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去公司,保安见到也没觉得有多奇怪。
虽然是双休,但经常周末过来加班的员工也不少,只抬头看了我一眼便低头继续玩手机。
我刻意绕了一圈走进地下室的水房里。
水房上了锁,但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一个闪身便来到了“心脏”的位置。
这个“心脏”也不过是和那天在酒店里见过的一模一样的石珠罢了,它被放进了水管与墙之间的缝隙里,不起眼到平常人见到它只会以为是个碎石块罢了。
我叫霜月化为本体又缩小到发簪样式,将这石珠扎得粉碎。
碎裂开的瞬间,耳边似乎传来了什么动物的哀鸣声,琼燕的魂魄从里面跌了出来被我收进了养魂珠里。
随着屋灵“心脏”被破坏,延伸出去的“树根”在空气中化为星光点点,寻找着原本的主人去了。
这个水房没有窗户,平日里更没有人过来,是个穿越空间的好地方。
我划开空间裂缝来到了医院的小树林里,又慢慢走到了住院部。
见我捧着养魂珠,悦晴立马喜笑颜开。
“事情解决了?”她小心翼翼地接过养魂珠,观察着里头琼燕沉睡的魂魄。
我点点头,也给琼燕爸妈报了喜,才申请换了无菌服进了病房,将琼燕的魂魄送回了她的身体里。
不多时,琼燕的眼珠动了动,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但由于脸上还被戴着氧气面罩说不出话来,只眨眨眼看着我,仿佛想说什么。
隔着窗户外面的人也看见琼燕醒了过来,激动地趴在玻璃上抹着眼泪,悦晴转身跑去医生办公室。
随后医生护士呼啦啦进来将我赶了出去,我也只能趴在玻璃上观察着里面的动静了。
琼燕爸妈激动地握着我的手,哽咽着只顾说着感谢,我也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琼燕经这么一遭也别逼她去做一些不喜欢做的事情了,她一辈子开开心心过得平稳些便很好了。”
琼燕妈妈王老师也很有感触,只点头说:“我们也不会再给她压力了,她自己愿意便很好。”
“放心吧,有了我的加持,她未来的日子会顺遂的。”我掏出了纸说着,又将餐巾纸递过去叫他俩擦了擦眼泪。
经过医生联合会诊了三轮,这才将琼燕转移到了普通病房。
为了叫她能安心休养,我偷摸去交了钱给她升级成了单人病房。
等到琼燕爸妈发现的时候,非要把钱转给我,我推拒了好几次才作罢。
琼燕在我眼里,就像是这个世界另一个我一样,我只希望她能过得更好些,也能更快乐些。
而我又没什么其他的花费,赚了钱也不用买房买车,存在那里必要时能用便用了。
等再见到琼燕就是在转移后的单人病房里了,琼燕爸妈互相依靠着坐在沙发上,脸上都是劫后余生的喜悦。
看见我进来了,她立马在床上挣扎着坐了起来,紧紧握着我的手说:“顺心,谢谢你,听说是你救了我,你救了我们全家好几次了,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说完呜呜地哭了起来,我赶紧按住了她扎着留置针的那只手说:“我们本来就是好朋友,你造了这样的罪我怎么能不出手呢!正好因为你还铲除了背后一些犯罪分子,你也是功臣呢!”
她带着哭腔不可思议地说:“真的吗,你别诓我啊,我这样没用还能是功臣吗?”
我抱住她拍了拍她的背说:“怎么能这么贬低自己,你这件事真的帮了我们很多,没事了,真的没事了。”
她终于没忍住,小声的呜咽变成了嚎啕大哭,靠在我的肩膀上说:“我感觉我做了好长一段时间的梦,每天都不像在现实里,不是被骂就是被人从背后捅刀子,睡着了也是在逃命,但怎么也逃不掉,太难了,顺心!太难了!”
听了她的哭诉,病房里其他人也忍不住了,纷纷低头抹着眼泪。
“没事了,都过去了,以后都是好日子,不会再逃命了。”我安慰着她。
等她没再哭了,不好意思地坐直了身体,看着我被眼泪浸湿的衣服,赶紧拿衣袖擦了擦。
“想好以后怎么办了吗?”我脸色严肃了些问道:“你以后估计是再也见不到这个汪总了,是继续待在那家公司还是?”
她摇了摇头说:“我不想在那里继续工作下去了,我一想到那个地方就害怕,总觉得有什么想要吞了我一样。我想要休息一阵子了自己写点东西。”
“也好。”我听她这么说点了点头。
琼燕的爸妈把脸上擦干净了走过来摸了摸她的头说:“你想做什么爸妈都支持你,不会再给你压力了,你开开心心活着爸妈就很满足了。”
夕阳自阳台照了进来,又映照着这病房里几人显得格外温馨。
想了想我掏出一张名片来递给了琼燕说:“我这边还有些其他的任务要做,你只管好好休养。这个律师名片你收好,后续关于索要赔偿的事情你尽管找他,我已经和他说过了。”
她双手郑重地接了过去,没等她再说出什么感激的话来,我就带着悦晴从病房里离开了。
接下来的时间我还得去抓穷奇。
穷奇吐了那么些名字出来,又得一顿排查,可有得忙了。
这“陈老师”已经被押送去京城的路上了,如今这华国的修行界已经叫我们特调局掌控了话语权,也不怕有人动歪心思来劫人。最多是来灭口,但该让他吐的已经吐了个干净,早就没有利用价值了。
汪总目前已经被关在了拘留所,证据确凿只等排期开庭,再加上我给琼燕介绍了律师,叫他狠狠赔些精神损失费应该不是问题。
等周一,我又马不停蹄地跑去了公司申请离职。
由于我还没过试用期,甚至都没入职多久,所以交接工作这种事也只是哪里来的回哪里去罢了。五个同事怨声载道,还拉着我问怎么突然想离职了。
公司几个领导却是同意了我的离职申请后又接到了集团的电话,步履匆匆地开车赶过去开会了。
李小姐交给我离职证明时也只感叹了一句问:“你是打听到了什么吗,这么急着就要走了?”
我摇了摇头笑而不语,收拾好东西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