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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的空气像灌了铅,沉得让人喘不过气。田政兵坐在靠窗的位置,指节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凉的红木桌面——换作平时,要是底下人敢在工作上跟他掰扯,他早该把手里的搪瓷杯往桌上一墩,杯沿磕得桌面“当啷”响,劈头盖脸就是一句“少废话!按我说的交人!”。

他在这系统里混了二十多年,靠的就是这股说一不二的硬气。上次区局的老周跟他抢案子,他拍着桌子把对方的履历扒得底朝天,连十年前漏办的一个小案都拎出来说,末了甩下句“不服就找厅长评理”,老周当场就蔫了。可今天,对面坐着的是祁同伟,他那只抬到半空的手,终究还是悄悄缩了回去。

祁同伟就靠在椅背上,二郎腿翘着,指尖漫不经心地敲着扶手,节奏慢悠悠的,却像敲在田政兵的心上。田政兵太清楚这人的底细了——论资历,祁同伟比他晚进系统三年,可爬得比谁都快,从基层派出所到省厅,手里攥着的案子没一个不漂亮,背后的人脉更是盘根错节;论手段,他田政兵拍桌子是耍硬气,祁同伟要是动了火,能笑着把桌子掀了,还让你挑不出理来。上次有个开发商跟祁同伟叫板,祁同伟没拍桌子,就坐在那喝着茶,把对方偷税漏税的证据一条一条念出来,念到第三条,那开发商就瘫在椅子上了。

“我没意见,曲局同意我就同意。”祁同伟的声音终于落下来,淡漠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眼睛都没往田政兵这边扫,只斜睨着桌上的文件,仿佛这场争执跟他没关系——可谁都知道,他这话是把话语权彻底递了给曲红缨,也堵死了田政兵想“强压”的路。

话音刚落,曲红缨手里的钢笔“顿”地砸在文件上,墨点在“窦国中”三个字旁边洇开一小片黑。她没看祁同伟,也没看田政兵,眉峰一挑,目光直直射向刚要开口的胡晟:“我不同意。”

声音不算高,却像块冰锥扎进喧闹里,会议室瞬间静了。胡晟脸上堆着的笑僵住了,嘴角的肉还往上扯着,手却不自觉地搓了搓,语气里的讨好都快溢出来:“曲局长,您看这事……咱们有话好商量,都是为了工作嘛!您消消气,有话慢慢说。”

他一边说,一边偷偷给旁边的纪锋使眼色。纪锋早按捺不住了,往前倾了倾身,声音比平时高了半度:“工作是要商量,但更得讲轻重缓急!窦国中这案子,我们盯了半个月了,现在人抓了,不赶紧审,夜长梦多!”

“不是夜长梦,是每拖一分钟,都可能让他串供、毁证据!”胡晟赶紧接话,手抬起来比划着,语气里带了点急吼吼的恳求,“曲局,您是不知道,这窦国中跟山海集团走得多近,他手机里肯定有东西,万一同伙那边收到信,把转账记录、合同全删了,咱们这半个月不就白忙活了?”

曲红缨没接话,只缓缓从包里拿出个深色的证件夹,指尖一挑掀开,亮在两人眼前——红色的国徽在灯光下晃得人眼晕,“最高人民检察院”几个字烫金印在封皮上,不用递近,也看得清清楚楚。她的眼神扫过胡晟发白的脸,又落到纪锋攥紧的水杯上,声音冷得像结了霜:“我可以明确告诉二位,窦国中不是你们要审的‘嫌疑人’,是最高检已立案的重案关键证人。我作为专案组负责人,第一要务是保障他的安全,第二是拿到他手里的情报——至于你们说的‘轻重缓急’,二位觉得,跟一桩涉及厅级干部的贪腐案比,哪个更重?”

