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二叔之所以想要验明这里面藏的真相,并不是出于好奇,更不是为了什么研究。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们要先确定,才能做出相应的提前防备。
如果这是正统密宗佛教,大概率不会有什么歪门邪祟。
但要是邪教的话,那可就一切不好说了。
在我和二叔直勾勾的目光注视下,蒋晓玲开始在脑海里认真的回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蒋晓玲摇头道:“好像没什么特别反常的记载,在所有的正史上,记载的都是南诏信封的佛教是正统的南传佛教,也没有什么反常的!”
蒋晓玲口中的南传佛教我大概知道,就是流行于东南亚地区的佛教,分布在泰国、缅甸、东南亚、老挝以及云南地区。
一说到东南亚地区,其实东南亚的邪教才是最多的,而且佛教体系极其混乱,另外还有降头术、古曼童、尸油巫术、人偶巫术、总之是五花八门。
所以即便是这南诏王室信奉的这个南传佛教算是佛教正统,里面带点‘邪’也很正常。
既然暂时无法断定,我们也就没再继续深入讨论下去。
二叔屏了一口呼吸,再次靠近倾斜的大黑天佛像,拿着手电筒又朝着佛像的肚子里照了照。
“里面有没有其他东西?”
片刻后,我看二叔重新退了回来,立马好奇的问道。
二叔摇了摇头,咬牙骂道:“嬲他娘的,全是尸水和碎骨头!”
说完话,二叔又把灯光照向上方的须弥座。
虽然大黑天佛像里没有值钱的装脏,让我们略有些失望。
但寻找出口活气才是最为重要的。
这整个佛塔一层的地砖是一整块巨大的地基石,放眼望去,目光所及之处,完全没有隐藏活气出口的掩体,除了最上方的这个须弥座。
也就是说,如果这个须弥座下没有活气出口的话,那么二叔之前推测的地龙脉活气就根本不存在。
由于这是决定我们三个命运的事儿,所以我也忍不住跟上去,瞪大了期待的眼神,仔细的看向须弥座。
只见这个须弥座同样是刷了一层黑漆的木雕,正上方是一个浮雕的巨大莲花型图案,每朵花瓣都是层层叠压如同龙鳞纹路,中间的花蕊部分是一个拳头大的孔洞。
再趴上去离近了仔细看,每一片莲花浮雕下面都有一道缝隙,看上去并不是整体雕刻而成的,更像是每一朵花瓣都是一个独立体,然后再组装上去的。
“叔……你看这……像不像是一个钥匙孔?”
我直勾勾的看着须弥座莲花浮雕中间的孔洞,脑海中不由的蹦出一个大胆的猜想。
其实也不是大胆的猜想,这每一朵莲花都像是单独的零部件组装的,而且下面还有缝隙,但凡只要长了脑子都会想到,这像是一个机关!
二叔点了点头,默认了我的这个猜测。
至于打开这个机关的钥匙的。
我和二叔同时想到了段村长带我们从后山下来时,用蛇头杖打开后山石门的情形。
“姜老板,这就是你之前说的,地龙脉的活气,可以通向外面的出口?”
此时蒋晓玲也好奇的凑了过来,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须弥座,有些惊异的问道。
之前蒋晓玲对二叔的风水说还持有怀疑,现在眼见为实,所以脸上的表情肯定是惊异的。
见二叔再次点头,蒋晓玲又凝重的皱着眉,开口猜测道:“那钥匙会不会是段村长手里的那柄蛇头杖?”
看来不仅是我,蒋晓玲也把这个钥匙孔联想到了段村长打开后山石门的那柄蛇头杖。
如果钥匙真的是段村长手里的那柄蛇头杖的话,问题可就有点大了!
我又拿着手电筒,仔细的沿着须弥座的四周研究打量了一番。
这个须弥座不仅大,下面就像是深根扎在了地基下,用手电筒在上面敲了敲,声音非常的沉闷厚重,并且还感觉带着一种类似金属的声音。
我们现在身上只有两把匕首,在没有钥匙的情况下,想要暴力撬开必然是不现实的。
“日他娘的,要不用火烧?外面有油脂燃料!”
我突然想到了外面的火缸,看着二叔提议道。
一把火烧了这须弥座,既简单粗暴又省力。
而二叔却摇了摇头,否定了我的这个提议,说道:“刚才你敲的时候没听到金属声吗?这须弥座上刷了一层金属漆,防火的!并且整个须弥座用的木材应该也是经过防火处理的!”
我听二叔这么一说,眉头皱的更深:“连火烧都不行,那怎么办?总不可能回去找那个老东西要钥匙吧……”
二叔没再搭理我,而是眼神若有所思的半眯着,接着又用手电筒照向四周,带着几分推测的语气说道:“打开这座须弥座的钥匙,不一定就绝对是段村长手里的那柄蛇头杖!”
“这座佛塔已经建成至少千年,而段村长手里的那柄蛇头杖,从磨损和包浆程度来看,最多不会超过两百年,根本就不是一个时代的东西!”
二叔经常跟古玩打交道,眼光极其毒辣,尤其是在辨新旧这一块儿,自然磨损和包浆的年份,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并且不会有太大误差。
也正是因为段村长手里拿的那柄蛇头杖的特殊性,所以二叔有过特别的关注。
所以我一听二叔这话,心里莫名的一兴奋,也赶紧拿着手电筒,在佛塔里照射寻找起来。
只要钥匙不是段村长手里的那柄蛇头杖,那说不定钥匙还在这座佛塔里。
结果仔细反复的找了一圈,甚至角落都没有放过,也没能找到与钥匙相符的,能在这个须弥座莲花中间的孔洞插的下去的东西。
最后二叔又把手电筒的光柱照在了佛塔东南角的楼梯上。
也刚好这时,手电筒的光柱明显变得弱了。
是手电筒没电了。
“上去找!我们得赶时间了!”
既然这一层没有,那也就只能往上找了。
说着话,二叔从口袋里掏出了两节备用电池。
我们的备用电池虽然带得多,但也没有多到用不尽的程度。
全程不停的照明,最多也就十几二十个小时。
一旦失去了光,那几乎就是如同断了命。
所以我们仅剩的时间,也并不是特别充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