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武,通济渠。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批战俘被带到此地。
一些百姓甚至路过的商人,见到如此场景,都会下意识停下来。
没办法,天竺人的模样太有特色了。
而且一些来自天竺的商人,也十分富有。
突然间就冒出那么多的天竺人来,怎能不让人注意呢?
“这些天竺人是怎么回事,数量不但多,还被带来此地!”
“可不是嘛。”
“听闻汴河要扩建,难不成这些人均是劳力?”
一众百姓,小心翼翼的议论着。
所谓的汴河,也是通济渠的其他称呼。
“天竺人为劳力,难不成他们就是传闻中的戒日王朝的人?”
“不错,就是戒日王朝。”
“听闻他们使者朝圣之际,十分狂妄自大。”
“是啊,因此得罪了圣上,听闻那使者被责罚不轻,甚至有人横死当场。”
百姓议论声更大。
这些事,早就不是什么秘密。
所以一众百姓知道,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所以天竺和咱们大武开战了?”
“可不是嘛!”
“若不然,这些天竺人从何而来。”
“那为何要突然修建汴河呢?”
“听闻是瑶池都督府,即将举行互市,所以才要扩建汴河。”
“互市?”
“是啊,听说参与的人甚多,不少商人都要去,可以说是一场盛况。”
“是吗?”
众百姓越说越是激动。
完全无人在乎,这些天竺战俘的感受。
一众战俘抵达汴河之后,全部都傻眼了。
汴河算不上太宽阔,但上面船只不少,水还十分清澈。
除此之外,河道两旁尚有柳树,这等场景别样美丽。
“现在已经到了。”
看押的武军将领,淡淡开口。
“这是什么意思,这条河看上去也不需要修建。”
有战俘忍不住道。
是啊,这汴河看上去正常,完全没有一点异样。
“纵然如此,此地也要扩修,尔等明白吗?”
武军将领眉头一皱,对天竺人的提问颇为不悦。
这些天竺人,也有资格提问吗?
他们是战俘!
既然是战俘,那就武军吩咐什么他们就做什么便可。
问得再多,又有什么意义呢?
“将军,何时开始修建?”
这时,有将士询问。
“寻个劳工营驻扎,即刻就开始!”
为首的将领沉声道。
“诺!”
武军应了一声,立马开始寻找驻扎之地。
“立马开始?”
一众战俘瞬间就不乐意了。
他们这一路本就是急行,一个个早就体力耗尽。
跟着就要安札劳工营,只要安札好就要立马动工,这些人怎么愿意?
这不是,想他们累死吗?
“我们就算是战俘和劳力,也不该如此对待。”
“再怎么着,也该让我们休息一日才是。”
“是啊,才抵达此地,跟着就要动工,谁受得了啊?”
“难不成,大武就是想让我们死?”
诸如此类的声音相继出现。
足以可见,不少人都是满腹怨念。
听了这些话,武军将领冷笑一声:“不乐意?”
“若是如此,我们宁愿死也不愿动手!”
“不错!”
有战俘鼓足勇气说道。
“既然如此,本将就先斩了你二人。”
武军将领也不废话,当即就下令。
立马有将士走来,要将说话的两名战俘带走。
那两名战俘,瞬间就慌了。
他们很清楚,武军是来真的。
他们根本就不需要,以自己的性命去试探。
“别,我愿意做!”
眼瞅着武军将士越走越近,立马有人松口。
这二人都松口了,实际上也动摇了所有战俘的心。
累就累吧,至少还活着。
可要是反抗的话,当场就要死。
该怎么选,还不清楚?
“哼。”
武军将领冷哼一声,暂且饶过这两人。
倒不是他心善,而是这二人也算两个劳力。
就这么白白被杀,太可惜了些!
就算要死,也要让他们死在大武的工程上才是。
“尔等可还有异议?”
武军将领抬头扫视众人问道。
这一次,一众战俘无人搭话,也没人敢搭话。
他们脑子又没有进水,这个时候站出来反对的话,和找死有什么区别?
见无人回话,武军将领顿时满意了。
实际上,他方才就是故意让战俘以为,他们片刻都不能休息。
其实武军还是给了他们休息的时间。
那就是劳工营搭建前后,他们都有时间休息。
不说三个时辰,至少有两个时辰的休息时间。
武军将领之所以故意那样说,就是想要看看,这群战俘可还会反抗。
只要这一次他压制住了这些人,日后就更好管理。
可见,这将领的目的已经达到。
果不其然,等劳工营搭建好,这将领不但让这些天竺人休息。
还让人发放粮食和水,让他们补充体力。
这些天竺人,均是受宠若惊,眼神都变得清澈不少。
可总有那么几个人,根本不满意眼下的现状。
这些人,放在天竺也算一方贵族,身份也不简单。
他们这样的人成了战俘,简直是奇耻大辱。
这些人借着吃东西补充体力和休息的机会,悄然聚集在一起。
为首之人,乃是塔普·辛格。
能够姓辛格之人,此人必是武将亦或者官吏之后。
而且他在这群贵族中的地位,也不低!
若不然,这些人怎会以他为首?
“塔普,难不成我们真要累死在大武?”
“要是这些消息传回去,我们的家族都要因此蒙羞!”
“是啊,我们居然不是死在战场,而是死在敌国的劳力上。”
“我不甘心啊!”
其余贵族相继开口。
“所以我们应当想办法,离开此地!”
塔普沉声道。
他话音方落,就有武军朝这边走来。
塔普神色微变,急忙闭嘴不言。
其余人见状,自然也是如此。
而且这些人还有些心虚,低着头不敢看武军。
武军将士并未察觉异常,他们下意识认为这群战俘是害怕他们。
所以离开时,几人还故意羞辱了塔普他们。
塔普自然敢怒不敢言,强忍怒气和还手的冲动。
等武军走远,他们才重新聚集在一起。
“看看,这些大武的将士完全没把我们当人,他可知道我们的身份!”
塔普面色难看眼神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