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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郎茂山如疯虎般朝着江睿猛冲过去之时,江睿骑在变异马上,大脑如同一台高速运转的精密仪器,各种应对策略在脑海中如闪电般飞速闪过。她心里很清楚,此刻稍有差池,自己苦心伪装的身份就会暴露无遗,所有人都将陷入万劫不复的绝境。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江睿猛地一拉缰绳,胯下的变异马仿佛与她心意相通,瞬间领会指令,如同一道黑色的疾风侧身一闪。郎茂山全力的一击扑了个空,由于冲势过猛,他整个人向前踉跄了好几步,差点一头栽倒在地。贺国安一直全神贯注地盯着战局,瞅准这个绝佳时机,手中长刀如同一道银色的闪电,带着破风之声直逼郎茂山的后心。郎茂山察觉到背后那股致命的寒意,心脏猛地一缩,求生的本能让他拼尽全力向前一扑。这惊险的瞬间,长刀几乎是擦着他的后背划过,惊出他一身冷汗,后背的衣物瞬间被汗水湿透。

此时,张羽骑着巨型变异猫乐乐,灵活得如同在树枝间跳跃的猿猴;薛静骑着巨型变异犬平安,稳如磐石;贺国安骑着巨型变异鹿,身姿矫健;于娟骑着巨型变异牛,气势磅礴;彭秋芳骑着巨型变异山羊,也毫不逊色。他们与其他黑袍人的战斗已然进入白热化阶段。

张羽驾驭着乐乐,在黑袍人群中如鬼魅般穿梭自如。乐乐每一次跳跃,都能精准地靠近敌人,而张羽手中的长刀每一次挥舞,都如同死神的镰刀,带出一道刺目的血光,伴随着他那响彻四周的大喝声,一时间,周围的黑袍人竟被他的气势所震慑,不敢轻易靠近。薛静骑着平安,平安的每一次扑咬都配合着薛静手中长刀的挥舞,两者相得益彰。薛静的长刀每一次劈砍都仿佛蕴含着千钧之力,与黑袍人正面硬刚,长刀与敌人武器碰撞时,发出的声响震得周围空气嗡嗡作响。贺国安骑着巨鹿,巨鹿的鹿角成为了他有力的武器,配合着他手中长刀的攻势,让靠近的黑袍人纷纷退避。于娟骑着变异牛,凭借着牛的强壮力量,每一次冲撞都能将黑袍人撞飞,同时她手中长刀精准地刺出,让敌人防不胜防。彭秋芳骑着变异山羊,灵活地操控着山羊,手中长刀不断寻找着敌人的破绽。

郎茂山稳住身形后,心中愈发焦急如焚。他心里明白,这样毫无章法的混战持续下去,对自己极为不利。一旦其他巡逻队听到这边的动静赶来支援,他和手下都将死无葬身之地。于是,他声嘶力竭地大声呼喊着鼓舞士气:“兄弟们,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抓住这个假首领,我们才有活路!”其实他心里也没底,但为了鼓舞手下,只能瞎喊,希望能拼死冲出据点。没想到这话误打误撞,竟然让部分黑袍人心中起了疑。

江睿骑在马上,一边冷静地指挥着同伴应对,一边迅速留意着周围的环境。她敏锐地发现不远处有一座高台,若是能登上高台,凭借居高临下的优势,或许可以扭转当前的不利局势。她毫不犹豫地迅速喊道:“大家往那边高台撤,占据有利地形!”贺国安等人听到指令,立刻心领神会,朝着高台方向且战且退。

然而,郎茂山似乎察觉到了江睿的意图,他亲自挑选了几个身手矫健、眼神狠厉的黑袍人,组成一道人肉防线,拼命阻拦江睿等人的退路。郎茂山再次如恶狼般冲向江睿,手中长刀上下翻飞,招式凌厉得如同狂风骤雨。江睿一边用手中那柄精良的长刀奋力抵挡,一边驱使变异马灵活地与郎茂山周旋。但郎茂山此时已经陷入了绝境,一心求胜,攻势愈发猛烈,招招都直逼江睿的要害。江睿渐渐感到有些力不从心,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就在江睿快要支撑不住之时,贺国安终于摆脱了纠缠他的黑袍人,如猛虎下山般赶来支援江睿。他大喝一声,如同洪钟般的声音响彻四周,从侧面朝着郎茂山攻去。郎茂山感受到侧面袭来的强大压力,不得不分出精力应对贺国安。江睿这才稍稍松了口气,趁此机会调整了一下呼吸,重新握紧长刀。两人一左一右,与郎茂山展开了激烈的三方激战。郎茂山虽然勇猛,但面对贺国安和江睿的前后夹击,渐渐开始处于下风,身上也多处被划出伤口,鲜血染红了他的黑袍。

