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垒指挥中心的电子屏闪烁着幽蓝光芒，苏晚晴把终端往桌上一推，投影出张医生最后的定位坐标。
“城东军事研究中心。”陆昭敲了敲键盘，卫星图上跳出灰色建筑群，高墙顶端的铁丝网在夜视模式下泛着冷光，“国安局临时拘留点，表面挂军方牌子。”
萧燃凑过去看监控截图：“三重安检门，入口有八个岗哨，每小时换班。电子锁用的是虹膜+指纹双重验证，监控死角在西北角——”他手指点在排水渠位置，“但那有传感器。”
“正面冲不进去。”林澈站在窗边，后颈蓝纹微微发烫，“我能控水避开传感器，但需要时间。”
苏晚晴摸了摸腕上玉镯，温度比平时高两度。
她调出系统商城，手指划过装备列表：“隐形背心能屏蔽热成像，干扰器能黑掉监控三十秒。”点击确认时，界面跳出“消耗800返利点”的提示，她没犹豫。
“我和林澈去。”萧燃把战术刀插进腿侧刀鞘，“陆昭远程支援，苏组长和小铃守堡垒。”
他抬头看墙上的战术钟，“现在是凌晨一点十七分，三点前必须把人带回来。”
林澈低头检查防水手套，指节捏得发白。“我控制水系能力时，蓝纹不会扩散超过30%。”
他说，“足够应付里面的管道。”
陆昭推了推眼镜：“热成像显示东侧三层有单独热源，应该是审讯室。”
他把耳机扔给萧燃，“保持联络，每五分钟报一次位置。”
夜色浓稠得像化不开的墨。改装车停在离目标两公里的废弃工厂，萧燃把隐形背心套在战术服外，林澈蹲在路边，手掌按在潮湿的泥土上。
“排水渠通向建筑底层。”他说，“传感器在第三根管道口。”
耳机里传来陆昭的声音：“三、二、一——”
远处传来变压器过载的嗡鸣，建筑外墙的探照灯忽明忽暗。
林澈手腕一抖，水渠里的水突然翻涌，冲开锈蚀的铁栅栏。
两人猫腰钻进去，管道里的霉味直往鼻腔里钻，林澈在前，指尖贴着管壁，“左边有传感器。”
他轻声说，“往右挪半米。”
他们贴着墙根摸到建筑底层，通风口漏进一线光，照见走廊尽头的巡逻队。
萧燃拽着林澈闪进储物间，门刚合上，脚步声就近了。
透过门缝，萧燃看见两个特工押着个戴黑头套的人，被押者挣扎时，肩头的工牌露出来——“城市新闻”四个小字。
“又是个多嘴的。”特工踢了被押者小腿，“让你报道什么'不明疾病'，现在舒服了？”
林澈攥紧拳头，蓝纹顺着胳膊往上爬了两寸。
萧燃拍拍他手背，摇头。
等脚步声消失，两人贴着墙往三楼挪。转过拐角时，审讯室的门虚掩着，张医生的声音传出来：“我只是记录病例......”
“记录？”另一个声音冷得像冰碴，“你发的邮件够判十年。说，联系人是谁？”
萧燃给林澈打手势，启动干扰器。走廊的灯闪了两下，监控屏黑成一片。
他踹开门的瞬间，左边特工刚摸枪，萧燃的战术刀已经抵住他咽喉；右边特工去按警报，林澈手腕一翻，水管爆裂，水柱裹着泥沙缠上他手腕，“啪”地摔在墙上。
张医生被绑在铁椅上，白大褂胸口有块淤青。
“你们......”他声音发颤。
“张医生。”萧燃割断束缚带，“我们是来带你走的。”
林澈检查他的手腕：“没骨折，就是勒红了。”
“谢谢。”张医生揉着手腕，“他们急着审新抓的记者，没怎么动我。”
话音未落，刺耳的警报声炸响。陆昭的声音从耳机里冲出来：“监控恢复了！所有出口封死，你们必须现在撤！”
三人往楼梯跑，刚下到二楼，转角就撞上四个特工。
林澈抬头看天花板的喷淋头，闭眼凝神——整栋楼的水管同时轰鸣，喷淋头喷出水柱，消防栓的水像龙一样窜出来，地面很快积了半尺深。
特工们跌跌撞撞去扶墙，萧燃拽着张医生往地下一层冲。
经过资料室时，张医生突然停步：“里面有文件！”
“没时间！”萧燃拽他胳膊。
“就十秒！”张医生冲进房间，把U盘插进电脑，快速点击下载，又抓了桌上一叠纸质文件塞进怀里。
萧燃在门口张望，看见特工举着枪从楼梯口冲下来。
“走！”萧燃拽着他跑，水已经漫到膝盖。
地下车库出口被四个特工守住，枪口闪着冷光。
萧燃把张医生推到林澈身后，眼睛慢慢变红，肌肉在战术服下隆起。
“跑。”他说，然后迎着子弹冲过去——第一枪擦着他耳朵飞，第二枪打在胸口被隐形背心弹开，第三枪时他已经扑到特工面前，拳头砸在对方喉结上。
林澈拽着张医生往外跑，改装车就停在围墙外。
萧燃最后一个跳上车，后背渗着血，“开车！”
他对司机喊。
车开出两公里，张医生才敢喘气。他从怀里掏出文件，封皮上印着“焦土政策预案”。
“政府早知道感染控制不住。”他翻着文件，“绿区是高官和专家，黄区是家属，红区......”他喉咙发紧，“红区要牺牲。”
林澈在后座翻文件，看到“关键人员疏散名单”时，手指顿住：“这里面没有普通市民。”
“更麻烦的是。”张医生摸出个血样管，“感染者血液里有纳米结构，会改写dNA。”
他抬头看林澈，“有些早期感染者......开始有类似你们的能力了。”
耳机里传来苏晚晴的声音：“安全了，直接回堡垒。”
车窗外，城市的灯光在雾里晕成模糊的黄。萧燃擦着战术刀上的血，林澈盯着后颈发烫的蓝纹，张医生把文件重新收好——他们都知道，这晚只是个开始。
另一边，堡垒医疗室里，苏晚晴坐在椅子上揉手腕。
玉镯从刚才起就发烫，蓝光像呼吸似的明灭。
小铃站在她旁边，手腕上的银液顺着血管往上爬，“和我体内的反应一样。”
她说。
陆昭把两人的生物数据投在屏上，系统分析框跳出一行字：“能量特征与时空扭曲吻合，大型传送门启动前兆。”
苏晚晴摸出终端，给林澈发了条消息：“回来开紧急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