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年轻男子,正是陈皓。
“你是谁?”赵九渊警惕地问道。
“我是陈皓,皓记酒坊的掌柜。”陈皓淡淡地说道。
“皓记酒坊?我没听说过。”赵九渊皱着眉头说道。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我可以帮你洗清冤屈。”陈皓说道。
赵九渊的身体微微一颤,他
“你……你能帮我洗清冤屈?”赵九渊的声音有些颤抖。
“当然,只要你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陈皓说道。
赵九渊沉默了片刻,缓缓地点了点头。
他将自己十年前被陷害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陈皓。
原来,当年赵九渊在调查一起盐枭走私案时,无意中发现了青州知府王显挪用军饷的罪证。
王显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便设下圈套,陷害赵九渊“勾结盐枭,私放囚犯”,将他革职流放。
“那夜,最后敲更的人,是我。”赵九渊哽咽着说道。
陈皓听完赵九渊的讲述,心中怒火中烧。
他没有想到,青州知府王显竟然如此丧心病狂,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竟然不惜陷害忠良。
“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洗清冤屈,将王显绳之以法!”陈皓语气坚定地说道。
他将一份伪造的供词递给赵九渊,供词上写着赵九渊“勾结盐枭,私放囚犯”的罪名。
赵九渊颤抖着接过供词,
他从怀中摸出一块半块铜牌,递给陈皓。
“这是巡夜司副使的凭证,当年我被流放的时候,偷偷藏了起来,一直带在身上。”赵九渊说道。
陈皓接过铜牌,仔细地观察着。
铜牌上刻着“巡夜司副使”几个字,字迹苍劲有力,充满了威严。
陈皓将赵九渊藏身于酒坊地窖,同时,他让周文远以“整理旧档”为由,调阅府衙历年巡夜记录。
果不其然,他们发现,每逢大案发生前夜,更楼的值更人,都是一个名叫“刘三”的人。
但是,这个“刘三”十年未领俸禄,户籍也不存在。
“有人长期冒用身份,在体制内暗行勾当。”周文远冷汗直流。
他立刻将资料密封,托驿马送往钦差必经之路的王老板处。
王老板是邻镇的酒商,为人正直,值得信任。
周文远相信,王老板一定会将这份资料安全地送到钦差大臣的手中。
钦差入境在即,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那场即将到来的风暴。
而此时,一队黑衣人正悄悄地接近更楼……
嚯,这剧情,有意思!
像是那种能让人一口气读完,然后忍不住想“接下来会发生啥”的那种感觉。
特别是陈皓和小李子,简直是绝配,一个智商担当,一个行动派,这配置,稳了!
不过,我这爱挑刺的毛病又犯了,能不能再加点啥?
薛烈的转变:镇南王亲兵统领薛烈,感觉可以再多一些心理描写。
他开始自主追查,这个“自主”是为什么?
是对现状不满,还是被陈皓的人格魅力折服?
或者,他背后是不是也有什么隐情?
把这些挖出来,感觉人物会更立体。
敲更人意象:这个点很棒!
但是,能不能再深化一下?
比如,敲更不仅仅是传递信息,还可以是某种“信号”,一种“希望”,或者一种“反抗”。
让这个意象更具有象征意义,感觉会更有深度。
万富贵的结局:万富贵这个角色,现在有点脸谱化。
他除了坏,能不能再多一些其他的?
比如,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的内心有没有挣扎?
给他一些“人性”的光辉,哪怕是一点点,也能让这个角色更丰满。
总的来说,这个故事很有潜力。
只要再稍微打磨一下,肯定能成为一部经典!