胡晟的脸“唰”地全白了,嘴唇动了动,半天没挤出一句完整的话。纪锋手里的水杯晃了晃,水洒在裤腿上都没察觉——他们算准了曲红缨是来“抢人”的,想拿“程序合规”跟她耗,却没想到她直接亮了最高检的身份,这一下就把他们的“理由”碾得粉碎。

“这……曲局长,您说的这些,有、有文件依据吗?”胡晟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却低得像蚊子叫,眼神躲闪着,不敢跟曲红缨对视。

“文件在专案组的保密柜里,编号J。”曲红缨“咔嗒”一声合上证件夹,声音里带了点反问的意味,却更显决绝,“若有怀疑,现在就可以打给最高检姜伯霖检察长求证。但我把话撂在这——在此案侦查结束前,任何人,包括市院、区局,都不得提审窦国中。”

就在这时,曲红缨的手机响了,屏幕上跳着“韩东”两个字——省检察院检察长。她没多看众人,拿起手机走到窗边,背对着会议室的人接起电话,手指无意识地攥着窗帘的褶皱。

“红缨同志,市院王世和检察长刚才给我打电话了。”韩东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语气很平和,带着点协调的意味,“我看不如这样:让市院的人在省厅的讯问室审窦国中,要是真查出来他有犯罪事实,就依法羁押侦查;要是证据不足,就先放了。这样一来,既不耽误你们取证,也不影响市院的工作,你觉得呢?”

曲红缨的眉头微蹙——韩东这话听着中肯,其实是在找平衡。市院要是先审,万一问出点“无关紧要”的细节,或者被人动了手脚,她后续再问情报就被动了。她沉默了两秒,心里飞快地盘算着:要掌握主动权,就得把“先后顺序”“监督权”“安全保障”这三点攥在手里。

“检察长,我有三点要求。”她的声音很稳,每个字都咬得很实,“第一,我必须先对窦国中进行询问,市院的讯问,必须等我问完才能开始;第二,市院讯问的时候,我得全程在场监督,包括记录、录音,都得给我一份备份;第三,要是后续需要羁押,不能送看守所,必须采取监视居住,而且执行的人得是省厅刑侦总队的人,不能是市院或区局的人。”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接着传来韩东一声轻叹了:“你的要求合理,没越界。具体的细节,你们跟市院的人议。大家都在一条线上干活,不容易,别为这点事伤了和气。”

“我明白,不会伤和气。”曲红缨挂了电话,心里却没松口气——韩东的“让步”,反而让她觉得不对劲,荣锦绣那边一直盯着窦国中,怎么会这么轻易同意?

她转身走回座位,把三点要求一字一句复述了一遍。胡晟和纪锋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没辙”——第一点堵死了“抢先审”的路,第二点防了“动手脚”,第三点把“安全”攥在了省厅手里,曲红缨这是一点空子都没给他们留。

祁同伟指尖敲扶手的动作停了,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曲姐这手走得稳,看似退了一步(同意市院讯问),实则把关键环节全锁死了,比直接拒绝还厉害。田政兵坐在旁边,看着曲红缨冷静的侧脸,忽然想起去年祁同伟处理那起矿难案时,也是这样:表面上同意让地方政府介入,暗地里却派了刑侦队的人盯着,最后不仅揪出了矿主,还把地方上的保护伞一并端了——这两人的风格,真是越来越像了。

胡晟和纪锋出去打了个电话,回来的时候,脸上的为难全没了,只剩点头:“曲局,我们领导同意了,就按您说的来。”

这痛快劲儿,反而让曲红缨心里咯噔一下——荣锦绣不是那种会轻易认输的人,她这么快松口,是真怕了最高检的名头,还是故意放他们去提审窦国中,等着下套?

带着这股疑虑,曲红缨和祁同伟直接去了省厅的讯问室。铁门上的小窗打开又关上,里面只有一盏惨白的灯,照得窦国中坐在椅子上的影子缩成一团。他头埋得低,双手交握在膝盖上,手指关节攥得发白,连祁同伟和曲红缨进来都没抬头。

“窦国中,关于山海集团的事,你说说吧。”曲红缨坐在他对面,把一份笔录推过去,声音放柔了些。

窦国中半天没动,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抬起头,眼神飘着,不敢看她:“我……不清楚。”

“不清楚?”曲红缨追问,“有人举报你去年收了山海集团五十万,用于承接开发区的工程,这事你不知道?”

“没、没听说过。”窦国中把脸扭向一边,声音含糊得像含了口棉花。

曲红缨皱了皱眉,往前倾了倾身,语气里带了点安抚:“窦国中,你不用怕。你妻子曹佳我们已经接到省厅家属区了,公安二十四小时守着,没人能靠近她,安全得很。你还担心什么?”

窦国中的喉结猛地滚了一下,眼神瞬间亮了亮,可很快又暗下去,嘴唇张了张,最终还是低下头,只摇了摇手,没说话。

就在这时,一直没开口的祁同伟忽然放下了手里的茶杯,声音不高,却刚好压过讯问室里的呼吸声:“刚才你进来之前,又接到威胁电话了吧?”

