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永波的小姨住在黑省的一座县城里。
跟丈夫都是一家酒厂的员工。
苏月的爸爸也是酒厂的员工,妈妈则没有工作。
正因为是同事。
陈永波的小姨才会积极做媒,想让苏月嫁给自己的外甥。
此时,东北的天气还非常寒冷。
大街上的行人都穿着厚厚的棉衣。
陈永生乘坐大毛一路北上,几经周折,终于找到了地方,在县城的郊外降落。
现在已经是三月底,黑省这边气温仍然在零下十几度。
前两天刚下了一场雪,天气更加的寒冷。
进入东北后,陈永生入乡随俗。
狗皮棉帽,绿色棉衣棉裤,还有绿色斑点棉鞋,全部穿在了身上。
这还是当初在京城上学时的衣服。
陈永生朝县城走去。
刚走出去没多远,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枪响。
陈永生循声望去,只见从树林里看到几个人的身影。
应该是打猎的。
陈永生继续往前走。
前方一头受伤的獐子从树林里窜了出来,跌跌撞撞的倒在了雪地里。
三个持枪的男子吐着白雾,气喘吁吁的从树林里跑了过来。
三人来到倒地的獐子面前,兴高采烈的抬起猎物。
陈永生看到他们三人一个是高个,一个是瘦子,另一个是胖子。
三个凑在一起,非常有喜感。
陈永生路过他们时,扭头看了两眼。
就这两眼,惹出了事。
其中一个男子发现了陈永生,审视着他,然后挑衅的问道:“你瞅啥?”
陈永生听到这三个字,忍不住笑出声。
“你瞅啥”可是老铁们战斗的开场白!
陈永生这一笑。
算是捅了马蜂窝。
三个青年明显都是暴脾气,把獐子一扔,拎着枪朝陈永生冲了过来,将他围了起来。
“小子,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你从哪里来的?我怎么看你很面生。”
三人当中,高个青年如连珠炮似的接连质问他。
陈永生道:“我来投亲戚的。”
“外地的?”
一听陈永生的口音,三个青年立马警惕起来。
“投奔亲戚你跑到城外做什么?”
“林哥,那个强迫女人的坏蛋不就是外地口音吗?”
“不会那么巧吧?”
“不管那么多,我看他长的不像好人,先把人抓起来再说,然后送到所里去。”
三人说完就要上前抓人。
陈永生摇了摇头,三拳两脚就把三个青年打趴下。
手里的枪也脱手掉在了雪地里。
“卧槽!小逼样的,你摊上大事了!”
瘦子不服气,嘴里骂骂咧咧的从地上爬起来,朝陈永生冲过来。
陈永生抬腿就是一脚,瘦子比来时更快的速度倒飞了出去。
其他两个青年看到这一幕,知道遇到了硬茬,赶紧去拿枪。
不等两人捡起雪地上的猎枪,陈永生已经抢先一步用枪瞄准了他们。
面对黑洞洞的枪口,两人汗毛直竖。
“林哥,怎么办?”胖子心惊胆战的问道。
高个青年强装镇静,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怕什么!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这家伙说话时,双腿要是不发抖,还真有几分男子汉的气概。
陈永生摇了摇头,把枪扔给了高个青年。
“我不是你们口中的坏蛋,我小姨叫聂玉兰,她在酒厂工作。”
“聂玉兰?!”
高个青年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眼中的怒火几乎像火山中的熔浆一样喷涌而出。
“陈永波是你什么人?”
陈永生没有回答,看着愤怒的高个青年,问道:“陈永波跟你有仇?”
胖子恨声道:“当然有仇,而且是仇深似海,林哥的妹妹就是被那个小畜生给骗了……”
陈永生一愣。
这么巧吗?
看着高个青年问道:“你妹妹不会是苏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