与此同时,张羽、薛静、于娟和彭秋芳也在奋力朝着高台方向突围。张羽看准时机,驾驭着乐乐如离弦之箭般冲向高台下方的黑袍人。乐乐的爪子不断抓伤敌人,张羽手中长刀如同旋风般快速挥舞,瞬间砍倒了几个敌人,为大家打开了一条短暂的通道。薛静、于娟和彭秋芳骑着各自的变异兽紧紧跟在后面,四人如同一把利刃,成功登上了高台。

江睿和贺国安见同伴已经占据了高台,两人互相对视一眼,眼神中传递着默契。贺国安一个虚招,巧妙地逼退郎茂山,江睿趁机驱使变异马朝着高台奔去。郎茂山见状,心急如焚,不顾一切地追了上去。就在江睿快要到达高台时,郎茂山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猛地将手中长刀朝着江睿掷出。长刀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带着尖锐的呼啸声朝着江睿后背飞去。江睿听到背后传来的尖锐风声,心脏猛地一紧,下意识地侧身躲避。长刀擦着她的身体飞过,锋利的刀刃划破了她的衣袖,一道浅浅的血痕出现在她的手臂上。

江睿终于登上了高台,与同伴们会合。众人背靠着背,警惕地看着台下如潮水般涌动的黑袍人。郎茂山站在台下,双眼通红,愤怒地瞪着江睿等人,大声喊道:“你们跑不掉的!等其他巡逻队赶来,你们都得死!”

江睿深知郎茂山所言非虚,必须尽快想办法突围。她迅速扫视着高台周围的情况,发现高台后方有一条狭窄的通道,通道两旁堆满了各种杂物,有废弃的木箱、破旧的武器,还有一些建筑材料。她心中灵光一闪,或许可以利用这些杂物制造障碍,拖延敌人的追击。

江睿迅速对众人说道:“贺国安,你和张羽去把通道两旁的杂物推到通道里,堵住他们的路。于娟、薛静、彭秋芳,你们负责掩护。我来想办法引开他们的注意力。”众人立刻领命行动。

江睿站在高台边缘,对着台下的黑袍人大声嘲讽道:“郎茂山,你就这点本事?就凭你也想抓住我?你不过是邓煌的一条狗,还敢在我面前张狂!”郎茂山被江睿的话彻底激怒,他气得脸色铁青,咆哮着指挥黑袍人朝着高台冲来。

就在黑袍人快要靠近高台时,于娟、薛静和彭秋芳同时出手。于娟骑着变异牛,利用牛的力量将冲在前面的黑袍人撞飞,同时手中长刀精准地刺向敌人。薛静骑着平安,平安的扑咬配合着薛静长刀的挥舞,让黑袍人难以靠近。彭秋芳骑着变异山羊,灵活地穿梭在黑袍人群中,长刀不断攻击敌人的要害。她们三人的攻击如同狂风骤雨,将冲在前面的黑袍人纷纷砍倒。贺国安和张羽则趁机将通道两旁的杂物用力推到通道里。废弃的木箱、破旧的武器相互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瞬间将通道堵了个严严实实。

郎茂山看着通道被堵住,气得暴跳如雷。他恼羞成怒地指挥黑袍人开始攀爬高台,试图从高台上突破。江睿等人则奋力抵抗,将靠近的黑袍人一一击退。然而,黑袍人源源不断地涌来,如同无穷无尽的黑色潮水。众人的体力在高强度的战斗中渐渐不支,手臂变得沉重如铅,呼吸也变得急促而困难。

就在局势愈发危急之时,江睿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熟悉的吼叫声。她心中一喜,原来是之前被他们解救出来的变异兽们察觉到主人的危险,挣脱了束缚,赶了过来。这些变异兽们如猛虎下山般冲入黑袍人群中,横冲直撞。它们的加入让黑袍人群顿时陷入了更大的混乱。

