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真是的。
武道与丹道是两条不同的路。
林妙芸成为六境与突破到四品丹药师没有直接关系。
倘若武道境界高，丹道境界就高的话，那么那些上三境的人个个最低都是五六品丹药师才对，然而他们是吗？
并不是。
这说明林妙芸的天赋一直在，只是她武道和丹道的天赋都很高，相比较来说武道之路更顺风顺水，才显得丹道好像一般般的样子。
实际拎出来单独看的话，吊打天下所有丹药师。
他试探性问道：“我曾听黄师说，妙芸你第一次治病救人的时候表现得很出色，我想问问那时候的你是一种什么心情？”
“心情？”林妙芸歪头想了一下。
兴奋算吗？
那会儿小羊贼多，她可开心了。
不过这话肯定是不能说出去的。
“也没什么心情吧，就想着把他们都治好。”
她这话说得倒也是真的。
楚生以为她是没听懂，仔细说道：“我是说你就不害怕吗？”
“就不害怕把人治死，从而影响到自己的丹道之心？”
林妙芸理所当然回道：“怕什么？我对我很有自信。”
“我……”这下子楚生完全不知道该怎么继续问下去。
他发现林妙芸能教导自己的东西反而远远不如黄欣蓉。
这倒不是林妙芸不行，恰恰相反，是她天赋太高了。
因为天赋太高，所以很多东西在她看来，就这样那样就完成了。
这就好比问一个武道妖孽，突破的时候害不害怕，有没有遇到瓶颈一样。对方会很自然的告诉你，我练着练着就突破了。
瓶颈是什么？害怕是什么？
别人压根还没遇到这些问题就已经突破了。
他就不该来问的。
没得到答案不说，还被打击到了。
“算了，我不问了，妙芸你忙吧，我想静静。”
“静静是谁？你不好好学习丹药术，居然在想女人！哦~春天到了，她是谁呀？我认识吗？”
“我……”
姜小鱼过来一把拉走她：“他不问就不问嘛，我们还不稀得说呢，我们去聊我们的。”
楚生不想和她说话，对着林妙芸拜了一拜后，才回去思考自己的问题。
这时，跟着林凡而来的那几个武卫忽然上前。
几人对视一眼，齐声说道：“妙芸，我们能跟着你一块儿留在长安吗？”
啊哈？
林妙芸的表情变得很精彩。
这次说这个话的人真不是她安排的，她保证。
姜小鱼陷入石化中。
不是，这个姐们魅力这么大的吗？
林妙芸张大眼睛，疑惑道：“为什么？”
几人回道：“我们觉得这里更好，所以想留在这里。”
事实上上次他们就想留在这儿了，只不过那会儿要留在长安的人太多，他们知道自己说了林凡也不会答应，这才没说，这次他们是真的坐不住了。
无论是六品功法，还是每天一瓶丹药，都深深吸引着他们。
更别说还免费送房子，以及学区房这种可以让后代进去学习的武堂。
其中有一点也很关键。
那就是他们发现在长安，他们的修炼速度更快。
这就是他们想留下来的原因。
之前他们就想和林凡说的，奈何竹蜻蜓一脸恍惚，林凡只顾着他，他们没机会说。
此刻林妙芸就在这儿，他们正好可以试探一下口风，免得直接和林凡说会把两边都得罪。
镇武司上上下下谁不知道林妙芸只听林凡的话？
林妙芸仔细打量几人。
这几个都是从燕京跟着出来的，和她的好感值早就突破一百。
收下的话，一天能多六七百好感值。
这她肯定是愿意的。
一天六七百，十天就是六七千呢。
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
即使她现在一天有几万好感值，她也不会放过一点一毫其他好感值。
“这个事儿我得和哥哥商量一下，他愿意的话我是不会反对的。”
但这些人一和林凡比起来的话，就显得微不足道。
迄今为止，林凡依旧是她最大的小羊，也是最特殊，最唯一的。
哪怕现在说有一个一天给她贡献一万好感值的人出现，也不会动摇林凡在她心中的地位。
并不是她不想要那个好感值，而是每个人都需要一条退路，一个唯一的例外。
林凡就是她最后的退路。
假如某天红土把陈长生带走，镇武司这里也得不到好感值的话，林凡就是她唯一的好感值来源。
几人对这个回答并不意外，这在他们的意料之中。
等到林凡走出来，他们主动上前去说明这件事。
林凡听完，满头黑线。
人麻了啊！
上次他带人回来一趟，结果大半都不愿意回去镇武司。
有了先例，这次回来他说选几个从燕京跟着出来的，应该不至于出现上次那种情况。
不曾想这次更夸张，一个都不愿意回去古兰郡，虽说也就几个人。
“你们……认真的？”
几人苦苦哀求。
“凡哥，你在古兰郡那边的安稳下来了，不需要用到我们，就成全我们吧。”
“是啊，这里距离燕京更近，我们想留在这儿，多点时间陪家人。”
“头儿，我从来没求过你什么事，就开了这一次口，你不会不答应吧？”
林凡张了张嘴。
最后，他到底没说什么。
他猜到这几人想留下来的原因。
无非是感受到在这里修炼的速度更快而已。
这让他越发不爽。
早知道他当初就应该把妹妹也带去古兰郡的，没了妹妹的长安，他就不信还会有人想要留下。
“替我照顾好芸儿，算了，你们还是别照顾了，你们照顾我不放心，离芸儿远点。”
戏剧性的一幕出现。
来得时候好好的，回去的时候就俩人。
回去古兰郡的路上，林凡开着玩笑。
“这每次来都有人想留在长安，下次我都不敢带那边的人过来了，多带两次还不得成光杆司长了啊？”
没想到听了这话的竹蜻蜓竟在认真思考。
片刻后，他说道。
“下次最好也别带我，你要把我带来，我怕我也想留下来。”
“你来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