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老师那套教学方案好像有用,江稚最新小考,英语提高了整整十分!
普天同庆!
江稚兴冲冲跟吉老师分享成果,吉老师一桶冷水泼下来。
【不用开心这么早,离你考进京大还有一段距离】
江稚心里雀跃的小火苗扑哧一下灭了。
吉老师又说:【不过有进步还是要表扬】
这位老师,非常懂给个巴掌赏个梨哈。
不过江稚不计较他一些小劣迹,管他什么老师,能帮她提高成绩的就是好老师。
十节课上完,江稚两次小考英语分都提高了。
吉老师问:【要不要订课?】
吱吱早已没了让对面体验社会险恶的想法,她没想到误打误撞找的线上英语老师竟然最合拍。
吱吱:【怎么收费?】
吉老师:【你看着给,我是学生,没那么多条条框框】
学生,勤工俭学?
不过江稚爱逗人,故意逗他,发了个8.88的红包过去。
数字挺吉利,总价不过十。
那边可能也被无语到了,收红包后久久不语。
江稚靠着椅子笑了好久。
正儿八经转了一万块过去。
果然钱才能打动人,那边这回有动静了,收了钱说:【既然你交了学费我就要对你负责,以后上课不许迟到】
他补了句:【第四节课和第六节课就迟到了七分钟和五分钟】
江稚:?
会不会太斤斤计较了。
自从有了时间规定,每逢周二周四江稚回家就像打仗一样,生怕迟到被吉老师骂。
这天周四,霍政霖女儿生日,霍江两家关系好,江稚自然要去。
吃饭完她跟长辈们说要回去学习就准备溜,在门口被霍赫言叫住。
“吱吱,你最近在忙什么?”
“学习考试啊,高三学生还能忙什么。”
霍赫言观察她神色,不像说谎,揉下她的头:“别太累。”
顿了顿,他说:“也别被其他人影响,最后冲刺了,不要松懈。”
江稚知道他什么意思:“哎呀,知道啦,我不会早恋的,男人只会影响我拔剑的速度。爷爷说了,家里养我一辈子,我才不恋爱结婚呢。赫言哥哥,拜拜!”
霍赫言看着江稚离开的背影,觉得从小看到大的妹妹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
江稚急赶慢赶还是迟到三分钟。
果然,吉老师又开始拿腔拿调。
“迟到理由。”
江稚老实交代:“叔叔家的女儿过生日,吃生日饭晚了一点。”
那边静默片刻,说:“下次注意。”
江稚以为就此逃过一劫,正庆幸,丧天良的老师说:“今天加张试卷。”
“凭什么?”江稚不服,“我不是解释了,而且我就迟到三分钟。”
“三分钟在你以后的人生路,可能会错失一次良机,也可能会错失重要的人。”
吉老师声线平稳:“我是你老师,你不服可以不找我补。”
姓吉的老师就像让人又爱又恨的原生家庭,恨得牙痒痒又割舍不下,谁让他真能提高分数。
江稚只想考出惊人分数,然后拍那边脸上,再嚣张送他一句:“现在我成材了,吉老师您请滚。”
但现在还不行,她惊不了一点,只能忍气吞声。
时间一晃到期末,江稚的英语真的提了上来,不止是分数,还有口语和解题思路,一整个大进步。
这天补完课,江稚问:“吉老师,快过年了,我们补课是不是也要放假?”
吉老师:“有点小进步就忘本,放假别人都在进步,你不进步就等于退步。”
江稚呕一口血,她不止是小进步吧,这次英语期末考比上学期多了40分,连老师都震惊了,要知道分数越高往上提就越难,一分能压过千军万马的高考生。
她呕心沥血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拿到成绩,到他那就变成了“忘本”。
“是头驴也得休息,没见过过年还补课的。”江稚有气,硬着口气说,“而且我们家要去旅游过年,我也想放松,不想总上课。”
“过年去哪?”那边问。
几个月的线上交流,两人还算熟悉,他像随口问,江稚也随口答:“海城。”
最后在江稚几分破罐破摔的谈判下,补课改到一周一次课,一次上一个小时。
那过年十五天假期就等于抽空两小时,勉强可以接受咯。
……
今天周聿珩难得早早在餐厅等开饭,平常这位大少爷要到开饭前一秒才姗姗来迟。
人齐了动筷,周聿珩突然问:“今年过年我们家去哪过?”
问的不是“怎么过”,而是“去哪过”。
周老爷子说:“还能去哪,当然是在家。”
周聿珩:“不出去旅游过?京北多冷。”
这位大少爷,向来讨厌过年还东跑西跑,今年倒是一反常态,太阳打西边出来。
宁茵来了兴致:“你同意去旅游过年?好啊,我来安排,正好我朋友在夏威夷!”
周奶奶觉得也行:“那就提前跟亲戚打招呼,让他们今年别来了,我们全家去夏威夷。”
男士没有发言权,听女人安排。
哦,有位男士有意见。
周聿珩说:“国内那么多海岛你们不选,去什么国外,你们就这么崇洋媚外?”
怎么还上升高度了。
宁茵:“国内哪个海岛我们没去过,出去玩肯定玩没去过的地方。”
“去过也有值得二刷的。”
“比如?”
“海城。”
这话出来,宁茵就鄙夷“咦”了声。
“过年全国人民都去海城,人多得跟下饺子似的,你怎么选来选去选个最差的。”
周聿珩慢条斯理吃着饭:“下不下饺子得看酒店,我朋友推荐的酒店就不会。”
“你朋友推荐的哪?”
“忘记了,得回头问问她。”周聿珩说,“你们放心就把行程交给我安排。”
周奶奶笑眯眯:“哟,孩子长大了就是不一样。行,那就把旅游的事交给你了。”
……
周家大年二十九搭专机到海城。
边休息边玩过了半天,大年三十上午一家人去酒店餐厅喝早茶,意外碰见江家人。
“哎哟这么巧,你们也来海城过年!”
两边长辈互相打招呼,江稚乖巧喊完人,瞥了眼周聿珩,想起上次的不告而别,犹豫要不要主动跟这个越大越难懂的哥哥打招呼。
她不主动,周聿珩也没主动的意思,不动声色端在那。
席觅注意到两个孩子毫无交流,碰下江稚:“吱吱,不跟聿珩打个招呼吗。”
要打招呼也应该是他先,上次不告而别也得有个解释吧。
吱吱没动,席觅提醒:“你忘了小时候那次,你发烧拉着他的手才不哭。”
江稚忘了,真忘了,那次像梦一样,醒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要不是家人说起,她估计永远不知道。
周聿珩鼻腔阴阳怪气哼了声,像在谴责她的“白眼狼”行为。
江稚向来爱恨分明,有恩必还,这人怪就怪吧,招呼还是打一声。
刚动唇,霍家一行人进了餐厅。
周聿珩抬眼,端着的脸倏地变黑。
怎么哪哪都有这姓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