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实在太好笑。
她能想到几个小的自然也能想到,于是一大三小坐在阶梯上笑的前倾后仰的。
“你说后面生小侄子小侄女,我哥会不会更忙?”
忙着干什么,当然是给小侄子小侄女搭窝啊。
此话一出,苏甜的眼睛登时就亮了,她歪头侧靠在苏禾身上,眼睛向着陈鸢:“那我是不是也能当小姨了?满崽能当小叔了?”
苏禾听着几个小孩突然曲折的话题,聪明的没插话,这还没成亲呢就开始想这么远,况且她也没有打算很早要孩子。
不是不喜欢,只是没考虑好,现下她的事业正处于上升阶段,大哥的干货铺也是需要她时不时帮衬一些,若是这时候突然要个孩子,再坐几个月的月子,别说她了,就是那些食客都不会愿意的。
苏禾成亲的日子选在十月初八,深秋,虽说天不如冬天那么的冷,但晚上还是需要加盖一层小被子。
成亲当日,苏禾一早就被李春花从床上拽起来,按到梳妆桌前面,木偶一样呆呆的坐在那里,看着前面镜子里越来越繁琐的头饰和挂饰,恨不得立刻跑出去。
“阿娘,好沉啊。”苏禾伸手托托快被压垮的脖子,呻吟道。
“等晚间换下来就不沉了,快吃两口垫垫肚子,这还是伯礼那孩子半夜托人送进来的呢,说是去满香楼里买的牛乳酥点。”
说起女婿来,李春花是一万个满意的,家世好,长得好,有钱,最重要的是对禾禾一心一意,这样的人天下少找。
“要不……这婚不成了?”
苏禾话刚说完嘴就被捂上了,李春花捏着苏禾手腕放在木桌上敲了几下,“呸呸呸呸!”
“大婚的日子怎么能说这种晦气话。”说完还不忘给旁边的喜婆嬷嬷和小丫鬟道歉:“这孩子就是这样,心性还小呢,”
说完狠狠瞪了苏禾一眼。
后者讪讪的摸着鼻子,不说话了。
牛乳酥确实好吃,大师傅做的手法也很精妙,明明是甜的点心,吃到嘴里却不腻口。
苏禾一连吃了三个,等还要再吃第四个的时候就听到门外有人喊了一声,她也没听真切,不太在意的捏起第四个,张嘴刚要吃,整个人就被李春花薅起来。
“快别吃了,新郎官来接你了。”
“这么快?”
可不就是快吗,这边才刚收拾好呢,那边就来了。
要不是有人拦着,陈伯礼甚至觉得自己还能更快一些。
等新娘出门,陈伯礼站在大门口瞧见捏着团扇挡着脸的人,眼睛都亮了。
“禾禾!我来接你了!”
“别急别急。”胳膊被沈大牛握住,走也不能,不走也不能,只能站在原地干着急。
这可是自己的小舅子,更何况现在小舅子还有伤在身,万一他要是不小心再给弄伤了,可就真成千古罪人了。
于是乎只能站在原地干看着,心里跟爬了一万只蚂蚁一样。
“晚上不就能看了。”有人在旁边说,瞬间引起一阵哄笑。
陈伯礼是真急,瞅着苏禾上了轿,泥鳅似的从沈大牛手里窜出去,抬腿上马,带着一行人往宅子里走。
等到了地方,新郎下马牵着新娘往正厅走,等跨了火盆,走到正厅,敬完茶,改了口,流程才彻底结束。
苏禾捂着脖子瘫坐在床上,想自己掀了盖头,却又怕被人看到说她没有礼仪,只能干等着,等到肚子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了才等到醉醺醺的陈伯礼。
“禾禾,我来了。”陈伯礼手扶着墙,一步一步走到窗前,手轻轻一拢,看见藏在盖头下的人,突然浑身燥热。
“禾禾。”他又喊。
“我在。”
“禾禾。”
“我在呢。”
“禾禾,我们是夫妻了,是不是?”
“是,从今以后,我们是夫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