钦差入境前夜,夜幕低垂,像一块巨大的幕布,压得人喘不过气。
城南老巷,白日里喧嚣早已褪去,只剩下几盏昏黄的灯笼,在风中摇曳,发出微弱的光芒。
陈皓一身粗布衣裳,压低了帽檐,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
他手里摩挲着那截焦木,那是从被烧毁的更楼废墟里扒出来的,带着历史的灰烬和秘密。
柱子紧随其后,魁梧的身躯像一座小山,亦步亦趋地跟在陈皓身后。
“皓哥,这地方…阴森森的。”柱子瓮声瓮气地说,憨厚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安。
陈皓没有说话,只是抬头看了看天,一轮残月挂在空中,清冷的光辉洒在地上,更添了几分萧瑟。
他知道,今晚的行动,关系重大,稍有不慎,就会功亏一篑。
他们在一扇破旧的木门前停下。
门上油漆剥落,露出斑驳的木纹,仿佛一位饱经风霜的老人,默默诉说着岁月的流逝。
门缝里透出微弱的光亮,隐约可以听到咳嗽声。
“就是这儿了。”陈皓低声说,轻轻叩响了木门。
“谁呀?”一个沙哑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带着浓浓的戒备。
“婆婆,我是皓记酒馆的,来给您送点酒。”陈皓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一些。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佝偻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刘婆子年逾七旬,满脸皱纹,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沧桑。
她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裳,手里拄着一根拐杖,看起来弱不禁风。
“酒?我一个老婆子,喝什么酒?”刘婆子眯起眼睛,打量着陈皓和柱子,语气中充满了怀疑。
陈皓上前一步,递上一杯温热的酒,醇厚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
“婆婆,这是我们酒馆新酿的米酒,暖身子的。您尝尝。”
刘婆子接过酒杯,放在鼻尖闻了闻,脸上露出了一丝犹豫。
她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小口,眼睛一亮。
“这酒……好香。”
陈皓笑了笑,知道第一步已经成功了。
他扶着刘婆子坐到屋里,屋里陈设简陋,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
墙角堆着一些杂物,散发着一股霉味。
“婆婆,您老在这儿住了多久了?”陈皓一边帮刘婆子倒酒,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
“三十年了。”刘婆子叹了口气,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回忆。
“自从我儿没了,我就一直住在这儿,靠着打工过日子。”
“打更?”陈皓心中一动“婆婆,您还记得以前的事儿吗?比如……丙字七号棺材下葬那夜,是谁敲的更?”
刘婆子浑浊的眼珠猛地一颤,手中的酒杯也晃了一下,洒出几滴酒。
“你……你怎么知道这件事?”她声音颤抖,仿佛触碰到了什么禁忌。
“婆婆,您别害怕,我没有恶意。”陈皓连忙安抚道。
“我只是想了解一些事情。那晚到底是谁敲的更?”
刘婆子沉默了很久,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她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痛苦。
“那夜本该我儿当值……可他病了,替班的是个嗓音发哑的人,敲三下就停,不像规矩。”
她突然压低了声音,凑到陈皓耳边,神秘兮兮地说:“后来……我儿死了,尸身抬回来时,手攥着半片铜牌。”
陈皓心头一震,连忙从怀里取出赵九渊的那半块铜牌。
两块铜牌凑在一起,纹路竟然完美地拼合在一起!
“这……”刘婆子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铜牌。
陈皓深吸一口气原来当年殉职的,不仅仅是巡夜司的官吏,就连底层的更夫,也被灭口了。
他立刻示意柱子回村,去更楼地窖中取来那个铁箱子。
箱子里装着的,是那份《伪供名录》,记录着那些被顶替身份、背黑锅的可怜人。
没过多久,柱子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手里抱着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箱子。
陈皓打开箱子,翻出一份发黄的文书,上面写着“自尽更夫刘大柱”。
陈皓抬起头,看着刘婆子,“婆婆,您儿子不是逃役,他是被人顶了名,替人背了罪!”
刘婆子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老泪纵横。
她颤巍巍地从床底摸出一个油纸包,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一块染血的更夫服饰残片,肩膀上绣着“丙字七”三个字。
陈皓拿起那截焦木,与更夫服饰残片上的烧焦痕迹对比,竟然完全吻合!
“这……这……”刘婆子泣不成声,她终于明白,自己的儿子不是逃兵,而是被阴谋吞噬的牺牲品。
与此同时,镇南王府。
薛烈面色铁青地坐在书案前,他面前跪着一个瑟瑟发抖的书童。
“说!是谁指使你,每月初七换班?”薛烈的声音冰冷,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书童吓得浑身发抖,他抬起头,哀求地看着薛烈。
“统领饶命!小的真的不知道啊!小的只是奉命行事,每月初七,王显大人都会焚香沐浴,独自进入密室半炷香,出来后,就会有飞鸽传书送出去。”
薛烈眉头紧锁,他猛然想起,七日前,钦差的动向尚未正式成文,但王显却已经提前三日,将密报送往邻郡。
他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危机感,立刻暗中调阅了王府近月的飞鸽记录。
果然,所有的信囊上,都盖着一个特殊的印章——巡夜司旧印!
这个印章,早在巡夜司被裁撤时,就已经被销毁了。
唯一一枚,保存在府衙的档案库里,由师爷掌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