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当天晚上祝鸢表演结束从舞台上下来,又在昨晚看见盛聿的地方又看见他了。
他还是拿着一束红玫瑰。
祝鸢又气又心疼,走过去瞪他一眼,“真是拿你没办法!”
她的手指勾住盛聿的手指,故意逗他,“爷爷让我今晚回去睡,说明天早上要给我做炸酱面吃,你怎么办?”
盛聿一副你敢“抛弃糟糠之夫”的眼神盯着她,“你说呢?”
“我爷爷还记着仇呢,你去我家,他非打你不可。”
“他别闪了老腰。”盛聿轻哼。
祝鸢无语了。
这一老一青年的,怎么这么幼稚呢。
不过祝鸢并不知道朱启叫她今晚回去住是因为有人向他通风报信,今晚盛聿会来俞城找祝鸢。
他当然不能便宜了盛聿!
所以,他预判了祝鸢会把盛聿带回家,所以一整个下午都在睡觉,这会儿已经十点了,依然精神饱满坐在沙发上。
一进门,恩佐心虚地摸了一下鼻子。
老爷子来真的啊!
“爷爷。”祝鸢意外这个点他还没睡。
反手关上门,她看爷爷这架势顿觉不妙,下意识握住盛聿的手。
这类似于保护的动作成功取悦了盛聿。
他反手握了握,柔嫩的小手手感好极了。
她除了一身反骨,身上哪个部位的手感都是极好的。
“老爷子。”他对着朱启微微颔首。
沙发上,朱启喝了一口茶,“哦,原来是盛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祝鸢皱眉。
这阴阳怪气的语气是什么鬼?
盛聿勾了勾唇。
祝鸢预感不好,生怕盛聿这张毒嘴又要说什么,连忙抬起手捂住他的嘴,眼神疯狂暗示他。
盛聿好笑地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长辈还在这,别乱撩。”
他侧头看了眼沙发上沉着脸的朱启,“老爷子不用客气,我也不是第一次来了,这是鸢鸢的家,对我不用讲究礼数。”
你倒是客气!
朱启冷哼一声:“鸢鸢,你辛苦一天了,先回房间休息吧。”
祝鸢松开盛聿的手加快脚步走向朱启。
“爷爷,时候不早了,您也早点睡吧。”
她压低嗓音,给足了他面子,“听话,您不是盛聿的对手。”
朱启老脸一红,清了清嗓子,“男人间的事你不要管,乖,回去睡觉。”
“爷爷……”
祝鸢还想劝他,忽然她的手腕被一只温热的手扣住,她身子被轻轻拉过去。
盛聿一手抓着她的手腕,一手摸着她的头发,“没事的,进屋睡觉吧。”
而后他低头,薄唇贴近她,本性暴露,“放心,我会给你爷爷面子的。”
这话侮辱性太强了。
祝鸢都没好意思听。
她转身上楼。
朱启愣住。
怎么,他的话不管用,姓盛的那小子的话她就听了!
盛聿回头看了眼气鼓鼓的老人,无声勾唇。
跟在身后的恩佐和司徒两人对视一眼。
又欺负老人!
然而恩佐才刚在心里唾弃盛聿这种没有爱心的行为,忽然,男人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那笑里藏了几万把刀。
恩佐背脊发凉。
难道被聿少看出来,是他给老爷子通风报信的吗?
他干笑两声默默退到司徒身后,司徒单手拎着他衣服把人拽到厨房。
客厅里就只剩下盛聿和朱启了。
“老爷子精神不错,开始会熬夜了。”盛聿坐在朱启侧边的沙发上,长腿随意敞开。
朱启不遑多让,“到底比不上盛总年轻,京都城和俞城来回跑,飞机都快飞冒烟了吧。”
“不碍事,冒烟了再换一架。”
司徒端着水杯出来的时候正好听见这一句。
聿少看在朱老爷子是祝小姐的爷爷的份上真的收敛了。
否则,要是按照他的性格,这话估计要难听多了。
“就你有钱!”朱启白他一眼。
盛聿好笑,接过茶杯喝了一口茶,“怎么没给老爷子倒一杯茶?”
话音刚落,恩佐狗腿地捧上一杯茶,放在朱启面前,“朱爷爷,您喝。”
他突然感觉到一记寒冰似的眼刀插在他身上,他下意识改口:“老爷子,您喝茶。”
这是过年期间,老爷子纠正他好几次,他才改口过来的“朱爷爷”,一时半会儿忘记聿少都还没能改口呢,他怎么就先叫上了。
恩佐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子,这死嘴,怎么就这么快呢!
“你凶他?”朱启质问盛聿。
盛聿面不改色,“没有。”
“我刚才看你凶他了,他立马就改口,你这么凶的男人,肯定会委屈我的鸢鸢。”
盛聿从容地说:“我真没有凶他,不信你问恩佐。”
还不懂朱老爷子问,恩佐脸上堆着笑,连忙回答:“老爷子,真没有,聿少怎么会凶我呢,他对我最好了。”
朱启哼一声。
他看了眼时间,指了指沙发旁边的棋盘,对盛聿说:“陪我下棋。”
盛聿也看了眼时间,挑了挑眉,这是不打算让他靠近祝鸢了?
“行。”
他从容坐在老人家对面,开始陪他下棋。
一盘棋结束。
朱启的嘴角上扬,“也不过如此。”
就说上一次是他状态不好,才会连输盛聿那么多。
盛聿仿佛不服输,“刚才是我的失误,再来一次。”
“年轻人,输了就输了,不要那么多借口。”
盛聿看着老人低头拿棋子,只是笑笑不说话。
一盘棋又结束。
朱启神清气爽,“年轻人切勿心浮气躁,慢慢来。”
盛聿皱眉,“再来。”
朱启一高兴,就忘了要刁难盛聿,忘记最重要的事之后就开始犯困。
看着他频频打哈欠,又一盘棋结束,盛聿抿了抿薄唇,“再来一盘。”
朱启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双眼迷离,他这个年纪根本熬不到这个时间点。
他摆了摆手,“你太菜了,回去再练练吧,小子。”
司徒上前搀扶他,“老爷子您困了,我扶您去休息。”
就这样,朱启稀里糊涂地被搀扶回房间。
盛聿上楼,看见站在楼梯拐角处的祝鸢,一看就是偷窥很久了。
他走上前,把人往怀里搂,“怎么,怕你爷爷为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