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画面,弹幕纷飞。
【大内总管韦小宝:好家伙!这是什么反转?丁珰居然还是黄花闺女?石中玉那混不吝的淫贼,天天围着她打转,竟没把人给霍霍了?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
【小仙女慕容仙:其实丁珰这姑娘,虽说顶着“魔女”的名头,行事疯疯癫癫的,胆子比一般小子还大,偶尔也干些出格的事,但女儿家那点基本底线,她心里门儿清着呐。石中玉没娶她之前,撑死了也就占点小便宜,没成亲这层名分在,丁珰哪能轻易把自己交出去?】
【武林第一美女林仙儿:没错!女儿家就该有女儿家的矜持!千万不能随随便便,否则的话,岂不是被人给看轻了!】
【青城派掌门余沧海:女人心呐,真是比海底的针还难捞。就叮叮当当这小魔女,心思更是九曲十八弯的,谁能猜透?】
【青城派掌门余沧海:说她是正经姑娘吧,行事野得没边,偏还“严于绿己”;说她不正经吧,对 “天哥” 又死心塌地,在石中玉那货的魔掌下,竟还能守着身子清白,奇了怪了。】
【小李飞刀李寻欢:可不是嘛,这世上多数人都复杂得很,就连狗杂种也不例外。瞧着老实巴交的一个人,心里头也有左拥右抱的念头,只不过心里的秤偏向白阿绣罢了,谁能想到呢?】
【黄字号密探成是非:要说石破天也有意思,之前说话没遮没拦的,怼起对手来嘴毒得很,可当着丁珰的面,倒机灵起来了,啥话能说啥话不能说,门儿清得很,倒像是突然开了窍。】
【东厂督主曹正淳:还真是!咱家现在都忍不住琢磨,他之前那副口无遮拦的样子,怕不是故意装出来的吧?说不定心里头精着呢!】
【五毒教教主蓝凤凰:我忽然瞅着这事儿就想笑,丁珰这可不就是亲手给自己树了个情敌?当初把石破天扔出去,倒把白阿绣给送到他跟前了,这波操作,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魔隐边不负:这还得多亏了丁珰当初扔人的准头,没把石破天直接扔到史老太君怀里去,不然那场面,才叫一个好看呐。】
【血刀门血刀老祖:卧槽!老边你这说的是什么虎狼之词?史老太君那岁数,亏你想得出来!】
【白发柳摇枝:哈哈,真要是扔到老太婆怀里,那才叫热闹呢!石破天要是对着史老太君发情,丁珰怕是得当场气晕过去,那乐子可就大了!】
【史小翠:楼上的这些憨憨,气死老身了。别让我见到,否则的话,一剑一个!呀呀呀!】
【百草堂苏晴:我倒觉得丁珰这点挺难得的,不管咋疯癫,守着自己的底线没动摇,比起那些随随便便就丢了分寸的,强多了。就是这眼光,时好时坏的,对着石中玉瞎了眼,对着石破天又拎不清。】
【快剑阿飞:说到底还是当局者迷,丁珰一门心思扑在“天哥”身上,哪顾得上别的?只是她没料到,自己守得严实,倒让白阿绣占了先机,也是桩憾事。】
……
侠客州,摩天崖。
谢烟客那双总是带着几分疏离的眼,此刻瞪得溜圆,惊奇地直勾勾看向狗杂种,脸上的讶色藏都藏不住:“狗杂种,看不出来,你也不是那么老实嘛。”
他往前凑了凑,语气里带着点促狭的笑:“说说看,你以后想娶几个老婆?”
狗杂种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问砸得懵了神,脸颊“腾”地一下就红透了。
时至今日,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什么都不懂的憨小子了,谢烟客这话里的意思,他怎会不明白。
可这问题实在太羞人了,他心里发慌,张了张嘴,半天都没好意思出声。
他在嘴里憋了又憋,才细若蚊蚋地吐出一句:“我不知道。”
谢烟客瞧着他这窘迫模样,“噗嗤”一声乐了,故意逗他:“不知道?那就不是一个了。”
他捻着胡子笑:“狗杂种,看来你也长大了。”
狗杂种被他说得头更低了,干脆不理他,转过身假装专心看着眼前的直播。
……
直播画面里,天刚蒙蒙亮。
闵柔的脚步声轻叩着走廊,一步步近了,她是来寻石破天的。
房内的两人猛地惊醒,石破天揉了揉眼,刚要起身去开门,手腕却被丁珰死死攥住。
她脸颊泛着薄红,睫毛颤得厉害,深宵里同处一室,虽说两人都守着规矩,半分逾矩的事也没做,可这光景要是被旁人撞见,嘴碎的指不定能编出多少龌龊话来。
若是换了旁人,丁珰倒也不惧,大不了横眉冷眼怼回去。
可来的是闵柔啊!
那是“天哥”的娘,是她心里暗暗认下的婆婆。
她怎么能让闵柔瞧见这模样?
万一被轻贱了,觉得她是个不检点的姑娘,那可怎么好?
只是此刻再想跃窗逃出去,脚步声都到了门外,哪里还来得及?
