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军队员得令,个个像打了鸡血。
研究好行动路线,兵分两路出了城门。
先解决杨县附近几处分舵。
一队由副统帅龚再兴率领,二队由灵宝领衔。
莫北居中策应。
这套打法对于右军来讲,简直太熟悉不过了。
当初在北部二州剿匪,他们可是实战过无数次。
眼下几座江湖势力分舵,还真未放在眼里。
陈息命令高尔俊率全体府兵协助,说白了就是往回押人。
解决了右军后顾之忧。
出城半个时辰不到,龚再兴队伍便摸到一处分舵门前。
脚下跪着几个抓来的暗哨,龚再兴双眼微眯。
“说,里面多少人?”
他清楚这处分舵,隶属于侍甲殿势力,先了解清楚敌我实力,再采取办法进攻。
被抓来的分舵弟子,看着人高马大的一群人,吓得哆哆嗦嗦。
这又是哪里冒出来的强横势力,且还是北方口音。
“大侠稍安,这里是侍甲殿杨县分舵,您是不是误会了?”
他还以为对方误会了,因为侍甲殿是江湖大派,哪是一般人能招惹起的。
“少特么废话,快说里面有多少人?”
龚再兴立功心切,根本不与他啰嗦。
弟子见对方扎手,心知蒙混不了:
“里面400多人,舵主混铁手郑坤......”
将情况汇报完,龚再兴点了点头,果然与情报给的差不多,看来他没有说谎。
两边都对上了,剩下还有啥说的。
干就完了。
一挥手,队员们迅速到了对应位置。
分舵防卫等级很高,但对于寒龙右军来讲,形同虚设一般。
不一会的功夫,便将外哨全部肃清。
人员各就各位,龚再兴沉声下令:
“全部捉活的。”
“是!”
右军进攻的同时,分舵内一众高层正在饮酒。
“哈哈听说了么,青宗那骚娘们,居然藏在青楼做花魁,夜夜被人骑在胯下承欢。”
“啧啧,那小娘们我可见过,长得确实不赖,早知道她在那卖,我宁愿花俩糟钱也要睡一夜,咱也尝尝青宗圣女的滋味,可惜了啊。”
“呵呵,可惜个屁啊,青宗以这种下流手段,企图渗透张家产业,当真恬不知耻,还特么自诩名门正派呢。”
“要我说,咱也别怪人家圣女骚性,她师父也强不到哪去,见到安北侯腿都软了,随时都能掰开。”
“哈哈哈,一门子骚货,也就崭少侠够看,对上安北侯全然不惧,两招打败他的护卫首领,逼得安北侯退让。”
“说得对,青宗若再这被俩骚娘们把持,早晚毁在女人手上。”
侍甲殿分舵众人,被这几天的江湖传言洗脑了。
只认为青宗圣女以卖身手段,渗透五大世家产业。
崭新河对上安北侯不卑不亢,还两招打败,号称寒龙军首领的陈一展。
名震江湖。
这些话,自然是崭新河有意散布,为自己坐上宗主之位,提前铺垫。
他们的对话,可全听在了龚再兴耳朵里。
眉毛拧成个疙瘩:
“一群瞎b,哪只眼睛看到展爷败了?”
既然都这么瞎了,留着眼睛有什么用?
一招手。
“嗖嗖嗖——”
室内,一群人淫言浪语,推杯换盏中,几颗闪光雷进屋了。
“砰砰砰——”
“卧槽卧槽——”
“天怎么这么亮?”
“啊啊啊啊,我特么这是瞎了?”
江湖喝号混铁手的郑坤,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立即被冲进来的右军队员控制。
舵主被擒,下面那群臭鱼烂虾,更无还手之力。
不消两刻钟时间,整个分舵无一幸免。
捆得结结实实。
通知外面府兵,进来洗地。
龚再兴一挥手:
“下一处分舵。”
如果一队的进展,用顺利来形容的话,那么灵宝的二队进展,完全可以用恐怖来形容。
哪有那么多废话?
