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静姐和阿哲立刻围了上来。
\"怎么样?没事吧?\"静姐紧张地检查我身上有没有受伤。
我摇摇头,简单讲述了医院发生的事,但隐去了与李正见面的部分。
\"还得是你啊姐夫!你真牛逼!\"阿哲听完我的讲述,整个人十分兴奋。\"那些行尸真的都活过来了?是不是跟那个穿越火线打那个老丧尸似的。\"
\"暂时被控制住了,\"我疲惫地坐在沙发上,\"但麻烦才刚刚开始。\"
静姐给我倒了杯热水:\"那个郑欣欣呢?她没事吧?郑媛媛找到了吗?\"
\"郑欣欣在医院,有玄阳子守着。\"我揉了揉太阳穴,\"至于她妹妹...被亥猪他们带走了,而且其实郑媛媛根本救不回来了,她已经不是人了。\"
静姐担忧地看着我:\"小阳,这事越来越复杂了。\"
我正要说话,手机突然响起。
是玄阳子打来的。
\"小阳!\"玄阳子的声音透着紧张,\"仁和医院这边不对劲!我感觉到有股阴气正在靠近!\"
我猛地站起身:\"难不成又是亥猪他们?\"
\"不确定,但这阴气很熟悉...\"玄阳子压低声音,\"你最好过来一趟,我担心我一个人应付不来。\"
挂断电话,我立刻开始收拾法器。
我又在心底沟通黄淘气,让黄淘气去通知仙家们,先一步出发。
\"我跟你一起去!\"静姐坚决地说。
\"不行,太危险了。\"我断然拒绝,\"你和阿哲留在家里,我会让栓柱保护你们。\"
静姐还想争辩,但看到我坚决的眼神,最终只能点头。
我迅速画了几道护身符贴在门窗上,又打电话让栓柱来这边保护静姐。
然后独自驱车赶往医院。
夜色已深,街道上空无一人。我不断回想着李正的话,心中隐隐不安。
如果特别事务调查科真的掌握更多情报,或许合作确实是明智之选...
医院门口停着几辆警车,但奇怪的是,周围一个警察都没有。
我警惕地走进大厅,发现前台空无一人,整个一楼静得可怕。
\"不对劲...\"我暗自警惕,从包里取出铜钱剑和几张符咒。
电梯停运了,我只好走楼梯。
刚踏上台阶,就听见楼上传来一阵诡异的笑声——像是小孩的笑声,却透着说不出的阴森。
我屏住呼吸,轻手轻脚地上楼。
越往上,温度越低,到四楼时,呼出的气已经能看到白雾。
五楼的楼梯间门半开着,里面传出低沉的诵经声。
我悄悄探头看去,只见走廊尽头站着一个穿红袍的身影——是那个逃走的喇嘛!
他面前摆着一个小型法坛,正在举行某种仪式。更可怕的是,法坛周围躺着几个穿白大褂的人,看样子是医院的医护人员,全都昏迷不醒。
我正犹豫是该冲上去还是等待援兵,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我浑身一激灵,差点叫出声来。
回头一看,是李正!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拉着我退到楼梯转角。
\"你怎么在这里?\"我压低声音质问。
\"跟踪那个喇嘛来的。\"李正同样小声回答,\"他是申猴的手下,负责拖住玄阳子,好让亥猪有机会对郑欣欣下手。\"
我心头一紧:\"玄阳子有危险?\"
\"不止是他,\"李正神色凝重,\"亥猪这次带了帮手——未羊。\"
\"十二生肖使的未羊?\"我回忆着之前遇到未羊时的场景,\"他也来了?\"
李正刚要回答,楼上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接着是玻璃破碎的声音。
\"没时间解释了!\"李正掏出一把造型奇特的手枪,\"我们得立刻上去!\"
我们冲上六楼,眼前的景象让我血液凝固——
走廊里横七竖八躺着几个警察,全都昏迷不醒。
病房的门大开着,玄阳子正与一个穿白袍的瘦高男子对峙。
那男子戴着羊头面具,手持一根弯曲的白骨法杖,应该就是未羊。
他的法杖每次挥动,都会带起一阵刺骨的寒风。
玄阳子明显处于下风,道袍上已经结了一层白霜,动作越来越迟缓。
更可怕的是,亥猪那肥胖的身影正站在郑欣欣病床前,手里拿着一把骨刀!
\"住手!\"我大喝一声,铜钱剑脱手而出,直取亥猪后心。
亥猪头也不回,反手一挥,一道黑气将铜钱剑击落。
未羊转头看向我们,羊头面具下的眼睛闪烁着诡异的绿光:\"又来了两个送死的。\"
李正二话不说,举起那把奇特的手枪扣动扳机。
枪声不大,射出的却是一道蓝色光束。
未羊法杖一挥,在身前凝出一面冰盾。
蓝光击中冰盾,炸开一团电光。
\"驱魔枪?\"未羊的声音透着惊讶,\"你们是特调科的人!\"
趁此机会,我冲到玄阳子身边:\"道长,你没事吧?\"
玄阳子嘴唇发紫,显然受了寒毒:\"小...心...他的寒冰咒...\"
未羊冷笑一声,法杖猛地杵地。
刹那间,以他为中心,一层冰霜迅速蔓延开来,整个走廊瞬间变成冰窟!
我和玄阳子急忙后退,李正则连续开枪,但都被未羊的冰盾挡住。
\"郑欣欣!\"我突然想起亥猪还在病房里,急忙转头看去。
只见亥猪已经举起骨刀,正要刺向昏迷中的郑欣欣!
千钧一发之际,病房的窗户突然炸裂,一道黑影闪电般窜入——是黑子!它化作猞猁形态,一爪拍向亥猪面门。
亥猪仓促闪避,骨刀偏离了方向,只在郑欣欣手臂上划出一道伤口。
\"该死的猫!\"亥猪怒吼一声,身上黑袍无风自动,一股腐臭的黑气喷涌而出。
黑子灵巧地躲开黑气,但病房空间有限,很快被逼到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