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早在唐朝时,道门便通过唐朝与吐蕃的建交,想要将道教传播到吐蕃去。
只不过,那时佛教已经在吐蕃生根发芽,且其本土宗教苯教,在吐蕃根深蒂固,因此道教晚了一步,并未形成规模,寸步难行。
“来人止步,此地是宗哥城!没有首领的命令,任何闲杂人等,不得进入。”
就在这时,在宗哥城中,一个穿着似是将领模样的中年人,在城墙上向张道之等人呵斥道。
不等张道之开口,欺南凌温却是站出来说道:“我是欺南凌温,是雅隆觉阿王系的后裔,尔等不可造次!”
那城墙上的将领闻言,不禁冷笑了一声,呵斥道:“你说你是就是了?我还说我是赞普朗达玛之后呢!”
欺南凌温心中涌现出一股怒意,但却沉默了下去。
毕竟他也没办法证实自己的血脉来源,别说证据了,他连信物都没有。
那位羌人何郎业贤,能够信他的话,已经算是一个奇迹了。
只不过,对于何郎业贤来说,欺南凌温的身份,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其实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有人相信,这才是重点。
那将领见欺南凌温沉默,自是认为他默认自己是假的了,当即向左右的士兵吩咐道:“这三个人来历不明,又假扮唃厮啰,定不怀好意,给他们抓起来,到首领那儿请赏去!”
那些士兵听到有赏,都纷纷两眼放光,可惜他们不能飞行,只能眼睁睁看着。
唯有几个,乃是三花聚顶的境界,因此立刻拔出武器,向张道之等人冲了过去。
张道之又叫大牛出手,大牛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迎了上去。
大牛吼叫一声,闪到冲在最前的那个士兵身前,双蹄作掌状,拍了过去。
只听咚的一声,那个士兵惨叫一声,胸口已是凹陷了下去,鲜血从口鼻溢出,登时死于非命,从空中栽落下去。
大牛左突右冲,不过片刻,那几个三花聚顶的士兵,都被大牛给解决了。
“这头牛果然有点古怪!快去禀报首领大人!”那将领见状,不由面色一沉。
话音落下,便有几个士兵,急急忙忙的向城中跑去了。
“孽畜!”
那将领怒斥一声,当即脚尖一点,向大牛掠了过去。
其手中出现一柄长枪,寒光凛冽,杀气腾腾。
大牛冷哼了一声,也不以为意,哞的一声吼叫,亦迎了上去。
与此同时,大牛右蹄作掐诀状,口中念念有词。
那将领还没有反应过来,一道天雷便从天而降,劈打在他的身上。
天雷速度极快,只不过是一刹那而已,那将领已是浑身发黑,冒着黑烟。
神色之间满是不可置信之色,当即栽落虚空,气绝身亡。
那宗哥城上的守兵见着,不禁都纷纷震惊不已。
那只牛竟然这么厉害?有点让他们怀疑人生。
就在这时,一道人影飞速而至,掠过城头,到了此地。
“什么人?竟然敢在我宗哥城闹事!”一个穿着盔甲的中年男子,神色之间,满是愤怒的盯着张道之等人。
大牛不由分说,又要动手,不过却被张道之拦下。
眼前这人,已过了五气朝元,站在了长生路上。
在当世,已是一等一的高手,大牛虽然修有龙虎山的五雷正法,但终究还没有达到那个境界,定不是这人的对手。
见自己被拦下,大牛不禁哼哼了两声,语气之间,颇为不满。
不过张道之直接将他无视了,这让大牛只得暂且退下。
“你就是宗哥城的首领,李立遵?”张道之看了那中年男子一眼。
那中年男子冷冷一笑,语气嚣张的应道:“不错,既知我名,还敢在我宗哥城闹事,想要找死吗?”
张道之轻蔑一笑,道:“我既然敢来,定然不会惧你。”
听得这话,李立遵不禁一怔,细细一想,似乎还确实是这个道理。
李立遵心中凛然,问道:“你究竟是谁?”
张道之笑道:“贫道是来渡你的。”
李立遵闻言,大怒不已,但一时却并未妄动,心中思忖,这牛鼻子老道,装神弄鬼,竟然敢在这里出现,定然有过人之处,须得小心才是。
就在这时,忽然一道人影,自北而来,其身着藏传佛教的僧袍,一身气机,毫不掩饰的流露而出。
“诸位因何而起纷争?”
那僧人人还未至,其音便已传了过来,其佛法之高深,已至化境。
待那僧人到了几人面前站定,众人见其身上竟然有佛光涌现,不禁纷纷诧异。
就连张道之都不由看了对方一眼,见这人年纪轻轻,约莫不过二十岁,竟然已是一位长生路强者,端的是非同小可。
“八思巴?”
待看清来人后,李立遵顿时心中一惊,将其认了出来。
“八思巴?”
听到这个名号,就连欺南凌温都不禁吃了一惊。
张道之见状,不由皱眉,问道:“怎么了?”
只听欺南凌温解释道:“八思巴在吐蕃,是一种尊号,意为圣者慧幢,他是藏传佛教萨迦派的高僧。”
听到这话,张道之不由皱了皱眉,没想到这个年轻和尚,来头竟然如此不凡。
而那个萨迦派,他却是听说过,乃是吐蕃中一个比较强大的藏传佛教宗门。
也不知道此人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
那李立遵忽然计上心头,欲借刀杀人,让八思巴帮他将眼前几人灭掉。
当即,李立遵向口诵佛号,向八思巴行了一礼,道:“八思巴法王,这几个道士,来历不明,欲对吐蕃图谋不轨,请八思巴法王将他们灭掉,护我吐蕃之城!”
那被称为八思巴的年轻人,听到这话,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李立遵,并未开口说话。
而后,八思巴又看向了张道之,道:“张天师,不知你来吐蕃之地,想要干什么?”
“什么?!”
听到八思巴的话,不仅是李立遵震惊了,就连赵长歌身旁的欺南凌温,都呆住了。
“他是张天师?”
无论是李立遵,还是欺南凌温,都被震的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