连闪光雷都不需要。
组织几个出身飞贼的队员,直接潜入分舵会议大厅,外面随便搞点事,一些中高层干部,立即赶到会议室开会。
茶水还没摆上呢,一张大网从天而降。
灵宝给他们捆好后,一歪嘴:
“府兵进来洗地,下一处分舵。”
一队和二队较上劲了,从下午出城,一直忙活到深夜。
十六处分舵,共计6000余人,无一人逃脱。
跟着两队寒龙军干活,可把府兵累坏了。
这可是6000多人啊,还都是江湖中人,个个功夫底子扎实。
就这么被这几百人,生擒活捉了?
再看看这群黑甲肃立的北方青年,他们个个腿肚子哆嗦。
庆幸当初,县令大人的英明抉择。
这若是得罪了安北侯?
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6000多分舵弟子,被府兵分成十六波押进城内。
县令高尔俊,全程监督府兵干活。
那叫一个尽职敬业。
见到每一个队员,都点头哈腰的。
“哎哟大人,又捣毁一处分舵,快歇歇喝杯茶。”
“哎哟哎哟大人,怎么能让您亲自押回来呢?”
回头一指累趴下的府兵:
“都特么有点眼力见,快快快,快把人押回城里,累坏了大人,有你们好果子吃。”
高尔俊这一宿可忙活坏了,一队结束二队来,二队休息一队又上。
一连挑了十六处分舵,整条官道灯火通明,县内马车,囚车,全部出动。
紧赶慢赶才将6000多人,全部押回城内。
监牢都住满了,还是装不下。
灵宝笑呵呵一挥手:
“都押到府兵校场集合,天亮后等待侯爷审讯。”
高尔俊屁颠屁颠跑过来,用官衣擦了擦头上汗珠:
“大人大人,这些都是江湖人士,不比寻常毛贼,一个看管不严,恐......”
“恐你个6饼,俺们队长系的绳子,天王老子来了也解不开,痛快的别废话,押人!”
“是是是,是是是。”
高尔俊点头如捣蒜,侯爷手下这些大人,自己哪个都得罪不起。
个个标杆溜直,精神气十足。
绝不是善茬。
也不知道,侯爷从哪招来的这群手下。
简直强得可怕。
这还是解决一帮臭鱼烂虾给他看,若是拉到战场上,压制敌军精锐斥候,都能惊掉他的下巴。
孤军深入,为大军开拓视野,才是寒龙军的本职工作。
至于敌后搞些刺杀行动,斩首埋雷,更是家常便饭。
收拾一些江湖上的半吊子武夫,对于这些队员来说。
压根放不上台面。
五更鸡叫,破晓天明。
陈息揉了揉惺忪睡眼,扶着老腰,从床上艰难起身。
身旁一滩烂泥似的朵朵娜,被这货粗暴拿了一宿的一血。
此刻怎么也睁不开眼睛了。
嗓子喊哑了,眼睛也哭肿了。
整座银月楼,所有人都彻夜未眠。
张正经竖了一夜的大拇哥。
侯爷牛逼。
侯爷太厉害了。
侯爷擎天柱。
侯爷迈克朗吉洛。
身边亲纳的小妾,对着张正经翻了一宿的白眼:
“大王,要不要妾身,拿根牙签给您支起来?”
张正经一撇嘴,大言不惭:
“你个败家娘们懂个屁,大王......大王我是写书累着了,等我缓缓的,必让你欲仙欲死。”
小妾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在心里将张正经鄙视个遍。
呸。
就你那二两腰子,能赶上侯爷一个毛都不错了,还欲仙欲死呢。
恐怕还如之前一般,没动两下,你自己就......
做就做嘛。
中间歇会,你是几个意思?
美其名曰换个姿势,换个姿势你歇半个时辰?
气喘吁吁的,都赶不上隔壁脑血栓的王老二......