江睿抓住这个机会,大声喊道:“大家趁现在,跟着变异兽突围!”众人立刻骑着各自的变异兽,跟在变异兽群身后,朝着据点大门冲去。郎茂山见状,试图再次组织黑袍人阻拦,但此时黑袍人已经被变异兽和江睿等人的反抗吓得胆战心惊,眼神中充满了恐惧,根本无法形成有效的抵抗。他们眼睁睁地看着江睿等人在变异兽的带领下,如一把利刃般撕开了包围圈。

众人终于冲破了黑袍人的包围,朝着据点大门疾驰而去。然而,当他们到达大门时,却发现大门紧闭,门口的守卫严阵以待。江睿心中一沉,知道这又是郎茂山的诡计。

江睿骑在马上,对着守卫大声喝道:“我是敖梦婷,郎茂山意图谋反,已经被我们击退。还不赶紧打开大门,放我们出去!”守卫们面面相觑,显然有些犹豫。他们看看江睿,又看看郎茂山带着的残余黑袍人,不知道该相信谁。就在这时,郎茂山带着残余的黑袍人追了过来,他大声喊道:“别听她的,她是假冒的!快把他们拦住!”

守卫们听到郎茂山的话,顿时紧张起来,手中的武器握得更紧了,眼神中透露出警惕。江睿心中焦急万分,她深知不能再耽搁下去。突然,她灵机一动,对着守卫们说道:“你们仔细看看我手中的长刀,这是敖梦婷的专属武器,你们难道不认识吗?郎茂山谋反,想要挟持我,你们若是阻拦我,等我回到总部,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守卫们听到江睿的话,又看到她手中那柄散发着森冷寒光的精良长刀,心中开始动摇。就在这时,贺国安趁机大声喊道:“兄弟们,我们和敖首领出生入死,好不容易才击退郎茂山,你们可别被他骗了!”守卫们心中的天平开始倾斜,为首的守卫犹豫了片刻,终于一挥手,命令手下打开了大门。

众人趁机冲出了据点,朝着西方据点的方向狂奔而去。郎茂山眼睁睁地看着江睿等人逃脱,气得咬牙切齿,双手紧紧握拳,指甲深深嵌入手掌心,鲜血顺着手指缝流了下来。但他也不敢再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消失在远方。

经过一番长途奔袭,众人终于回到了西方据点。柳乘风等人看到他们平安归来,纷纷迎了上来。然而,众人还没来得及庆祝,柳乘风的脸色突然变得十分难看,他的嘴唇微微颤抖,低声说道:“不好,出事了!敖梦婷和邓煌不见了!”

众人听到这个消息,犹如五雷轰顶。江睿心中一沉,她深知,敖梦婷和邓煌的逃脱,必将给他们带来更大的麻烦。这两人一旦回到拜尸教,必定会将他们的计划和盘托出,到时候,他们将面临拜尸教更猛烈的报复。西方据点,这个原本看似安全的地方,此刻也笼罩在了一层浓重的阴霾之下,未知的危险正悄然降临。而且,他们不知道敖梦婷和邓煌是如何逃脱的,据点内是否还有其他内奸?这一系列的问题如同沉重的巨石,压在众人的心头,让他们感到无比的压抑和担忧。接下来,他们又该如何应对拜尸教即将到来的疯狂报复呢?所有人的心中都充满了迷茫和不安……

就在众人陷入沉思,不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时,西方据点的警报声突然尖锐地响了起来。众人心中一惊,纷纷朝着警报响起的方向望去,只见远处浓烟滚滚,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燃烧。难道是敖梦婷和邓煌逃脱后,立刻引来了拜尸教的攻击?还是据点内又发生了其他意想不到的事情?所有人的神经再次紧绷起来,一场新的危机似乎已经悄然降临在这个原本就风雨飘摇的西方据点之上。

果不其然,基地还是出现意外了。当江睿一行人骑着变异兽,风驰电掣般地靠近西方据点所在的山谷时,远远便望见山谷之中一片狼藉,横七竖八地躺着十几个黑袍人。众人心中猛地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目光急切地在四周搜寻着,却不见柳乘风、陆诗涵、肖文和常茂的身影。

一行人瞬间紧张起来,几乎是同时翻身下了变异兽,将变异兽留在山谷,脚步匆匆又小心翼翼地朝着山洞方向奔去。他们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发出的声响会引来潜在的敌人,那急切又谨慎的模样,仿佛去晚一步,就会发生什么令人万劫不复的事情。

