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扛不过五分钟!”
男人提膝撞击吴朝阳腰部,巨大的力量撞得吴朝阳一口气接不上来。
吴朝阳憋住一口气,提膝反攻男人腰部。
两人都发了狠,抱在一起疯狂膝撞对方肋部。
连续四五下膝撞,吴朝阳只感觉左侧肋骨断裂般疼痛,继续下去,断裂是早晚的事情。
吴朝阳重心下沉,忍着剧痛大吸一口气,使出全力往外推。
男人后退一步,一肘砸在吴朝阳肩膀。
吴朝阳闷哼一声身体下沉差点摔倒,稳住重心张嘴就咬,一口咬在男人腋下。
男人吃痛腋下使劲儿夹住吴朝阳头部想把他甩开,但吴朝阳双手死死抱住他的腰,脚下跟着男人的用力方向移动,像头饿狼咬住食物一样死不松口。
“松开!”男人又是一肘重重砸下。
吴朝阳嘴里泛起血腥味,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男人的。
“松开!”男人连续肘击吴朝阳背部,砰砰之声犹如擂鼓。
吴朝阳喉咙发出汩汩低吼,像头发疯的野兽,就是不松口。
两个外家武道高手,完全没有高手搏斗的精彩,活脱脱像两只野狗在撕咬。
疲惫、剧痛,呼吸困难,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抖。
男人双臂抱住吴朝阳腰部,发出一声震天怒吼,将吴朝阳拦腰抱起,重重砸下。
随着吴朝阳砰的一声半跪在地,男人身上刺啦一声,被吴朝阳硬生生咬下一块肉。
“给我去死!”男人一记膝撞顶在吴朝阳额头,又是一脚踹在吴朝阳胸口,吴朝阳闷哼一声倒飞出去平躺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冷晴双手捂住胸口,一阵心悸,不知道为什么,她此刻害怕极了,正准备开口让向东救人,向东已从楼顶跃下。
男人大步向前想趁机先了结了吴朝阳,天上一个庞然大物坠落,向东巨大的体型带着下坠之势从天而降,从天而降的一肘砸向男人。
男人被迫停下脚步,双臂交叉护住头顶。
轰!
泰山压顶,巨大的力量将男人砸得半跪在地,双臂发麻,脑袋发蒙。
向东以逸待劳,以全盛的体能悍然砸下,怒意、杀意、恨意瞬间攀上顶峰,不等男人缓过气,提膝一记膝撞撞在男人面门。
男人闷哼一声向后倒去,借势连续后滚翻拉开距离。
搬山境这三个字,不仅仅体魄和力量强大,更意味着意志力的强大。
但是,他仍然低估了向东,这个壮汉比上次更强了,强了不是一点半点。
向东也知道自己更强了,这种强不是凭空而生,而是二十年的厚积薄发,练习外家武道这么多年,平时不可谓不艰辛,但家里人之间的切磋对抗终究不是生死搏斗,而人体的潜能激发,只有在生死一线才能被激发出来,这就是所谓的向死而生,从死亡中迈向生,活下来就能更上一层楼。
上次一战,彻底将多年来的积累压榨出来。
现在的他,身上已隐隐散发出无形的气势。
碗口大的拳头砸下,男人胸口再中一拳,一连退出去四五步。
向东拳法大开大合,拳拳带着野兽般的凶性,男人一步退步步退,他原本以为已自己搬山境中期的实力,杀掉两人完全没问题,现在他才发现他错了,他低估了吴朝阳,更加低估了向东。
之前完全无视防守的男人开始抱头防守,从这一刻起,他就注定输了。
外家武道,外练钢筋铁骨,内练无畏之心,一旦产生畏惧之心,就已经输了一半。
反观向东,气势节节攀升,一个冲刺撞在男人身上,这一次轮到他被逼到墙角。
吴朝阳躺在地上一阵天旋地转,刚才额头那一记膝撞,让他的五感六识都失去了感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急切的呼唤从天边传来。
“吴朝阳,吴朝阳.....。”
迷迷糊糊中,吴朝阳看到一张焦急的脸,是冷晴。
“啊!”吴朝阳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声。
“你怎么样,要不要喊救护车。”
“不用,扶我起来。”
吴朝阳扶着冷晴的肩膀起身,看见向东那边还在挥动拳头,男人抱着头,基本上已经失去了反抗能力。
“麻烦帮我把兜里的手机拿出来一下。”
冷晴哦了一声,伸进吴朝阳裤兜拿出手机。
吴朝阳接过手机一看,已经碎成了两半。
“借你手机用一下。”
冷晴又赶紧将自己的手机递过去。
吴朝阳拨了个电话出去,“是我,吴朝阳,李家坪旧城区,长民路的筒子楼小区。”
挂完电话,吴朝阳喊道:“东哥,废了他的双手双脚。”
随着咔嚓几声和一阵哀嚎声,巷子里安静了下来。
“扶我过去。”
冷晴此时已从刚才的紧张担忧中缓过神来,再次看向吴朝阳,是满脸的恐惧,她此时才想起,吴朝阳也是个心狠手辣的.毒贩。
吴朝阳不知道冷晴脑子里在想些什么,看她的表情吓了一跳,“怎么了,我毁容了?”
冷晴紧咬着嘴唇不说话,低下头扶着吴朝阳往里面走。
昏暗的路灯下,男人全身是血的躺在地上,五官扭曲面部塌陷,但一双眼睛怨毒地盯着吴朝阳。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吴朝阳一脚踩在他的胸口,冷冷道:“你做鬼,也只会下十八层地狱。”
冷晴撇过头不敢看男人的脸,吴朝阳掰过她的脸,淡淡道:“你应该看看,虽然你见过了这世界的很多恶,但这个世界上没有最恶,只有更恶。好好记住这张脸,说不定对你未来有好处。”
过了十几分钟,罗道全带着七八个警察风风火火赶到。
“罗局长,这算是我送给你高升的贺礼,还满意吧。”
罗道全对身后的警察招了招手,一巴掌拍在吴朝阳肩膀上,吴朝阳疼得啊的一声,差点带着冷晴一起摔倒。
“很不错,我给你再记一功。”
吴朝阳疼得呲牙咧嘴,“记功就算了,我又不是警察,再大的功劳也升不了官,还是来点实际的吧。”
罗道全眉头微皱,“你现在这么大一老板,好意思向我要钱吗?”
吴朝阳指了指身上的血迹,“一码归一码,医药费总得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