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大妮摇了摇头，把披风系好，“谢了。”
这是莫德里安的心意，她就披着吧，主要是多套一层确实能暖和不少。
莫德里安嘴角微微勾起，果然，只要他不问，大小姐就更容易接受……
“就在这吧。”乔大妮突然停下脚步。
身后的艾拉和莫德里安等人也跟着停下来。
乔大妮朝艾拉招了招手，让她拎着油灯离近一些。
那油灯被玻璃罩子扣着，发出来的光很微弱，不离近些完全看不清之前在黑火药包上做的记号。
乔大妮蹲下身，把黑火药包分成了两批，每隔一小段距离就放一个，好在今天晚上没风，把布包打开粉末也不会被吹散。
之后她又让管家把提前准备好的蜡烛拿出来，每个人分了一支，用油灯点燃。
“一会儿我数三二一，一的时候就点火，你们也得帮我看看哪个火花最大。”
“乔娜，你千万要小心啊，点了火后要跑远点看。”乔大妮抓住乔娜嘱咐道。
虽然试验用的黑火药量很少，不会发生爆炸反应，但她怕乔娜会被吓到。
乔娜拿着点燃的蜡烛兴冲冲的，对于乔大妮说点燃后可以看到漂亮火花的景象很是期待。
她认真的点头，“我知道的！”
乔大妮：“行，那就开始吧，都站过去。”
艾拉有些紧张，管家是很好奇，莫德里安就比较淡定了。
几人全都站好后，乔大妮深呼出一口气。
“要开始了啊，准备，三、二、一，点火！”
话音一落，五个位置的黑火药同时被点燃，绚烂的火花瞬间迸发出来。
乔娜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她轻轻捂住嘴巴，发出了“哇”的赞叹声。
“好漂亮啊……”
艾拉紧张的情绪随着火花的绽放而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震撼，她不自觉地靠近了一些，想要近距离感受这份奇妙。
管家则是一脸惊奇，他见过不少世面，但用粉末可以点燃出火花的场景他还是头一回见。
莫德里安依旧保持着那份从容不迫，但眼中却透露出一丝赞叹。
随着火花渐渐熄灭，空气中弥漫起淡淡的硫磺味。
乔大妮转头看向大家，脸上洋溢着笑容，“怎么样，挺好看的吧？”
乔娜兴奋地抱住乔大妮夸道：“太棒了！这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看！”
乔大妮连忙把她拽开，“别闹，你还拿着蜡烛呢，可别给我衣服烧咯！”
乔娜嘿嘿嘿的笑着，松开了乔大妮。
艾拉和管家两人也跟着笑了笑。
“你们觉得刚刚哪个火花最大？”乔大妮是觉得左边第二个的最绚烂，也最持久。
乔娜歪着头想了一会儿，最后憋出一句，“感觉都差不多。”
艾拉则是有些窘迫，刚刚她就只顾着看自己眼前的火花了，忘了去看其他的……
“对不起大小姐，我，我没看出来……”
管家也面露难色，片刻后他伸手指了指，“大小姐，我觉得第一个，还有第二个最大。”
乔大妮捂了下额头，这还能不能行了……
她把目光转向最后一位种子选手，“莫德里安，你来说。”
莫德里安几乎没有犹豫，直接道：“左边第二个。”
乔大妮拍了下大腿，“还好有个靠谱的，我也觉得第二个最大！”
她伸出手指挨个点了点乔娜和艾拉，“你们呀，一会别再溜号了，这是办正事呢！”
艾拉的脸红了一下，管家也摸了摸鼻子。
乔娜倒是不以为意，没事，她人小，所以责任也小，嘿嘿。
接着乔大妮再次放了一批黑火药，这次几人都观察得很认真，纷纷选到了同一个目标。
“这个应该比刚刚上一批的二号还大，对吧？”乔大妮不太有信心，于是和莫德里安确认了一下。
得到莫德里安肯定的回答她才敢拍板定下来。
“行，那我知道了。”
最后这个最大火花的是七号，之后她就按这个配比去做。
乔大妮在心里快速回想了一下，七号的配比似乎是硝45克，硫10克，碳5克。
四舍五入换算下来那就是硝75%，硫15%，碳10%，这就是最优配比了！
哎呀，没想到试验了一次就这么成功，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更好的配比了，不过现在这个效果她很满意，可以暂时按照这个配比去弄。
等之后有时间她再多试验一下配比，优化优化。
“好了，今天的试验到此结束了，用白色粉末可以炸火花的事情你们千万不要外传，这个是我们的秘密武器！”
“乔娜，特别是你，别和其他人说漏嘴了知道不？”
她怕乔娜不当回事，于是又声色俱厉地说道：“要是这个东西被有心人知道了我们都会死，乔娜，你不想死对不对？”
乔娜被乔大妮的模样给唬住了，于是立即捂着嘴保证道：“我记住了，我肯定不会说的。”
这一世的生活那么好，她一点都不想死。
乔妮还没带她挖土豆呢。
乔大妮抬起头，借着油灯的光线看向艾拉她们，放出狠话：“还有你们，要是不小心将此事泄露出去，我绝不会留着你们。”
“大小姐，不会的，我们不会说的。”艾拉连忙摆手道。
伊凡德尔也点头，“大小姐放心，我也不会。”
乔大妮瞄了一眼莫德里安，警告道：“你，不许告诉毕卡！”
莫德里安轻轻皱了下眉，“好的大小姐。”
他皱眉是因为觉得大小姐不信任他，既然大小姐不让说那他当然不会说了，毕卡是谁？
大小姐要是不提他都快要忘了有这人了……
乔大妮刚刚说那番话其实也不是担心他们故意去说，而是怕他们会不小心说秃噜嘴。
万一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怎么办，提前给他们打个预防针她才能踏实。
……
一夜过后，乔大妮和艾拉吃完早饭就进入了制作黑火药的房间埋头苦干。
现在配比有了，下一步是多造一些黑火药，试试爆破效果。
黑火药在露天下点燃就是烟花效果，只有火光没有什么杀伤力。
因为黑火药需要密闭空间才能产生足够的压力和温度，从而达到爆破效果，得做成炸药包的样式才好使。
不过这里还没有纸，她只能先用陶罐做。
其实用铁罐会更好，但是现在马瑞炼钢呢，庄园里只有一个高炉，做铁罐得排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