他们冲进山洞大厅,里面空荡荡的,寂静得有些可怕,只有偶尔传来的微弱风声,仿佛是山洞发出的阴森叹息。紧接着,他们又逐个山洞仔细搜寻,每一步都迈得格外小心,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的黑暗角落。

他们只发现了那些之前中毒尚未痊愈的黑袍人,而但凡没有中毒的黑袍人,皆已惨遭毒手,死状各异,血腥的场景让众人心中的不安愈发浓烈。

此刻,几人的心情既担心又害怕,满心都是对柳乘风他们安危的忧虑。毕竟在这四人中,只有柳乘风是成年人,陆诗涵虽说行事成熟,但终究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肖文和常茂也不过十岁出头。若是他们遭遇不测,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尤其是薛静,肖文可是她的亲生儿子,她心急如焚,一颗心仿佛被无数只手狠狠揪住,甚至一度双腿发软,几乎失去了继续搜寻山洞的勇气。然而,情况紧迫,他们别无选择,无论如何都得确认大家的状况,才能决定下一步行动。

众人找了大半圈,却依旧一无所获,每多一秒没有找到,心中的焦虑便增添一分。就在大家心急如焚,几乎要绝望之时,张羽突然压低声音,紧张地说道:“他们会不会在关押裴教授的那个山洞地下室呀?之前听柳乘风说,要把邓煌和敖梦婷关在地下室,这样才更加保险,我们赶紧去看看吧。”

于是,六人立刻朝着关押裴教授的山洞飞奔而去,脚步虽急促却依旧尽量放轻。当他们赶到时,发现关押裴教授的房间竟然空无一人。此刻,大家也无暇追究这些,毫不犹豫地径直冲向地下室。

地下室里一片狼藉,各种杂物散落一地,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气和腐臭味。不远处,一群黑袍人正将邓煌、敖梦婷和裴教授护在身后,而在他们正前方,柳乘风、陆诗涵、常茂和肖文四人正与黑袍人对峙着。

只见柳乘风站在最前面,身上的黑袍早已破碎不堪,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口露了出来,鲜血不停地往外渗,将他的衣衫染得通红。他的脸上也满是血污,眼神却依旧坚定,紧握着长刀的手因用力而指节泛白。

他身后的陆诗涵情况同样不容乐观,头发凌乱地散在脸上,几处擦伤格外醒目,眼神中却透着一股坚韧。再往后,常茂和肖文的模样更是让人心疼。常茂的一条胳膊齐肩而断,伤口处鲜血淋漓,面色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身体因疼痛而微微颤抖,但那紧握着长刀的手却无比坚定。肖文也是浑身是伤,小小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嘴唇被咬得发白,眼神中透着与年龄不符的决然。

尽管四人看起来狼狈不堪,身上满是伤痛,但他们的眼神中却透着无比的坚定,人手一把长刀,摆出了一副与敌人同归于尽的架势。

看到这一幕,张羽、贺国安、于娟、薛静、江睿和彭秋芳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炸开了,一股怒火“腾”地从心底燃起。他们暗自庆幸,还好回来得及时,若是再晚一会儿,真不知道这四人会遭遇怎样的厄运。

他们的意外闯入,瞬间打破了双方的对峙局面。原本还强撑着的柳乘风四人,在看到同伴的那一刻,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尤其是肖文和常茂,眼眶一红,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二话不说,张羽和贺国安双目圆睁,怒吼声如雷霆般在山洞中炸响,带着滔天的愤怒,如猛虎下山般直扑那十几个黑袍人,眼中喷薄而出的怒火仿佛要将眼前的敌人瞬间焚烧殆尽。薛静、彭秋芳、江睿和于娟也毫不犹豫地迅速抽出长刀,刀刃在昏暗的光线中闪烁着森冷的寒光,他们紧跟其后,眼神中满是决然与愤怒,那眼神仿佛在宣告,这些黑袍人必将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一场惊心动魄的大乱斗就此拉开帷幕。黑袍人宛如没有痛觉的恐怖杀戮机器,他们行动敏捷,即便被砍掉胳膊或者腿,也只是因心理作用大呼小叫,却丝毫不影响他们继续进攻,唯有将他们的脑袋斩下,才能彻底终结他们的疯狂。

