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神经两个字能骂的了。
都正宫和嫔妃了,怎么可能相亲相爱。
诶不对,什么乱七八糟的。
温苒翻个白眼给他,但他好像揶揄才能抵消一点内心醋意,继续用意味不明的调调说:“不然都叫过来吧,在这欢聚一堂的日子加我正好凑一桌麻将,你就在旁边收钱,反正谁赢你最后都是大赢家。”
“……周聿珩你真的有病。”温苒想忍的,毕竟阖家团圆的好日子,但他真的很欠揍,“有病去医院,赶紧去!”
温苒说完要走,周聿珩拉住她:“我一个正宫都大气,你有什么好生气的。”
周聿珩的手机这时响起,温苒对他点她手机的事耿耿于怀,抓住他另一只手抬高就要接他的电话,报复性的,却在看到屏幕闪动的名字倏地顿住。
江曦瑶。
风刮得比刚才似乎猛了些,冷风扬起发梢,空气安静中只有风呼呼的声响。
温苒眼皮微动,甩开他的手就要走。
“走什么?”周聿珩知道温苒这一走就是真的走,至少今晚,不对,这几天都不会理他。
手机铃声还在持续响,如果放在其他时候,他不会接江曦瑶的电话,但此刻,他如果不接这个电话,跟欲盖弥彰没区别,最好的办法是——
他一手拉着温苒,一手将手机特意举到温苒跟前,当她的面接通电话,还很坦荡地点开扬声器。
江曦瑶清软的声音传来:“聿珩?”
像不敢相信这么顺利接通电话,呼吸透出惊喜:“今天是除夕,我想跟你说声新年快乐!我知道去年发生了很多不好的事,我们……”
“以后别给我打电话。”周聿珩说。
“什么?”江曦瑶愣住,许久才不敢置信般嗫喏,“……我以为我们的关系没坏到这种地步。”
周聿珩手仍拉着温苒,就是要让她完完整整听完。
“我自认我没有亏欠你的地方,我承认开始给你身份是想利用你,但不可否认,我给了你更好的生活,甚至可以说,如果不是我,你早死就冻死在贫民窟街头。”
周聿珩声线低沉偏冷,像结冰的金属板,锋利带刃:“我给你好的生活好的条件,只需要你安分守己就能一辈子衣食无忧。偏偏你不安分,我警告过你很多次,但你没有一次听进去,变成这样怪不了别人,要怪就怪你自己。”
寒冬好像把一切都冻住了。
就在温苒以为不会有下文的时候,江曦瑶沙哑颤抖地问:“所以喜欢一个人也有错?”
这句出来,周聿珩飞快看了温苒一眼,虚的。
“我从没有给过你这方面的信号,一直是你活在臆想中。”男人冷酷起来何止是绝情两个字可以形容,“你仗着所谓的喜欢,用尽手段害人,你这种人有什么资格谈喜欢?”
“蓁蓁的事我没追究是因为我利用你在先,亏欠你的我都还了,以后两清,别再出现。”
说完,没有丝毫犹豫地挂断拉黑一条龙。
像完成某项任务,做完他松口气看向温苒,眼神坦荡像在说“我跟她真的什么都没有,这下你相信了吧”。
温苒忽然想起几年前的某一天,故事好像也是从这棵冬枣树开始,他也接了江曦瑶的电话,但不同的是那天他抛下她走了,而今天他冷漠无情地跟江曦瑶划清界限。
男人啊,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几年前伤害她,几年后又伤害另一个她。
温苒扯唇,她其实不太在意周聿珩跟江曦瑶以后的感情走向,都要离婚了,谁还关心前夫跟谁纠缠。
只是刚才周聿珩抓她小辫子揪了好几下,她不爽。
不过是几个异性发来新年信息,其中两个她还明确拒绝过,他在那阴阳怪气个什么劲?
还叫出来打麻将,真叫来了是打麻将还是打架?
温苒这人其实挺眦睚必报,她眼皮轻轻一抬,讽刺哼笑:“拉黑干什么。在这欢聚一堂的日子怎么不叫过来一起看春晚?人多热闹嘛。”
“……”
周聿珩一面暗喜温苒这话有吃醋的成分,可一面又焦心她耿耿于怀他跟江曦瑶的事,急切解释:“我跟她真没什么,你相信我,要不是她打电话来我都忘了还有这号人。”
“是吗?”温苒薄凉笑,“号码没删,名字都存得好好的,装什么不熟。”
周聿珩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