更何况,她寻了“天哥”这么久,好不容易才挨在他身边,半分也不愿再分开了。
丁珰念头转得飞快,眼尾余光瞥见床底,心一横,忽的出手偷袭。
指尖在石破天要穴上一点,趁着他僵住的瞬间,一把将人往怀里带,矮身就钻进了床底。
闵柔在江湖上走了半辈子,耳朵尖得很,听得屋内忽有衣衫窸窣的动静,心猛地一沉,料定是出了岔子,当下也顾不得礼貌,扬手就把门给撞开了。
她这心全悬在儿子身上,眼瞧着房里空空荡荡,哪里还有半分人影?
急得眼圈都红了,哪还有心思细想别的?
只当是雪山派或是长乐帮的人又来掳人,脚步都没停,转身就朝着外头喊石清,两人急匆匆追了出去。
床底下,石破天仗着一身浑厚内力,其实没多久就冲开了被闭的穴道。
可丁珰还紧紧抱着他的腰,温热的呼吸拂在他背上,他喉头动了动,终究没好意思出声唤爹娘。
方才闵柔那急慌慌的样子,他听着也心疼,可此刻被丁珰抱着,又生出几分舍不得。
就这微一迟疑的工夫,石清夫妇的脚步声已远得听不见了。
两人从床底钻出来时,石破天衣裳上沾了些灰,他拍了拍,拉着丁珰的手道:“跟我去见爹娘吧,他们不会怪你的。”
丁珰却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指尖绞着衣角,声音低低的:“我不去。”
她爷爷丁不三那名声,在江湖上臭得能熏死人,石清夫妇那样端正的人,怎么会喜欢她这个“魔头”的孙女?
这话她没说出口,可眼里的委屈和不安,却明明白白的。
石破天瞧着她这模样,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终究是没勉强。
丁珰却还悬着心,怕石清夫妇转眼又折回来,拉着石破天就往自己客房走:“去我那儿躲躲。”
果然,没多大一会儿,就听得外头传来动静。
石清夫妇没追上人,折回来付房饭钱了。
石破天在屋里听见石清的声音,身子僵了僵,终究还是没出去。
他心里头念着阿绣的温柔,可转头瞧着丁珰攥着他袖口、生怕他跑了的样子,又舍不得就这么分开。
索性就装了哑巴,坐在桌边一声不吭。
反正他听见了,石清夫妇要去松江府找“银戟”杨光,到时候他跟丁珰慢慢在后头赶上去就是了。
左右这一路,能多跟丁珰待一会儿是一会儿。
……
【恶人谷小鱼儿:哎哟喂!这狗哥可真是长大了,翅膀硬了不中留咯!居然帮着姑娘家蒙骗自个儿爹娘,这小子,藏得够深啊!】
【华山派宁中则:闵柔怕是得在心里喊:真是我的好大儿!这胳膊肘往外拐的架势,没谁了!】
【峨眉派周芷若:可不止呢!他这分明是吃着碗里的还盯着锅里的,一边心里念着阿绣姑娘的好,一边又舍不得跟丁珰分开,很有心机哟!】
【江南大侠江别鹤:我瞧着石破天和石中玉,先天本质上怕是差不多。不过是后天遭逢的境遇不同,才养出这一个憨直里带点纠结,一个油滑得没边的性子。】
【百草堂苏晴:也不能这么说,石破天至少没像石中玉那样胡来。他也就是心里揣着两个人,没敢真做啥出格的事,比起好些人算有分寸了。】
【多情公子侯希白:少年慕艾,本就是人之常情。何况石破天心思虽有些不专,可对丁珰也没主动做过什么逾矩的事,算守得住底线。】
【多情公子侯希白:老话讲君子论迹不论心,论心世上无完人。他这点心思纠结,倒也没什么大问题。】
【穷凶极恶云中鹤:没错!食色性也,丁珰这小辣椒模样也不错,换谁不想两个都要?这再正常不过了!】
【穷凶极恶云中鹤:甭说旁人了,就说现在看直播的各位,里头不知有多少男人心里头盼着左拥阿绣、右抱丁珰呢?敢说没有?】
【穷凶极恶云中鹤:狗杂种至少还能忍得住,没做出啥荒唐事,换作旁人,就丁珰这黏人的劲儿,这会儿指不定已经下不了床了!】
【叮叮当当丁珰:云中鹤你个淫贼!去死啊你!满嘴胡咧咧什么呢!】
【血刀门血刀老祖:哎唷喂,这小美人儿真得劲!又烈又俏的,老祖就喜欢这种“烈马”,卧槽!够味!】
【万里独行田伯光:嘶溜!老祖说得在理!俺也一样!这丁珰姑娘,瞧着就带劲!】
【见色不乱真君子厉刚:也就是石破天性子憨,换个人被丁珰这么缠着,再加上阿绣那边牵绊,早乱了方寸。他能撑到现在没跑偏,算难得。当然了,比我还差那么一点!嘿嘿!】
【幽灵山庄叶雪:说起来丁珰也有意思,又想跟“天哥”腻在一块儿,又怕被婆婆瞧了轻贱,躲床底那一下又急又快,倒显出几分小女儿家的慌张来,怪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