张羽身形如鬼魅般在黑袍人群中穿梭,每一次闪动都精准地避开敌人的攻击,同时又巧妙地靠近目标。他手中的长刀伴随着愤怒的吼声,以旋风之势挥舞,每一刀都带着破风之力,直逼黑袍人的脖颈。那凌厉的风声仿佛是死神的呼啸,令黑袍人胆寒。黑袍人被这突如其来的迅猛攻击打得阵脚大乱,一时间,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在山洞中回荡。

贺国安则如同一头发狂的怒牛,毫无畏惧地朝着黑袍人猛冲过去。他手中长刀带着千钧之力用力挥舞,每一次刺出都精准无比地扎向黑袍人的要害。伴随着鲜血如泉涌般喷出,贺国安眼中的痛恨愈发浓烈,仿佛要将这些伤害同伴的敌人碎尸万段。

薛静双眼因愤怒和担忧而通红,此刻她的心中只有对儿子肖文的深切担忧以及对黑袍人的无尽愤怒。她如同一头护犊的母兽,灵活地在黑袍人的攻击间隙中穿梭,眼神紧紧锁定着敌人的一举一动。瞅准时机,她高高举起长刀,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砍下,伴随着一道寒光闪过,黑袍人的脑袋瞬间滚落,滚烫的鲜血飞溅到她的脸上,可她浑然不顾,如疯魔般继续疯狂地攻击着周围的黑袍人,嘴里还不停咒骂着。

彭秋芳手中长刀如灵动的毒蛇,不断在黑袍人群中寻找着破绽。一旦发现机会,她便如闪电般迅速刺出,刀刀致命。她的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眼神中透着一股狠厉劲儿,仿佛每一次出刀都在宣泄着心中的怒火。

江睿一边高声呼喊着指挥同伴,一边与黑袍人展开殊死搏斗。她的眼神坚定而冷静,时刻关注着战场局势,在混乱中寻找着敌人的薄弱之处。看准一个黑袍人的空档,她猛地发力冲过去,脚步如疾风骤雨。手中长刀顺势一挥,一道寒光闪过,黑袍人的脑袋便滚落在地。同时,她还时刻留意着同伴们的位置,及时提醒他们躲避危险,指挥着这场激烈的战斗。

于娟凭借着矫健的身手和强大的力量,宛如一辆横冲直撞的战车。她瞅准黑袍人较为密集的地方,猛地冲过去,利用自身的冲击力将黑袍人撞得东倒西歪。手中长刀上下翻飞,每一次挥舞都带出一片血花,那些被击中的黑袍人纷纷惨叫着倒地。

然而,黑袍人虽被打得有些慌乱,但他们仗着人多势众且毫无痛觉,依旧疯狂地反扑着。他们不顾自身安危,前赴后继地朝着江睿等人扑来,试图以人海战术将众人淹没。

就在局势胶着之时,江睿敏锐地察觉到黑袍人的左侧出现了一丝破绽,她当机立断,大声喊道:“张羽、贺国安,你们从左侧突破,打乱他们的阵型!薛静、彭秋芳、于娟,我们从右侧包抄,给他们致命一击!”众人听到指令后,立刻心领神会,各自调整战术。

张羽和贺国安如两把利刃,朝着黑袍人的左侧迅猛突进。张羽的长刀如狂风暴雨般砍向敌人,贺国安则紧随其后,每一次刺出长刀都准确地击中黑袍人的要害,为张羽清除障碍。两人配合默契,很快便在黑袍人的左侧撕开了一个口子。

与此同时,薛静、彭秋芳和于娟从右侧迅速包抄过去。薛静的攻击愈发凌厉,每一刀都带着无尽的愤怒;彭秋芳则利用自己灵活的身手,在黑袍人群中穿插,寻找机会给予致命一击;于娟则如一座移动的堡垒,凭借强大的力量将靠近的黑袍人击退。

在众人的紧密配合下,黑袍人的阵型逐渐瓦解。他们开始陷入混乱,相互碰撞,攻击也变得毫无章法。江睿看准时机,大喝一声:“就是现在,全力进攻!”众人闻言,士气大振,手中长刀挥舞得更加猛烈。

