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传来她恼羞成怒的喊声:“刘海你讨厌死了!!!”
但紧接着,就是一阵窸窸窣窣迫不及待打开包装袋的声音,以及一声极小却充满幸福的、带着哭腔的叹息:“呜……好香……”
门外,刘海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就连樊玉凤也忍不住嘴角上扬,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接下来就是张宁的房间。
刘海还是象征性的敲了几下门。
里面传来张宁慵懒又满足还带着一丝魅惑的声音:“门没锁,进来吧!”
刚才刘慕门口的动静,她听得清清楚楚。
敲门的肯定是刘海,所以她也没问是谁。
刘海推开房门,只见张宁正姿态慵懒地侧身斜倚在床榻边。
身上依旧是那件惹火的绯色纱裙,此时正松松垮垮地披在她身上。
领口微敞,露出一段光滑细腻的肩颈和若隐若现的锁骨,以及……
刘海提着给张宁的食盒走过去:“饿了吧?我给你带了一些饭菜。”
他将食盒放在床榻边的小几上。
张宁伸出纤纤玉指,轻轻撩了一下腮边的发丝:“可是人家现在浑身无力,都怪主人太厉害了。”
她说着,微微支起上身,寝衣的领口随之滑落几分,她却恍若未觉,反而用那葱白似的指尖轻轻点了点刘海放在小几上的手背,语气又娇又媚:“要不主人喂我吃吧!”
“啊~~~~”
说完,也不等刘海反应,张宁就已经微微轻启开了朱唇。
看着张宁那微微开启、泛着诱人光泽的红唇,以及那双含情脉脉眼眸,要不是没子弹的,刘海都想直接……
樊玉凤羞红了脸,低着头,甚至连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她握紧了手中的食盒,小声说道:“夫君,妾身先去给瑶儿妹妹送饭。”
她飞快地说完,就一溜烟跑出了屋子。
跑出去后,隔了几息时间,樊玉凤又折回将门从外面给关上。
见到樊玉凤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消失在门后,张宁捂着嘴发出了一声低笑。
“既然玉凤妹妹走了……”
她重新将目光投向刘海,“那……主人可得好好喂我了啊!”
喂字他还特意加重了语调。
一个好好的黄巾圣女,怎么被我搞成这样了?
我特么……
太……
有成就了……
嘿嘿。
刘海笑着打开了食盒。
端起小碗,夹起豆腐,递到张宁唇边。
张宁却不急着吃,反而伸出舌尖,极快地、若有似无地舔了一下筷尖,眼神却一直勾着刘海,仿佛尝到的不是菜,而是……
刘海手指微微一颤,感觉一股热流窜起。
这妖女!
“嗯~好吃……”
张宁这才慢条斯理地含住那筷豆腐,细细咀嚼,吞咽下去后,又娇声道,“主人的豆腐就是好吃!”
她意有所指,目光大胆地在他身上流转。
“还能不能好好吃了?”
刘海深吸一口气,觉得这饭是没法好好喂了。
“人家这不是在好好吃吗?”
她故意拖长了尾音,“若不是主人深入浅出、身体力行地谆谆教诲……人家怎会……领悟得如此透彻呢?”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纤细的手指轻轻卷着自己的一缕发丝。
“来,张嘴。”
刘海懒得跟她扯,又夹起一块鱼肉,喂到她嘴边。
这次张宁也没有立刻吃,而是就着刘海的筷子,轻轻咬住鱼肉的一端,用贝齿细细磨蹭着,含糊道:“主人~是这鱼腥~还是……”
刘海感觉喉头有些发紧,这妖女,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挑战他的自制力。
他稳住心神,将鱼肉送入她口中。
张宁发出一声极轻的、类似满足又似诱惑的嘤咛,缓缓将鱼肉吃下,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角,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刘海:“……”
喂食的过程,香艳远大于温馨,暧昧的气氛在房间里持续升温。
终于,食盒里的东西见了底。
张宁一脸满足地揉了揉根本看不出变化的小腹,软绵绵地靠回软枕上:“好饱……好饱……”
“吃饱了?”
他一边收拾碗筷,一边问道。
“嗯哼~”
张宁媚眼如丝地看着刘海回答道。
“既然吃饱了,那……”
刘海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故意拖长了尾音,目光在张宁因饱食而愈显慵懒媚意的身姿上流转。
张宁闻言,立刻心领神会,眼中闪过期待的光芒,红唇微启,甚至微微调整了姿势,让自己看起来更加诱人,就等着刘海说出那句:“该我吃了”,然后她便能软语回应:“主人请慢用。”
然而,刘海话锋陡然一转,语气变得再正经不过:“那我就先走了……”
说完,他竟真的提起那个空食盒,动作干脆利落,转身就朝房门走去,没有丝毫留恋,仿佛真的只是来完成一个送饭任务。
张宁脸上的媚笑和期待瞬间僵住,整个人都愣住了。
主人真讨厌!
撩完就跑!
还是在这种时候!
张宁看着刘海潇洒离去的背影,她突然想明白了,刘海这是在报复她,报复她刚才吃饭时撩自己的仇。
想到这……
张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连忙抬起玉手捂住嘴,笑得肩膀都在轻轻颤抖。
刘海出门后,嘴角也不自觉地扬了起来。
终于是小小的报复了一下,这张宁太会撩了,跟来莺儿有的拼。
来莺儿自小在青楼长大,就不说了。
但张宁她可不是在青楼长大的,还真是魅魔体质。
就跟某漫画隔壁邻居,雪乃一样。
刘海拎着空食盒,走向环瑶的房间。
环瑶房间门没关。
刘海放轻了脚步,有些好奇地探头望去。
只见环瑶和樊玉凤正并肩站在桌案前,微微俯身,专注地看着摊在桌上的羊皮卷。
看外观,正是今早环忠神秘兮兮塞给环瑶的那张老旧羊皮卷!
而上面绘制的是线条大胆、姿态旖旎的……春宫图!
环瑶和樊玉凤两人正看得专注,似乎还在低声讨论着什么。
环瑶的侧脸红得不像话,连脖颈都染上了绯色,手指紧张地揪着自己的袖口,眼神既羞怯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好奇。
樊玉凤虽显得镇定些,但耳根也已通红,眉头微蹙,指着图上某处,正小声对环瑶说着什么,似乎在讲解或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