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滕艳兰睁开眼,发现身边的位置空荡荡的。她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昨晚的怒气还未完全消散。
推开门,一股煎蛋的香气飘来。李睿正站在厨房里,背影挺拔,衬衫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餐桌上摆着煎得金黄的荷包蛋、烤得恰到好处的吐司,还有一杯冒着热气的牛奶——全是她喜欢的。
滕艳兰冷哼一声,径直走向冰箱,拿出一瓶冰水,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李睿转过身,声音低沉:“吃点东西。”
“不饿。”她拧开瓶盖,仰头灌了一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却浇不灭心里的火。
李睿盯着她,突然大步走过来,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滕艳兰猝不及防,手里的水瓶“咚”地掉在地上,水渍在地板上洇开一片。
“你干什——”她的话还没说完,李睿已经强势地把她拽进怀里,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低头就吻了下来。
滕艳兰猛地挣扎,双手抵在他胸口用力推搡,可李睿的力气大得惊人,手臂像铁箍一样牢牢锁住她。他的吻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攻城略地般侵占她的呼吸。
滕艳兰浑身一颤,挣扎的动作瞬间停滞,脸颊泛起红晕。
“唔……”她气得捶他肩膀,可李睿纹丝不动,反而吻得更深,把人直接抱了起来。滕艳兰双腿悬空,下意识环住他的腰,却被他趁机抵在墙上,吻得更加放肆。
她的挣扎渐渐弱了下来,呼吸变得急促,胸口剧烈起伏。原本推拒的手不知何时攥紧了他的衬衫,指节发白。李睿低哑的声音带着热气灌进耳朵:“还生气?”
滕艳兰猛地偏头躲开,咬牙切齿:“别以为这样我就会轻饶了你!”
可话音刚落,她自己却揪住他的衣领,狠狠吻了回去。这个吻比李睿的还要热烈,带着报复般的狠劲,牙齿甚至磕到了他的嘴唇。李睿闷哼一声,却低笑着任由她发泄,手掌安抚似的抚过她的后背。
滕艳兰越吻越凶,像是要把昨晚的委屈全都倾泻出来。李睿被她逼得后退两步,小腿撞到沙发边缘,两人一起跌进柔软的沙发里。
“李睿,你混蛋……”她喘息着骂他,可身体却诚实地贴得更紧,手指插进他的发间,吻得越发深入。
李睿任由她发泄,只在间隙低笑着回应:“现在是6点30分,还有一个小时,要不要……”
滕艳兰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诚实地吻住了他的唇。
卧室里只开了一盏暖黄的床头灯,将纠缠的身影投在墙上。
“你刚不是说不要吗?”李睿坏笑道。
滕艳兰冷笑一声,俯身时睡裙领口荡下来,露出方才被他吻红的肌肤,“我要惩罚你!”
李睿低笑一声,手掌掐着她的腰往下一按,嗓音沙哑:“惩罚?”
滕艳兰居高临下地睨着他,手指戳在他胸口:“对,公粮交两倍。”她故意加重语气,“少一次都不行。”
李睿挑眉,眼底闪过一丝玩味:“你确定?”
“怎么?”滕艳兰冷笑,“心虚了?”
李睿没回答,直接扣住她的手腕往下一拽,翻身将她压进床褥里。他的吻落下来,比刚才更凶,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
滕艳兰不甘示弱,指甲在他背上留下几道红痕,声音断断续续:“你……你别以为这样……就能蒙混过关……”
李睿稍一愣神,滕艳兰猛地咬住他的肩膀,带着怨怒:“傻愣着干嘛,磨佯工呢!”
……
晨光彻底洒满房间时,滕艳兰瘫软在床上,连手指都懒得动一下。李睿侧身撑着头,指尖拨开她汗湿的发丝,声音餍足:“够两倍了吗?”
滕艳兰闭着眼,有气无力地踹了他一脚:“……滚。”
李睿低笑,俯身在她泛红的耳尖上咬了一口:“下次还敢乱吃醋吗?”
滕艳兰猛地睁开眼,瞪他:“谁吃醋了?!”
李睿也不拆穿,只是笑着把她搂进怀里,“行,没吃醋。”
滕艳兰哼了一声,却也没推开他,反而往他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着。
窗外,晨雾散去时,阳光爬上窗台。早餐早已凉透,可谁还在意呢?
滕艳兰蜷缩在李睿怀里,听着他均匀的心跳。她的指尖划过他胸前的抓痕,忽然明白——真正的克制从来不是拒绝,而是在欲望的洪水里,依然能看清对方眼里的星光。
“这招哪儿学的?”滕艳兰声线发颤,耳尖红得要滴血。“我滕艳兰的骨头什么时候这么轻了?被你随便一勾就……是我中你的毒太深了吗?”尾音碎在喉间,她别过脸去,却躲不开对方扣在腰上的掌心温度。
李睿忽然攥紧她的手腕,指腹碾过她腕间跳动的血管:“不是你中毒,是我在解你的毒,我要用生理性喜欢这种最直接的行动,告诉你我的答案。”
“什么意思?”滕艳兰问道。
他屈肘撑在床上,将人圈在阴影里,鼻尖几乎擦过她颤抖的睫毛,“你说你没吃醋也好、不嫉妒也罢,其实你心中最大症结就在于对自己的不自信。”
滕艳兰浑身一僵:“我那是……”
“是不安。”李睿替她说完,拇指摩挲她泛红的耳垂,“你从不怀疑我对你的感情,却总盯着自己的腰臀比、肩胯差——”他忽然低头,“直白点说,你害怕这具身体对我产生不了足够的吸引力,而担心我被‘北警四美’勾走魂儿,是不是?”
“胡说!”滕艳兰脸一红,“姐要身材有身材,要颜值有颜值,我会担心这个?”
“那你干嘛对阮丽娜这么有敌意?”李睿微微一笑,“你明明知道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更何况现场还有小王,哪个偷情的人会带着第三人呢?”
“切,那我怎么知道你玩得什么阴谋诡计。”
“是不是阴谋诡计,”李睿嗓音发哑,“你看看我的身体反应就知道。”他捉住她攥紧的拳头,“这里装着你身体的每一个不为,却唯独没有其他女人的影子。”
滕艳兰被他掌心跳动的频率震得发懵,直到他忽然握住她的手才猛地惊醒:“你、你干嘛!”
“‘生理性喜欢’的证据。”李睿声音滚烫,“看到阮丽娜照片时,我的前列腺液分泌量和看到你啃鸭脖时一样——都是零。”他握住她颤抖的指尖,贴在自己喉结下方,“这里只会为你发紧,这里只会为你充血。”
艳兰彻底缴械,瘫软在他怀里,听着他在耳边轻笑:“以后再胡思乱想,就直接来验尸——验我这具心里眼里只有你的尸体。”她忽然抬头咬住他嘴唇,直到尝到铁锈味才含糊道:“下次敢让别的女人出现在你朋友圈……我就把你做成标本,摆在解剖楼最显眼的位置。”
李睿低笑出声,在她腰窝处烙下滚烫的掌纹:“荣幸之至。不过在此之前——让我再……”
“讨厌……”滕艳兰娇嗔道,“上班要迟到了……”
此刻她终于明白,“生理性喜欢”从来不是那些冰冷的数据,而是眼前人睫毛颤动的频率,是他掌心的温度,是两人交叠的呼吸里,那声未说出口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