经过一番艰难的浴血奋战,在众人的齐心协力下,终于将这十几个黑袍人全部击杀。山洞里弥漫着浓浓的刺鼻血腥气,地上横七竖八地躺满了黑袍人的尸体,宛如一片修罗场。

而邓煌、敖梦婷和裴教授见大势已去,眼神中弥漫着浓郁得化不开的恐惧与绝望。敖梦婷和邓煌因之前中了毒,身体像是被抽去了筋骨,绵软无力,只能瘫倒在地,眼睁睁地看着局势朝着对自己不利的方向发展,眼中满是不甘与无奈。

裴教授见状,眼神慌乱地四处游移,脸上露出一丝孤注一掷的决绝。他瞅准众人的注意力都全神贯注在与黑袍人的战斗上,像是一只受惊的老鼠,偷偷转身,脚步踉跄却又带着破釜沉舟的急切,朝着地下室外奔逃而去。

好在肖文眼疾手快,他那小小的身躯在这一刻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爆发出惊人的速度,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一个健步便冲到了裴教授身旁。手中长刀裹挟着满腔的愤怒,带着呼呼的风声,狠狠砍在裴教授腿上。“噗”的一声,长刀入肉,仿佛砍在一块腐朽的木头上,伴随着裴教授那声凄厉的惨叫,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倒。肖文紧接着一脚狠狠将他踢翻在地,双眼因为愤怒而通红,犹如燃烧的火焰,恨声吼道:“你还敢跑!要不是你,我们也不会落到这般田地!要不是你,常茂的胳膊怎么会断!你这条喂不熟的狗,今天我就宰了你!”说着,肖文高高举起长刀,刀刃在昏暗的地下室中闪烁着森冷的寒光,直直朝裴教授心窝捅去。

一旁的薛静见状,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地揪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不假思索地立马声嘶力竭地高喊:“肖文,住手!”那声音在地下室中回荡,仿佛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肖文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在长刀即将触及裴教授胸口的瞬间,硬生生止住了刀势,手臂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着。

其他人也连忙围了上来,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疑惑与愤怒。江睿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峻;贺国安紧握着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张羽和彭秋芳则满脸怒容,死死盯着地上的裴教授。尤其是于娟,心急如焚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连忙来到常茂身边。

常茂面色如纸,毫无血色的嘴唇微微颤抖着,断臂处的鲜血如泉涌般汩汩流出,在地上汇聚成一小片血泊。原本非常坚强的他,就算断了一条胳膊,在刚才的战斗中也没有丝毫退缩,像一头勇猛的小兽,拼尽全力与黑袍人厮杀。如今知道安全了,紧绷的神经瞬间一松,整个人便如同一截朽木般昏死了过去。于娟双眼瞬间蓄满了泪水,晶莹的泪珠在眼眶中打转,她迅速撕开自己衣角,动作熟练却又带着一丝慌乱,为常茂进行止血包扎。她的双手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着,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坚持住,常茂,你一定要坚持住……”

这边在于娟紧张地给常茂急救,那边几人则围着肖文和裴教授追问究竟。肖文再也抑制不住内心如汹涌潮水般的悲痛与愤怒,泪水夺眶而出,泣不成声地和众人解释起来。

原本他和常茂就在地下室看守邓煌和敖梦婷,一开始一切都风平浪静,双方相安无事。地下室里安静得只能听到彼此微弱的呼吸声,偶尔邓煌和敖梦婷还会低声交谈几句,似乎在等待着未知的命运。

结果裴教授非要下来看看情况。大家都知道,裴教授之前是被关在上面山洞内,被邓煌囚禁着。所以肖文和常茂他们自然而然地把裴教授当成了自己人,想都没想就把他放了出来。裴教授在据点内四处逛了逛,脚步看似悠闲,眼神却在不经意间透着一丝诡异。大家也都没有阻拦他,毕竟大家都觉得都是同类,而且之前都算是邓煌的俘虏,想必裴教授肯定和自己是一条船上的人。

可谁也没想到,正是这种毫无防备的放任,让裴教授变本加厉。不知他从何处找来十几个没中毒的黑袍人,那些黑袍人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潜入地下室,每个人眼中都闪烁着阴冷的光。他们一拥而入,瞬间打破了地下室的平静。裴教授站在黑袍人中间,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那笑容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格外狰狞,他大声喊道:“把邓煌和敖梦婷救出来,我们就大功告成了!”

