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投降,大耀皇帝龙心大悦,特令朝中上下为谢惊澜举办庆功宴,命谢惊澜即刻班师回朝赴宴。
谢惊澜接到命令,一想到自己即将见到朝思暮想的人,便迫不及待地带领将士们启程回长安。
一路上,他收集了各种各样的好玩意儿,打算都送给赵永澈。
时不时还会对着那些东西傻乐。
盛钊瞧着,憋不住笑了出声。
听见笑声,谢惊澜抬眸瞥了他一眼,“你笑什么?”
盛钊脸上没有被抓包的心虚尴尬,反而笑意吟吟地说:“将军在笑什么,属下就在笑什么。”
“嗯?”谢惊澜挑眉,“你知道我在笑什么?”
盛钊自信满满地点头,“将军在战场上之所以如此英勇,都是为了等皇上论功行赏之时,请求陛下为将军赐婚,好让将军迎娶心爱之人。
如今,将军得胜回朝,这婚事也就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将军自然高兴不已,属下也替将军高兴。”
闻言,谢惊澜眉眼俱笑,“分析得不错,我确实为了此事高兴,可是你漏了一项,此前因为战事,我与他许久未见,如今,战事平息,我和他总算能见着了,一想到很快就能见着他,我心中十分愉悦。”
盛钊望着前方,思索片刻,低声问:“将军,实不相瞒,前些日子,属下收到了老爷的信,老爷又问属下,将军心悦之人是何人。
因为老爷觉得需要将军参军才能迎娶的人并非等闲之辈,担心将军感情用事,招惹祸事,这才追问属下,属下认为老爷所虑不无道理,所以就斗胆问一句,将军究竟属意谁。”
谢惊澜收敛了笑意,沉默半晌回道:“盛钊,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的所做的一切并不会给我招惹祸事,等到了长安,见到了皇上,你就知道原因了。”
盛钊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没有吭声,轻轻点了点头。
日薄西山。
谢惊澜和盛钊一行人行至大耀的湘城。
眼看天色快要暗下来,谢惊澜便命人在这里暂住一宿,明日再继续赶路。
湘城刺史听说谢惊澜到了这里,连忙出门相迎,大设酒宴。
大家心里高兴,一不小心喝醉了,谢惊澜也是。
湘城刺史命人送他回房歇息。
谁知谢惊澜刚躺下,就有一只白嫩的手从侧面伸了出来,搭在他身上。
谢惊澜顿时清醒了几分,猛地站了起来,拔剑架在对方脖子上,“谁派你来的?!”
那是个肤白貌美的女子,本就白皙如雪的脸当即被他的举动吓得惨白,丝毫不敢动,“是、是刺史大人……将军饶命,奴家也只是听命行事。”
谢惊澜一听,瞬间明白了湘城刺史的意图,脸色阴沉道:“滚!”
“是、是,多谢将军不杀之恩。”女子如蒙大赦,慌忙逃离。
兴许是太过慌张,那女子一直咳嗽。
谢惊澜听着心烦,坐在床上扶着胀痛的头,平复心情。
心情平复后,那股酒劲又上来了。
他便迷迷糊糊地躺下睡觉。
第二天,他感觉嗓子有些不舒服,以为昨夜着了凉,就没在意。
可离开湘城的第二天,谢惊澜就开始不停地咳嗽,喝药也不管用。
第三天,他浑身乏力,开始发烧。
盛钊却开始咳嗽了起来,身边将士也陆陆续续出现类似的症状。
谢惊澜顿觉不妙,强撑着下令,“传令下去,所有人暂停前行,就地安营扎寨,不能进城,另外……请军医前来。”
“是!”
望着士兵离开的背影,谢惊澜握紧了拳头,心情沉重。
永澈,我可能不能及时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