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苒一整个道心破碎。
素了多年喝到肉汤,喝完就有负罪感。
都要离婚了,怎么就……这样那样了呢。
欲望真是黑洞,太容易把一直不坚定的人吸进去。
温苒郁闷又懊恼,释放过后决心摒弃杂念,每天默念三遍清心咒。
买回来的小粉盒没打算拆了,她把小粉盒藏进衣帽间最下层角落。
隔天晚上,林沐辰打来电话,帮她倒计时顺便看周聿珩有没有使阴招。
“……没有。”温苒答得有点虚,阴招没有,色招倒是……
一想身体又隐隐有燥热趋势。
“苒苒,最后几天了,你防着点周聿珩。”
温苒倒了杯凉水喝,心不在焉:“嗯。”
林沐辰操碎了心:“尤其防着他色诱你哈,我总觉得他没那么容易放过你。”
温苒握着水杯:“……色诱?”
“对啊,有句说句,周聿珩那副皮囊和身材没得说。”林沐辰这方面还挺客观,“尤其是你还体验过,啧啧,不是我说,那肩膀一看就好搭腿,腰一看就贼有劲,你别被他诱惑了打什么分手炮哈。”
温苒本来都强行压住了,被她一说心潮又波动起来。
“知道了,我不会,你放心,挂了。”
那头林沐辰:?
怎么隐隐听出一丝心虚慌张,莫非真约了分手炮?
温苒电话一挂就往浴室去,洗了个水温较低的澡,出来鼻子有点痒,连打两个喷嚏。
蓁蓁跑过来:“妈妈你不会感冒了吧?”
“没有。”以防万一,温苒还是翻了一包感冒冲剂出来。
泡药的时候听见蓁蓁说:“奶奶感冒了,我好担心。”
“奶奶也感冒了?”昨天宁茵还好好的。
“嗯嗯,我给奶奶打电话,奶奶说爷爷出差了,就奶奶一个人在家,妈妈,我可以去看奶奶吗?”
“你去怕传染给你。”
“可是奶奶一个人在家好可怜。”蓁蓁是个有孝心的孩子,这些日子长辈对她的好都记在心上,小奶团子期盼望着温苒。
宁茵是个很要强的人,感冒这种事不会麻烦其他人,她更不会指望那个有良心但不多的儿子,家里有佣人,倒不会真像蓁蓁说的那么可怜,但人生病的时候精神总是脆弱,感情照顾是佣人给不了的。
温苒思忖片刻:“我去看看,你不要担心好不好。”
“好,谢谢妈妈!”蓁蓁吧嗒嗒跑开又跑回来,举着一大包口罩,“妈妈记得戴口罩!”
宁茵没在老宅,发现不舒服就住回她跟周和序的别墅了。
温苒到的时候她刚量完体温,还有38c,整个人病恹恹的。
“说了不要来看,万一传染给你,你又传染给蓁蓁怎么办。”宁茵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欣慰的,都说女儿是贴心小棉袄,真的到这个年纪,有三病两痛才知道女儿有多好,细心又耐心。
“放心吧,我带了口罩,感冒没你想的那么容易传染,不然门诊的医生天天生病。”
温苒端起佣人才泡过来的药:“吃药吧,吃完药好好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宁茵被热气熏得眼睛发酸:“这么好的儿媳妇我们周家怎么就弄丢了呢。”
温苒笑了笑没说什么。
吃完药,温苒陪着宁茵说了会儿话,等她睡着轻轻盖上被子,起身出房间。
刚到一楼,玄关传来动静,她跟进门的周聿珩四目相对——
“那肩膀一看就好放腿,腰一看就贼有劲,你别被他诱惑了打什么分手炮哈。”
林沐辰的话突然在耳边响起,画面感立现。
尤其周聿珩今天还穿得特别骚,墨绿色的缎面衬衣,深V领口,垂感十足的材质贴在身上,微鼓的胸肌若隐若现,性感呼之欲出。
温苒脑子叮的一下。
挪开视线。
“妈给你打电话了?”周聿桁走进来,“这么晚了还把你叫来。”
偌大的客厅,温苒感觉空气突然逼仄:“……是蓁蓁知道奶奶生病不放心,我来看一下。你别进去了,才睡着。”
周聿珩在她面前站定,温苒垂着的视线猝不及防触到男人下身,材质顺软的西裤,某处微微鼓起,偏左边。
啊啊啊!疯了!
“你躲我干什么。”他问。
温苒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蹭地后退一步:“谁躲你了……你怎么来了!”
周聿珩哼笑:“这话说的,母亲生病,儿子来看她不是应该的。”
是,但是……
温苒觉得这段时间走火入魔,根本没办法心平气和跟周聿珩面对面。
“那你好好照顾她,我走了。”
周聿珩拉住她,莫名一句:“那东西用了吗?”
没头没尾的一句,但温苒瞬间知道他问的是什么,羞恼上头,语气就有几分暴躁:“关你什么事。放手。”
“知道后来我怎么样了?”
男人手指温度灼热,按在肌肤上像点了把火,温苒想扭开他:“不想知道,不感兴趣,别跟我说。”
周聿珩偏要说:“在浴室来了一发,晚上想你又来了一发,今天早上那太难受,看着你照片又来了一发。”
“……”温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周聿珩你要不要脸!”
“老婆都快没了还要什么脸。”周聿珩掐着她的腰往怀里按,“昨天那下你确定够了?要不要再试试别的。”
温苒只觉得荒唐,更让她荒唐的是她竟然对这句话有几分心动。
但理智还是占上风。
“发什么神经,也不看看这什么地方。”
“哦?”周聿珩顶级理解,“你是说换个地方就可以了?”
温苒服了,男人不但不放开,还拉开她的口罩蜻,蜓点水般在她唇上亲一下。
跟昨天一样。
温苒憋着气抬手,他忽然低头,额头抵着她脖颈:“温苒,我真的好想……”
他像只小狗一样可怜蹭蹭:“憋好久好久了,每次看到你我都强行压着,好难受。”
温苒以前无法理解,听到这样的话只觉得精虫上脑,如果连欲望都控制不了那跟畜生有什么区别。
可最近……她忽然,好像,有一点理解那种感受。
汹涌的欲望就像不断充气的气球,没有宣泄出口只会越来越膨胀。
小狗是能敏锐察觉主人情绪的,周小狗没有被主人推开,开始得寸进尺,偏头吻她的脖颈。
温苒呼吸乱了,脸颊不由自主升温。
男人柔软的唇从脖颈亲到她耳垂,齿尖轻咬红珠,她骨头倏地一麻,人差点软下去。
就在这要沉沦不沉沦的时刻,温苒余光瞥见一抹身影。
宁茵披着毛绒披肩站在楼梯口,像是看到错觉,她还不敢相信地揉了下眼睛。
下一秒,老母亲瞬间清醒,手忙脚乱转过去,还欲盖弥彰来一句:
“发烧把人眼睛都烧坏了,我瞎了什么都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