肖文和常茂一开始毫无防备,就在常茂去开门的一瞬间,一把长刀从黑暗中猛地探出,带着凌厉的风声,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直接斩断了常茂的手臂。“啊!”常茂痛呼一声,那声音在地下室中回荡,充满了痛苦与绝望。鲜血飞溅而出,洒在地上和周围的墙壁上,仿佛一幅惨烈的画卷。常茂强忍着剧痛,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他迅速退回地下室,和肖文一起挟持着邓煌和敖梦婷,这才没被黑袍人当场杀死。

两人心里明白,想要逃出去难如登天,于是连忙制造各种动静,试图通知柳乘风和陆诗涵。肖文拿起身边的一个破旧铁桶,用长刀用力敲击着,发出“当当当”的声响;常茂则大声呼喊着,声音因为疼痛而变得沙哑。柳乘风和陆诗涵收到预警后,第一时间朝着地下室赶来,没想到半路却遭遇十几个黑袍人阻拦。

柳乘风手持长刀,眼神坚定,如同一只勇猛的狮子,朝着黑袍人冲去。每一次挥刀,都带着千钧之力,刀刃划过空气,发出呼呼的声响。陆诗涵则在一旁灵活地配合着,她身形敏捷,如同一只矫健的猎豹,瞅准黑袍人的破绽,迅速出手。两人与黑袍人展开殊死搏斗,地下室中回荡着激烈的打斗声、喊叫声和武器碰撞的声音。

经过一番激烈的拼杀,两人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将这十几个黑袍人全部宰杀,这才匆忙赶往地下室。

然而,常茂一个不小心,被黑袍人瞅准机会,趁他分神的瞬间,将敖梦婷救了出来,并且挟持了常茂。常茂奋力挣扎着,但因为断臂的疼痛和体力的消耗,渐渐有些力不从心。双方陷入僵持,气氛紧张得如同拉满的弓弦。最后达成协议,互换人质,常茂这才回到几人身后,而邓煌也被对方保护起来。

于是就有了柳乘风、陆诗涵护着肖文、常茂,与对方对峙的画面。而且还好张羽他们回来得及时,否则柳乘风几人恐怕都难以脱身。

只是这裴教授为什么要背叛他们呢?大家都是人类呀!拜尸教那些人都是人不人鬼不鬼的半尸,浑身散发着腐臭和邪恶的气息,他竟然选择和他们在一起,甚至不惜要杀死众人,这一切着实让人费解。

不过如今裴教授就躺在地上,双腿不受控制地颤抖着,眼神中满是恐惧与绝望。他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恐惧哽住了喉咙。很快,大家就会知道答案了。他虽然是一个伟大的科学家,但做了错事,就一定要付出代价!

还有常茂受伤那么严重,伤口因长时间流血已经变得惨白,周围的皮肤因为失血而呈现出一种病态的青白色,生命体征也愈发微弱。他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浅,心跳也逐渐变得缓慢而微弱。看着于娟焦急而又无助的眼神,所有人心里都沉甸甸的,就像是压了一块千斤重的石头。谁也不知道答案,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

众人沉默了片刻,江睿缓缓蹲下身子,直视着裴教授的眼睛,冷冷地问道:“裴教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难道不知道拜尸教的所作所为有多邪恶吗?”裴教授微微颤抖着嘴唇,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贺国安忍不住上前一步,愤怒地吼道:“说啊!你到底为什么要背叛我们,和那些怪物勾结!”裴教授被吓得浑身一颤,终于断断续续地说道:“我……我也是没办法,他们……他们答应我,只要我帮他们救出邓煌和敖梦婷,就给我一种能治愈我绝症的药……我不想死,我还有很多研究没完成……”众人听了,心中既愤怒又无奈,为了自己的私欲,他竟然置大家的生命于不顾。

此时,于娟仍在紧张地救治常茂,她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担忧。她一边为常茂处理伤口,一边轻声说道:“常茂,你可一定要挺住啊,我们经历了这么多困难,不能在这儿倒下。”江睿站起身来,对大家说:“我们先把常茂带回房间,全力救治他。至于裴教授,等常茂情况稳定后,再做处置。”众人纷纷点头,小心翼翼地抬起常茂,朝着房间走去。

一路上,大家心情沉重,谁也没有说话。常茂的伤势太重了,所有人都在心中默默祈祷奇迹能够发生,希望这个坚强的孩子能够战胜伤痛,挺过这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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