张正经不知小妾怎么想,见她不说话,还在那吹牛逼呢:
“等天明的,我给侯爷熬锅参汤,补补身子。”
小妾一翻白眼,我看你,还是自己先补补吧。
陈息洗漱完毕,张正经端着参汤进屋,露出一个男人都懂的眼神:
“侯爷侯爷,参汤漱口,快活良久。”
这句话刚说完,内室隔着一道门,传来一道虚弱声音:
“不许......不许......喝......”
朵朵娜委屈极了,这一宿,自己都快被折腾散架子了。
一会这样,一会那样,最后还要这样那样......
幸亏老娘练过,不然真得被夫君拆碎了。
陈息接过参汤,一仰脖子干了个精光,嘴里骂骂咧咧:
“夫人不让喝,赶快拿走。”
冲张正经连使眼色,眉毛都要飞到后脑勺了。
后者会意,连连点头称是:
“是是是,侯爷,小的这就端下去......”
张正经退出了门,这通骂街啊。
亏你还这侯那侯的,撒谎脸都不带红一下的。
还以为你多厉害呢,不也得靠参汤补么。
切。
有什么了不起的。
这货出门没多远,张家大管家到了。
见到张正经,立即小跑来汇报:
“大少爷,您吩咐的三十万两黄金,已全部运到后院,请您签收。”
擦了擦汗,瞅了瞅四下无人,又附耳汇报一个消息:
“家主听说侯爷在杨县,很支持大少爷的决断,带话给少爷,一定要与侯爷打好关系,银钱上无需计较,侯爷要多少给多少......”
“还有,其余四大家族,也收到侯爷落脚江南的消息,都派人前来杨县与侯爷接洽,家主让少爷提前做好准备,莫要让其他家族抢了先机。”
张正经听完,深吸一口气。
绝不能让其他家族,拔得自己头筹。
立即下达旨意:
“回去将我珍藏10年的百鞭酒取来,晚饭请侯爷尝尝。”
管家连连点头:
“好嘞大少爷,我这就去准备。”
送走了管家,张正经再次来到陈息房间。
隔着门喊:
“侯爷,张家三十万两黄金已备齐,请侯爷验收。”
“咯吱——”
话音刚落,陈息便开门出来:
“这你着急啥呀,本侯还能信不过张大少不成。”
一边大跨步走,一边问:
“金子搁哪了,先说好我不要银票奥,要现金。”
张正经在后面快步跟着,恭恭敬敬:
“在后院,在后院,管家刚送来的,全都是现金。”
俩人下台阶,绕过大堂直奔后院。
穿过一道月亮门,眼前成堆的大箱子,摞得比假山都高。
张正经小跑几步,吩咐下人将箱子打开。
10两一个金元宝,码放整整齐齐,堆在箱子里。
金光闪闪。
张正经一伸手:
“侯爷,请验收。”
陈息大步来到近前,看着一个个大元宝,就摆在自己面前。
馋的差点流哈喇子。
“侯爷,一箱100个元宝,也就是千两。”
“这里是300箱,制式锭子,足斤足量。”
张正经在那比比划划,吩咐人将箱子都抬下来,平铺地面,挨个打开给侯爷检查。
陈息大手一挥:
“不必,本侯信得过你。”
有了这三十万两金子,陈息瞬间来了底气。
这回大金链子,定要打造实心的。
寒龙军队员来报:
“侯爷,十六处分舵成员,共计6617人,全部在校场押着,请您下令。”
陈息闻言一愣,右军干活这么利索的么。
进步很快呀。
“走。”
“是!”
命张正经将金子看管好,带着人来到校场。
望着黑压压跪倒一片,个个像霜打茄子般的江湖弟子,陈息眼放精光,坏坏一笑。
第一波免费劳力到位。
不过。
这可还不够啊。
小爷还得利用你们这些诱饵,引来更多臭鱼烂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