窦国中像是被针扎了一下,肩膀猛地一缩,头“唰”地抬起来,眼睛里全是惊恐,可只看了祁同伟一眼,又飞快地低了下去,手指攥得更紧了——他没否认。

祁同伟往前靠了靠,目光盯着他发抖的手,一字一句地说:“对方是不是跟你说,我们能保护你妻子一时,保护不了一世?还问你,为了一件‘不相干’的事,把老婆孩子拖进来,值不值得?”

窦国中猛地抬头,脸上的血色全褪了,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全中了。刚才进讯问室前,他偷偷接了个陌生电话,那头的人就是这么说的,声音阴恻恻的,像贴在他耳边说话。

“你担心的不只是你妻子。”祁同伟的声音继续传来,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平静,“还有你在苏州工作的女儿,窦晓雅,对吧?她在一家设计院做画图师,上个月刚提了主管,每天下班都要走一条小巷子——对方是不是跟你说,就算你不为自己想,也得为你女儿想想,别因为一时冲动,把她的小命葬送了?”

“你……你怎么知道?”窦国中终于憋出一句话,声音沙哑得像破锣,瞳孔缩成了针尖大——女儿的工作单位、升职的事,连她下班走小巷子,这些只有家里人才知道的事,对方怎么会清楚?祁同伟又怎么会知道?

曲红缨也看向祁同伟,眼神里带着点惊异——她知道祁同伟提前查了窦国中的家庭情况,却没想到他能把对方的威胁话术猜得分毫不差,这不是简单的“查资料”,是把窦国中的心思摸透了。

窦国中瘫在椅子上,脸上一会儿白一会儿青。他脑子里像有两个声音在打架:一个说“不能说,说了山海集团肯定会对女儿下手”,另一个说“收了那五十万是事实,就算不说,市院也能查出来”。他想起去年山海集团的张总找他时,递给他一张银行卡,笑着说“窦主任,这点心意,给孩子买件衣服”,当时他没敢要,可后来张总把他女儿的体检报告拍在桌上,说“晓雅这身体,可经不起折腾”,他就慌了——他贪过钱,可他更怕家人出事。

“我知道你怕。”祁同伟的声音放缓了,却像重锤一样砸在窦国中的心上,“你怕自己的罪暴露,要坐牢;更怕你说了实话,家人会被山海集团报复。你觉得沉默能换平安,是吗?”

窦国中点了点头,又飞快地摇了摇头,眼泪都快下来了。

“可你想错了。”祁同伟往前倾了倾身,眼神里没有逼问,只有一种冷静的清醒,“这世上最能保守秘密的,从来不是沉默的人,是死人。山海集团现在没动你家人,是因为你还有用——他们要你扛着,要你别把他们供出来。可一旦这案子查到他们头上,或者他们觉得你要松口了,你和你家人,就都是‘没用的人’了。”

窦国中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眼泪终于掉了下来,砸在裤子上,洇出一小片湿痕。

“你现在最该做的,不是沉默,是尽快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祁同伟的声音里带了点引导,却不逼他,“你提供的线索,能帮我们尽快把山海集团的人抓起来——他们倒了,就没人能威胁你家人了。而且,你主动揭发,算立功,能减刑。这才是真正保护你家人的办法,不是吗?”

曲红缨看着窦国中脸上的挣扎慢慢变成动摇,心里暗自赞叹——祁同伟这攻心术,是真的到了家。他没提“法律”“罪证”,只盯着窦国中最在乎的“家人”,一边戳破他的“幻想”,一边给他指了条明路,比硬审一百句都管用。

窦国中沉默了很久,久到曲红缨都以为他要再次拒绝了,他才慢慢抬起头,眼睛里全是红血丝,声音沙哑得像磨过砂纸:“祁厅、曲局……能给我点时间,再想想吗?”

这话一出口,曲红缨就松了口气——他没说“不招”,只说“想想”,这就是动摇了。她和祁同伟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懂了”——不能逼得太紧,得给窦国中一点时间消化。

曲红缨站起身,把笔录往他面前推了推:“可以。但我们时间不多,你好好想清楚。”

说完,她和祁同伟转身走出讯问室,留下窦国中一个人坐在惨白的灯光下,双手捂着脸,肩膀一抽一抽的——那扇紧闭的铁门后面,不仅是窦国中的挣扎,更是一场牵扯着多方势力的暗战,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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