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来到他们当州人的窝点。
一进屋,就看到坐在椅子上休息的阎解放。
阎埠贵立马上前,情绪激动地道:“啊!你这个不孝的畜生!”
“竟敢当着全院的面给你老子我难堪!”
阎解放抬眼看了看因为激动而有些语无伦次的阎埠贵,冷冷地道:“是又怎么样。”
“你咬我啊!”
阎埠贵气得浑身直哆嗦。
他转念一想,决定还是不在离家出走这件事上跟阎解放掰扯。
他直奔主题:“那些事情就算了,你要出去住也可以!”
“但是!你必须给钱给我!”
阎解放嗤笑道:“凭什么!”
“我自己靠劳动赚到的钱凭什么给你!”
阎埠贵高声道:“就凭我养你这么大!我对你有养育之恩!”
阎解放冷笑道:“没听人家李建成说了。”
“你生了我,养我到大是应该的!”
站在旁边看戏的贾东旭也起哄道:“对啊,三大爷。”
“你可不能拿养育之恩来道德绑架阎解放啊!”
何雨柱摸着下巴装深沉:“就是!生了孩子就要对他负责,哪能这么算计呢!”
易中海心想自己要是有儿子,巴不得儿子成年以后也他养着呢,这样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让儿子养老呢。
反观阎埠贵,为了算计那点钱还跟儿子闹翻了,简直太不值当了。
于是他也难得地劝起阎埠贵:“老阎,要不就算了吧。”
“别让阎解放掏钱了。”
“好歹是父子俩,闹那么难看也不好不是。”
“不行!”阎埠贵斩钉截铁地道。
“我一定要让他掏钱!一定要让他掏钱!”
阎解放看阎埠贵都已经有点神经质了,不屑地撇了撇嘴:“神经病,老子懒得跟你废话!”
他起身,就想走进旁边一个房间等着接客。
阎埠贵一把拦住了他:“不许走!”
“今天不把这事儿说清楚了,你哪儿也不许去!”
阎解放火气也上来了:“老东西,给你脸了是吧,在这儿一直逼逼赖赖。”
“认为我不会动手是吧?”
阎解放一把揪住了阎埠贵的衣领。
就在这时,孙大炮出现了。
“干什么呢你们!”
“来了也不好好准备。”
“难道要等到客人上门吗?!”
阎埠贵一看到孙大炮,仿佛是看到了救星。
他连忙道:“管事的,你看看这不孝子!”
“我养他这么大,他一言不合就离家出走,还不肯给我钱!”
孙大炮因为是变态,生活中都没啥人跟他来往。
平时不是跟田小娥翻云覆雨就是招待那些客人,生活无聊得很。
此时一听似乎有瓜吃也来了兴趣。
“咋回事?说来听听。”
阎埠贵一听大喜,以为孙大炮要为他打抱不平。
于是就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诉说了起来。
孙大炮本来还饶有兴致地听着。
可听着听着脸色就不对起来。
因为阎埠贵说到后来,一直在吐槽李建成在多管闲事。
横叉一杆子不说,还抛出所谓“养育之恩不能用来要挟子女”这一他眼中的谬论。
孙大炮整个人顿时不好了。
尼玛这老小子居然敢当着他的面编排局座的不是,简直好大的狗胆。
再说了,他没觉得局座这话到底哪里说错了。
本来父母生了子女,就有义务将其抚养成人么,怎么到了阎埠贵这里就全变味了。
好像养育子女就是为了算计以后他们能够给自己带来经济上的利益呢。
终于,孙大炮是听不下去了。
“停!”
“阎埠贵,你不要再说了!”
“这就是你的错!”
“孩子大了,他自己能够自食其力就好,你怎么还老算计别人给你钱呢?!”
“难怪他们叫你阎老抠,这名儿真没叫错啊!”
“好了,不要再说了,赶紧准备准备,一会儿客人该上门了!”
阎埠贵顿时傻眼了:“管事的,怎么你也为阎解放这畜生说话啊!”
孙大炮不耐烦地道:“你管我为谁说话!”
“反正我就是那个意思!”
“快点!赶紧去准备,马上客人就来了!”
说罢,孙大炮就转身找田小娥去了。
阎解放得意地看了阎埠贵一眼:“老东西,你以为管事的会搭理你?”
“不是谁都像你一样,为了钱连自己儿子都算计!”
阎解放说完,就立马钻进了其中一个房间。
贾东旭、何雨柱和易中海一看,全乐了。
他们假惺惺地安慰了阎埠贵几句,也走进了各自的房间。
阎埠贵站在那里人都傻了。
“怎、怎么会这样呢!”
“怎么就没有人理解我呢!”
“哎哟!我的钱啊!”
阎埠贵心疼得痛哭流涕。
“阎埠贵!别嚎了!”
“丰台的王大爷和李大爷来了!点名要你服侍!”
......
晚上,阎埠贵披星戴月地走在回院子的路上。
他两眼无神,神色有些恍惚。
因此远远地落在了贾东旭他们后面。
今天他除了接客以外,一有机会就想努力劝说阎解放给钱。
阎解放不仅不给,还态度恶劣。
最后实在被阎埠贵缠得烦了,他直接扇了阎埠贵一耳刮子。
阎埠贵整个人都惊呆了。
他万万想不到,自己作为一名有知识有文化的人民教师,居然有被儿子扇耳光的一天。
这简直是沉重地打击了他的自尊心。
也因此,他彻底绝了找阎解放要钱的心思。
毕竟他也清楚,一个儿子能这样打父亲,你还指望他能给你钱么。
这就使得他不得不接受一个残酷的现实。
那就是自己在阎解放身上已经确定血本无归了。
至于阎解成,阎埠贵到现在还不知道他住哪里去了,都不知道上哪找呢。
估计就算是找到了,也跟阎解放态度一般无二吧。
想想自己白养了这么多年的两个儿子,想想账本那巨大的亏空数字。
阎埠贵这个老抠比竟是忍不住呜呜哭了起来。
“呜呜呜,我的钱呐!”
“呜呜呜,我的钱呐!”
走在前面的贾东旭等人顿时被这哭声吓了一跳。
他们回头一看,发现竟然是阎埠贵在哭,皆是面面相觑。
“不就是阎解放没给钱么,竟然哭成这样?”
“我还真是没见过像三大爷这么贪财的人啊!”
“呵呵,现在是哭早了,你们看着吧。以后阎解旷和阎解娣肯定也这样的!”
贾东旭等人低声议论着,阎埠贵在后边黯然泪下。
他们就这么回到了院子。
才刚跨过院门,他们就听到了刘海中的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