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了口气一个飞身将他们三个都抓在了手里,又将那怪物的头踢回水里,最后借着这股力回到了岸边。
而其他树上的家伙在我气息一放出来时就飞走了,歌声也停了。
三人腿抖得站都站不稳,纷纷扶着树干喘着气坐了下来。
水里的东西不服气,只看一阵水花四溅,巨大的虫头从水里冒出来,瞪着巨大的眼睛,朝着我们的方向吐了一口,这口水里掺杂着泥沙和它的口水。
原来是蜮。
这家伙吐出来的沙子会给人带来头疼发烧等症状,限制人的行动力,再将人拖到水里淹死了吃掉。
越来越感觉这个世界就是个巨大的游戏了,战斗时你会获得各式各样的debuff和buff,只是不知道这个世界到底主角是谁,又是哪些人是这场游戏的Npc。
我挥手扬起一层土当作盾牌,将蜮嘴里吐出来的毒沙给挡了回去,又跳跃到它的头顶,凭空变出来一个大锤,朝它的头狠狠地敲了下去。
它立马双眼痴呆,像是被敲晕了慢慢往水里下沉。
而我手里的大锤也是当年收集的一些普通的法器,在这敲击下已经当场碎了,碎片飞溅,一些扎进了河岸边的树干里,一些扎进了蜮的皮肤,还好那三个刺头跑得快没伤到。
我将蜮拖到了岸边仔细一看,这家伙已经是人命官司缠身了,立马捆起来叫他们三个一起拖着,送到外面关起来。
原本就是自己不听指挥乱跑,遇见危险又被我救了,这三个刺头心虚地低着头,接过绳子一路安静地跟着我出去了。
一回到山口处,正急得团团转的西南分局局长马上发现了我们,手电筒照着我们周围似白昼。
有几个也没顾得上看拖过来的蜮,上去就给那三个刺头一人头上一个巴掌,给他们仨骂得狗血淋头。
发泄完了心里的怒火和忧心,这才不好意思地朝我拱拱手:“叫您见笑了,我也是一时没看出,让他们偷偷溜了进去,给您带来了麻烦。”
看他们刚刚的样子倒让我想起了师父他们,所以也没想多追究,只摆了摆手说:“对我倒没多麻烦,只是他们仨差点丢了小命,回去还是要惩戒一下让他们多长个心眼。”
又在我嘴里知道了他们刚刚面临了生命危险,分局局长恨铁不成钢的朝他们一人踹了一脚,瞪了好几眼说:“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们!”
见我们几人都安全出来,这些人才注意到这三个人拖着的东西。
而蜮这时候也醒了,但嘴被我封住了,浑身又绑的死紧,只能像个蠕虫一样在地面上扭来扭去。
“这是这次的罪魁祸首?”分局局长踮起脚来朝后看着。
我摇了摇头说:“这次的罪魁祸首已经被我教训过了,也再不敢出来了。这是刚刚差点弄死这仨的东西,叫蜮,已经伤了人命了,这山里有些失踪案和它脱不了干系,你们若是没有地方关押我就带去京城了。”
分局局长立马掏出一块平板电脑,展示了本地关押邪修妖兽的监狱。
我翻完之后摇了摇头说:“还是得改进,这家伙嘴里喷出来的东西是毒沙,关押它可能需要一些特殊手段,之后开会我将总部的监狱设施也给你们介绍一下,你们学着弄。”
被我话题引开了,分局局长也是懂了我的意思,没再追问穷奇的下落,立马安排人把蜮装箱了安排专机运去总部。
其实我可以将这家伙收进芥子空间里的,只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好操作,担心他们看到了都向总部申请。
也不是不想给他们发,现在还没有能随便制作芥子空间的条件,没办法配备下去。
不一会儿有车来接应,我将蜮再一次敲晕,又用符咒将箱子密封好了一路朝着机场过去了。
京城的总部大楼楼顶有停机坪,而分局这边已经申请好了航线,总部也同意接受,我带着装着蜮的箱子上了飞机。
那仨刺头非要跟过来送行,检讨再加五千都愿意,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背后都快能看见一条尾巴使劲摇晃了。
我看着好笑,和他们仨领导说了句检讨写完了扫描件发我一份,这仨立马蔫巴了下来,叫我好不容易才忍住了笑意进了机舱。
又能忙里偷闲一会儿,我靠在了椅背上闭目养神起来。
驾驶员也不敢打扰我,一路上整架飞机都安安静静的,连负责守着箱子的工作人员在记录本上写字发出的沙沙声都格外明显。
霜月也在识海里安安静静地瞧着我识海里的山川河流里新出现的生物,时不时发出啧啧的赞叹声。
识海里在父亲的教导下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如一个新世界一般,出现了各种各样的动植物。
但出现的这些并不是我空想出来的,它们都是我在现实中见过的,或是在书本里读过的。
识海里可视范围进一步扩大,已经不是霜月随随便便就能转一圈的程度了,她也是觉得新奇,经常待在我的识海里不肯出来,只为了探索越来越多的空间。
我有时候看着也觉得挺有意思的,便会叫霜月从现实里带些种子进去,叫她尝试一下能不能叫这些种子存活下来。
识海里确实很有意思,不仅是我和霜月会感兴趣,我的九个每日只顾着修炼的卷王分身也会在休息时间进去逛一逛,给里面多增加一些有意思的风景。
也许里面还缺少一些四季变换。
我刚在识海里做了一番关于季节的设定,飞机便降落在了停机坪。
师父他们几个已经在停机坪等着我了,见我过来立马上前来将我接了下去,又安排工作人员将装了蜮的箱子护送至监狱里。
“这一趟不是处理周家的事情吗,怎么去了这么久,甚至还跑去了西南的大山里?”师父皱着眉问。
师叔则是一脸责怪地说:“你这次肯定去了有意思的地方,闻闻你这一身味道,也不知道叫上我意思。”
师伯有些无语,将他推开来说:“这一趟怎么带回来一身凶兽的味道,有没有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