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给到位,小白鼠们的积极性非常的高。
一共十个人,她们一并躺在谢挽宁早早就给她们备好的躺椅上,相继等待谢挽宁将那药泥给她们敷上去。
最初的几人都对谢挽宁手中的药泥有些犯怵,纵然有那些银子给予她们最后的后路保障,在加上谢挽宁也说明过如若出现问题,会最大程度上的帮她们医治。
可那毕竟是自己的脸啊!
她们都是女子,虽说是普通老百姓,但也多少都会呵护自己的脸蛋。
现在要被不知名药效的东西敷在脸上,说不慌都是假的。
可嗅到那好闻的淡淡药香,以及看到谢挽宁那娴熟的手法以及对于她们提问的各种药理问题都能熟练并且迅速帮她们寻出办法的模样,她们心安定下来了。
“大概两盏茶的功夫。”谢挽宁敷完最后一个人,轻声叮嘱,她指着对方身边的水盆:“自己算好时间后去洗掉哈。”
“但,”她停下收拾东西的动作,认真的盯着对方:“中途如若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立马洗掉喊我。”
“明白的大人。”
谢挽宁笑笑,没有反驳她们这么喊自己。
两盏茶的功夫极快,没一会儿就有人陆续起来将自己的脸蛋洗掉。
她观察着最初敷上东西的几人,脸上情况与自己当时敷的情况是一致的,甚至还有点效果。
“啊!”
谢挽宁还未记录全,后方蓦然就尖叫起来。
她猛地扭头,在场不少人的注意力都纷纷被吸引,躺在她们中间的女子哭喊着起来要把脸上的东西全都洗掉:“好痛好痛好痛!”
谢挽宁被女子这一喊给吓了一跳,连连放下手里的东西凑过来看。
其余人听到她这么说,也纷纷靠近。
脸上的药泥被洗掉,露出下边女人那糟糕发红发痘的皮肤。
大家看到这一幕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人数较少的缘故,大家都对彼此的脸蛋有一定的印象,更清楚她们十个人里面没有一个人的皮肤状态是这般糟糕。
那只有……
她们视线缓缓落在那盆中那些漂浮物上,心里当即扬起一阵后怕。
不知是不是因为瞧见对方那模样而害怕,剩下还未洗脸的人开始隐约觉得她们的脸上也开始火辣辣的,都要求洗掉。
院子里瞬间乱成一锅粥了。
谢挽宁顾不得叹气,赶紧为对方的脸诊治起来。
她提前想过各种突发的可能,从挂在身上的药箱里取出一瓶小木盒,谢挽宁捏着边缘打开,露出小木盒里面的膏体。
她用手指挖了一点,在凑近对方的同时轻声安抚说:“放心,这药不是试用品。”
女人点点头,她半低着头,看向谢挽宁的眼中带着水光,委屈的调调在谢挽宁耳边响起:“我不会真的毁容吧?我不太想……”
“不会的。”谢挽宁淡笑安抚:“我会帮你恢复原样,相信我。”
女人没再说话,乖巧的坐在那任由谢挽宁将药膏涂抹在她的脸上。
“好了。”谢挽宁收手去拿被她丢在木箱里的帕子,将方才沾染药膏的手指擦拭干净,她起身叮嘱:“这三日你都来找我敷药。”
叮嘱完一个,谢挽宁没休息,连着去看其他人:“你们呢?方才不也喊的老凶了。”
她们都站在自己的躺椅旁边,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连与谢挽宁对视都不干。
谢挽宁不禁挑眉。
其中一人干笑挠头:“我们好像都没什么事情……”
顺着对方说的话,谢挽宁不由得去观察她们的脸蛋。
如那人所说的那样,基本没人出现自己刚才救治的人脸蛋一样的情况。
这让她才稍稍放下点心来,对自己经受的产品也多了几分信心。
如若是这般情况发展的话,那她的产品目前也快到能出售的程度了,甚至可以现在就拿去卖!
但她不想人敷完自己的东西可能会面对满脸泛红长痘的情况。
对于小白鼠们,谢挽宁一个个都送了钱,在那个满脸泛红长痘的女子手上更是偷偷又多给了点,算是自己对她的补偿。
她继续埋头钻研改良那些药泥。
不知过了多久,谢挽宁再次仰起头,后脖颈一阵发麻发酸,她瞬间感觉自己的脖子都不是自己的了。
通宵一夜,她眼下满是乌青,浑身都快要被桌上的药泥给腌入味了。
“啧。”谢挽宁举起自己改良版后的药泥左看右看,忍不住拿到嘴边亲一口。
她满意自己的作品。
但最新的效果,谢挽宁还得去训人。
但在去寻另外一批人,谢挽宁嫌麻烦,更还要去应对那些人的鬼心思。
她左右思索着,还是打算出门去找原来的那一批人。
寻着当时她们给的地址,谢挽宁站在一院门前,踮脚观察着里头的情况,抬手敲门大喊:“牛小花子在不在啊?”
谢挽宁连喊了几声,很快就吸引不少人看来。
大家对于她这个貌美多金又神秘的邻居好奇许久,上次听说她喊牛小花去敷东西,没过多久牛小花就揣着一大笔钱回来,可把他们眼红!
他们都想赚这一份钱!
见牛小花还未出来,立马就有人凑了过来:“这位美女……”
谢挽宁回头,一浑身瘦小的男人站在自己跟前,贼眉鼠眼的,搓着手看着自己,谄笑问:“你找牛小花是有什么事情吗?”
“不然我寻她作甚?”谢挽宁对于眼前的人没有什么好耐心,她警惕的后退一步,但还是耐着耐心:“怎的了?”
“是这样的哈。”男人轻咳了下嗓子,酝酿一番:“你找牛小花不划算,那人笨手笨脚的,你要在找她,不就是白花银子吗?找我!”
他拍了拍胸膛:“我定然能把大人交代的事情做好,甚至能把大人伺候的服服帖帖!”
听到男人说的最后几个字,谢挽宁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这话她怎的听起来总感觉奇怪的很,在看见男人瞧着自己的眼神,谢挽宁瞬间肯定对方定然想着什么坏心思等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