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个女人……啊呸！
楚生的眼神立即变得古怪起来。
奇怪？他是不是想偏了，怎么能有这么危险的想法呢！
应该是如果他也有那种天赋就好了。
即便每次他都觉得自己和普通人比较的话，实际已经过得很好了。
拥有健全的身体，拥有一点丹药师资质，家境不错，武道资质也尚可。
如果普通人拥有他这种条件，恐怕早就喜得忘乎所以。
可是……他总是会忍不住去攀比。
唉。
楚生在心里叹气一声。
人啊，欲望总是无止境的。
他牵强地笑了笑。
林凡全身心都在黄欣蓉那边，没注意到他的奇怪之处。
等他回神的时候，楚生已经恢复如初。
“最近没人骚扰芸儿吧？”
楚生立即摇头：“没有。”
这个他很肯定。
因为就连黄欣蓉都没怎么见到林妙芸，似乎一直在长安街上逛。
“干得不错。”林凡以为这其中有他的一些功劳，脸上露出欣赏的模样。
“我去看看黄欣蓉。”
想着也差不多了，林凡便走过去。
楚生本想跟着过去，顺便问一些炼丹师问题的。
转念一想，黄欣蓉要和林凡谈话，估计没空回答他。
现场不就有一位五品丹药师嘛。
于是他就没跟过去，来到林妙芸这边。
“林医师，我有些问题想请教您一下，请问可以吗。”
楚生微微弯腰，将自己的姿态放得特别低。
姜小鱼一看有人打扰自己和林妙芸叙旧，当即就不乐意，怒瞪他一眼：“没看见我在和妙芸说话吗？你上来插什么话！”
她最讨厌这个楚生了。
好像无论她做什么，对方总喜欢来阻拦她。
明明都不熟。
这使得两人虽同为丹室中人，却仿佛不认识对方一样。
哪怕很多时候丹室只有他两个人，两人都不会说上一句话。
林妙芸笑道：“安啦安啦，小鱼你的脾气应该改一下，要淑女哦。”
其实她对楚生的印象挺好的。
谦虚、努力、三观很正。
“不用那么客气的，楚生，你有什么想问的，问吧。”
上天是不会亏待每一个持之以恒的人的。
如果上天不给，她给。
楚生心下松了口气，也不管这里还有一个姜小鱼，便迅速开口问道。
“我想请教一下，用真气去炼丹和用凡火去炼丹有什么不同？是不是真气炼出来得丹药才足以称得上是四品丹药？”
“是不是没有真气，就永远不可能成为四品丹药师？”
他是三品丹药师，下一步就是四品，所以他对这个问题有很强烈的执着。
林妙芸稍一思考就得到了答案：“先回答你后面那个问题吧，没有真气，的确几乎不可能成为四品丹药师。”
“并非是真气炼制出来得丹药更好，而是真气出自武者修士本身，易控制，反观凡火不可控，一点失误都可能造成失败。”
“假如有人能做到控制凡火如控制自身真气，那么理论上来说他同样有成为六品丹药师的可能，只不过很难。”
楚生迫不及待追问道：“那六品之上呢？”
林妙芸耸了耸肩：“六品之上我也不知道，毕竟我现在还不是六品之上的炼丹师。”
楚生一愣，歉意回道：“抱歉，林医师。”
他送上自己的祝福：“您一定会成为超越白鹭大人的丹药师的。”
这句话他是认真的。
以林妙芸的天赋，超越轻纱白鹭基本只是时间问题，再不济，也不会比轻纱白鹭差。
旋即，他再次问道：“我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武者在没有达到第五境——御气境之前，体内真气只要一出现在体外，就会出现不可控的情况。”
“这并不比用凡火炼制丹药的难度小多少，想要解决这种情况，是不是需要用到品质更好的丹炉？”
每一件物品能够出现，一定有其存在的道理。
丹炉不仅美观，还有助于提升炼丹师的炼丹成功率。
因此他在想，自己没有成为四品丹药师，是不是就是炼丹炉不够好。
“我想请问林医师当初是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的？”
林妙芸说了，用凡火炼制基本不可能成为四品丹药师。
而武者在达到五境之前，其实应该这么说，在第六境之前，武者的真气只要一出体，距离越远，控制的难度就越大，也会更不精准。
无非是说第五境要比第四境的情况好。
所以……是不是在说想要成为四品丹药师，最好的办法就是将武道境界提升到第六境去？
林妙芸陷入沉思。
这个问题？
她苦恼道：“抱歉，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你。”
楚生略微思考，便好像得出来了答案。
他曾听人说，林妙芸是先吃了神药成了六境修士，然后再成为四品丹药师的。
要是这样的话，她只能算是伪天才？
是因为武道境界上去了，反过来修炼丹道才比一般人容易的？
谁料……
林妙芸歪头说着：“从我开始炼丹那天起，就基本没用过好的炼丹炉。”
“而你说的真气不可控的情况我没遇到过，在我突破第四境的时候，我对体内真气的掌控就很强，那时候的我倘若不是真气数量不够，实际上也可以称我为第五境。”
她说得很谦虚很谦虚了。
事实是她突破第四境的时候，真气就能做到离体了，如若不是真气数量不够，叫她一声第六境修士也不为过。
说起来，当时林凡和那位二爷爷为什么对她真气能够离体没有感到一点奇怪呢？
那会儿她不懂武道，以为第四境都能做到真气离体很远。
后来才知道，大家能够离体几寸就很不错了。
唯有罡气境修士，才能做到真气离体几尺，甚至几十尺，乃至几百尺。
可是那时候她一突破，就能做到第六境修士做到的事。
这个问题她可能永远也想不到答案。
楚生嘴角一阵抽搐。
好吧，他不应该对她的天赋有所怀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