封府向来每夜当值的衙役为十人。
然而,眼下有六人正在天朝武馆外执行办案任务,所以今夜留在府衙内当值的衙役就只剩下四名了。
人力有限,还望大人相助。”
巡防校尉一听,怒目圆睁,提高了音量质问道:“展总捕头,照你这么说,如今偌大的开封府之内,竟只剩下区区一个衙役当值?这成何体统!如何保障府衙的安全,又如何应对突发状况?”
展康再次拱手,面色凝重地说道:“不错,正是如此。”
话刚说完,展康只觉一股寒意从后背升起,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展康细思巡防校尉的话,深知这情况的严重性。
忙又说道:“校尉大人,这些死人,身体早已僵硬。从现场种种迹象来看,这些人根本不是刚刚才被杀死的。
这个赵管家形迹可疑,嫌疑重大,我必须立刻回趟开封府,进一步调查此事。”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激烈的撕打声。
紧接着,一名衙役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说道:“展总捕头,那个赵管家刚刚就在门口,他听到了您的话。
趁我不备,打了我一拳,然后飞身跃上房顶逃跑了。他身手十分敏捷,我根本拦不住他。”
展康听闻,心中暗叫不好,大声喊道:“不好,快回府衙!赵管家此举必定是心怀鬼胎,很可能是让我们离开开封府,是调虎离山。”
说罢,展康如离弦之箭般飞身出了齐王府大厅,脚尖轻点,一跃便飞身上了房顶。
他在房顶上健步如飞,犹如一只敏捷的猎豹,飞檐走壁,朝着开封府的方向急速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