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如此突然?”齐盘霍然起身,地图前的烛火被他带起的风吹得剧烈晃动。
他本是想要荆国来个围川救云的,由荆国攻打川国引走川国的王一燮军,如此好让鄢海平放心地尽快攻下金国。
身旁的谋士急忙上前解释:“据最新情报,荆国大将军旬佸和南霸率军出征,二人配合默契,战术凌厉。”
齐盘盯着地图上川国的位置,眉头紧锁,喃喃道:“这可打乱了我所有的计划。”
此时,在荆军的行军途中,旬佸骑在高头大马上,身姿挺拔如松,眼神锐利地审视着前方道路。
他身旁的南霸则是一脸豪迈之气,手中挥舞着大刀,不时向士兵们高声吆喝:“加快脚步!建功立业就在今日!”队伍浩浩荡荡向前推进,所到之处尘土飞扬。
旬佸转头对南霸说道:“此次作战,务必速战速决。川国虽弱,但也不可小觑其抵抗之力。”
南霸爽朗一笑:“将军放心,我等定当以雷霆之势破敌!”两人相视一笑,信心满满。
仅仅十天之后,荆军便如神兵天降般出现在川国京都城下。
城墙上的守军惊恐地望着城外黑压压的大军,还未回过神来,荆军的攻城令已下。
云梯迅速架起,弓箭手万箭齐发,护城河瞬间被填满尸体。
旬佸亲自指挥攻城部队,他冷静地观察着战局,适时调整战术。
南霸则带领敢死队率先冲上城墙,他的大刀上下翻飞,无人能挡。
一番激战后,城门被攻破,荆军涌入城中。
川王黎淳面色惨白地坐在王座上,看着闯入宫殿的荆军将士,知道大势已去。
丞相罗伦颤抖着走上前来说:“君上,投降吧……”
黎淳长叹一声:“罢了,国破至此,尚有何颜面苟活?”
于是,他们纷纷放下武器,成为阶下囚。
当消息传到正在回援途中的王一燮耳中时,他正率领着一百五十万川兵日夜兼程赶来。
听闻京都失守,王一燮脸色铁青,一拳砸在身边的树干上:“可恶!竟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
此时,军中人心惶惶,士兵们交头接耳,士气低落至极。
王一燮强压怒火,召集众将商议对策。
一位老将忧心忡忡地说:“将军,如今京都沦陷,君上被俘,我军斗志全无啊。”
王一燮目光坚定地看着众人:“我们不能就这样放弃!哪怕只为给川国保留一丝血脉,也要继续战斗!”
然而,当他得知荆国早已设下圈套等待自己时,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绝望。
王一燮率领着疲惫不堪的军队继续前行,他知道前方等待自己的将是更加残酷的战斗。
一路上,不断有逃散的百姓带来坏消息:“荆军攻陷京都,俘虏川王……”这些言论进一步打击了川军的士气。
终于,在一片山谷之中,王一燮遇到了旬佸布置好的伏兵。
四周山上号角声响起,无数旌旗出现,荆军从各个方向杀出。
川军仓促应战,阵型大乱。
王一燮挥舞着长枪,试图稳住军心,但一切都已太晚。
“王将军,你已陷入绝境,何必再做无谓挣扎?”旬佸的声音穿过战场传来。
王一燮瞪大眼睛寻找声音的来源,只见旬佸端坐在山顶之上,神态从容。
他大声回应道:“休要妄想!我川军从未怕过敌人!”说着便带着亲卫队冲向山头。
战斗异常激烈,川军虽处于劣势,但仍拼死抵抗。
王一燮犹如一头愤怒的雄狮,在人群中左冲右突。
他的铠甲已被鲜血染红,脸上满是污垢,但眼神依然坚定。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川军的伤亡越来越惨重。
南霸也在战场上纵横驰骋,他的大刀所到之处,血花四溅。
看到王一燮向自己这边冲来,他不退反进,迎了上去。
两人交手数回合不分胜负,但王一燮渐渐感到力不从心。
这时,旬佸下令全军出击,川军彻底崩溃。
王一燮看着身边的士兵纷纷倒下,心中充满悲愤。
他仰天长啸:“天亡我也!”
就在这时,一名副将跑来报告:“将军,敌军太多,我们抵挡不住了!”
王一燮环顾四周,发现确实已无胜算的可能。
他闭上双眼片刻,再次睁开时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传我命令,全军投降。”
当王一燮举起白旗的那一刻,整个战场安静下来。
旬佸骑马来到他面前,淡淡地说:“王将军,识时务者为俊杰。”
王一燮咬牙切齿地说:“今日之耻,我川国早晚必报!”
旬佸微微一笑:“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机会了。”
随着川军的投降,川国各地也纷纷竖起降旗。
各地官员们见大势已去,纷纷开城献降。
荆国的旗帜很快插满了川国的土地。
百姓们目睹这一切,有人哭泣哀嚎,有人默默接受命运安排,也有人暗中谋划反抗之事。
云国朝堂之上,雕龙画凤的梁柱间弥漫着沉郁的气息。
云王齐盘端坐于九龙御座之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中的玉扳指,目光却久久停留在前方空气之中,仿佛穿透了时空看到远方正在发生的一切。
昨夜从川国传来的消息如同惊雷般在他耳畔回响——荆国仅用十几日便攻陷了川国京都!
这石破天惊的战果让他原本盘算好的“围川救云”之计瞬间化为泡影。
“君上!”赵刚出列启奏,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荆国势大如斯,恐非我云国所能制衡啊!”
他额角渗出细密汗珠,朝服后背已被汗水浸湿一片。
殿内群臣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整个大殿像煮沸的水壶般喧闹不安。
齐盘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慌乱。
他想起当初与荆武公张邺达成盟约时的情景:
那时春光明媚,两人在御花园中把酒言欢,承诺结盟,结为兄弟,自己还把妹妹齐瑶嫁于他;可如今想来,那时的笑容竟显得如此讽刺。
“传旨下去,”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召公子辛带昌国使臣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