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彩蝶大眼睛眨巴眨巴的样子,一瞬间让凌彩渔有点动容了,她真不知道这个妹妹听到激流甲还活着的消息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徐善柔缓缓拉起了凌彩蝶的手,脸上一阵笑意。“彩蝶姐姐跟我来,我给你介绍一个人,他可是对你仰慕好久了,一时见不到你就满身的不舒服!”
凌彩蝶一愣,这善柔丫头什么时候当起了红娘来了,话说这事情凌彩渔倒是做过几次,徐善柔还是第一次。
“善柔丫头,你少拿我寻开心!我很忙,爷爷还等着我回去呢!”
徐善柔嘿嘿一笑。“到时候就怕让你走你都不走了!”
激流甲任劳任怨的为丹会的举办做着贡献,突然间感觉身后一阵凉意袭来,猛然回头看去,凉意袭来的方向一双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脸上虽然平静,可是激流甲可以感觉到在他的心里,惊讶与恨意同时陡升。
“激流兄!好久不见啊!”
看到冬云,激流甲总是有种不好的感觉。这冬云就如同是黑暗中的一丝乌云,隐秘而危险,激流甲的仇人很多。可是对于这个还算不上是仇人的冬云,激流甲在他身上却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警惕。
微微一笑,缓步向前,“冬云兄,别来无恙啊!”
“两年不见,我还以为激流兄遇到了什么不测了呢!”
“托你吉言,我还不错。倒是我觉得冬云兄过的未必很好,戴着面具做人是很累的!”
冬云冷淡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平静的笑容,嘴角微微上翘,眼角微微闪动,“其实有的事情看似复杂,实则简单,抛开外衣看去,一切都是人之常情而已!”
激流甲想着冬云所说的话,却被一阵香气吸引,缓缓转头看到的是凌彩蝶那双满身泪水的双眼。
“你个混蛋,害得我好苦好苦!”
哽咽声传来的同时,香体闪动,一瞬间扑进了激流甲的怀中。
凌彩蝶的玉体不停的抖动,压抑了两年的心情这一刻完全得到了释放,全然不顾冬云那双冒着寒光的双眼急速闪动,肆意享受着激流甲宽阔而极具安全感的胸怀。
“两年了,你跑到哪去了!”凌彩蝶哽咽的说道。
“说来话长,日后我慢慢告诉你!”
嗖的一声,又一道身影出现在了激流甲的身旁,凌彩渔满眼怒火,心中搜寻着一个可以体现她此时心情的词语,找来找去只能冒出了两个字:“混蛋!”
“诶,甲人,你干什么呢!丹会都要结束了,你还不赶快干活去!”一个声音冷冷的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身影出现在了几人的面前。
作为医行者级别最低的激流甲,一同进入鬼冢宫的其他医行者自然认为有资格对他呼来和去,不过这中年男子话音落下之后一瞬间又愣住了,只见身穿白袍的凌彩渔一个闪身冲到了面前,扬手一甩,法力升腾,瞬间将那中年男子打飞了出去。
对激流甲的愤怒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此时这家伙出现完全是给凌彩渔释放心中不满的机会。话说那中年男子之所以愣住并不是因为凌彩渔的面容美丽,而是因为她那一身的白袍,那白袍可是有着特殊的意义的,因为那白袍就代表了药灵山。
噗哧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中年男子知道此时也没有搞清楚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药灵山了。换个角度一想,在鬼冢宫内,药灵山的人对自己出手,这不是挑事吗。
想到这里,中年男子身形一跃,瞬间冲了出去,大吼一声,“你们药灵山是不是想要和我们鬼冢宫一较高下啊!鬼冢宫内,可不是你们药灵山撒野的地方!”
男子话音落下,凌彩渔倒是显得安静了许多,刚才一时怒火让她下意识出手,怒火得到了释放,理性占据了上风,在鬼冢宫内,自己确实是不应该动手的。
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鬼冢宫的人纷纷向这边涌来,心说是谁那么大的胆子敢在鬼冢宫内打伤鬼冢宫的人,不想活了不成!
一个老者第一个冲到了凌彩渔的面前,虽然她一身的白袍让老者有些疑惑,可是凌彩渔确实是打伤了鬼冢宫的弟子,“姑娘,不知我那弟子如何惹怒于你啊?”
“没有!只是他出现在了不该出现的时间!”
这话说的跟没说一样,更像是一个没事找事的主。
“既然如此,就请药灵山管事的人给个交代吧!”
老者话音落下,一道身影瞬间闪现,凌旋出现在了人群之中,看着激流甲抱着凌彩蝶,这个做爷爷的很是不爽,“臭小子,还不赶紧给我放开!”
凌彩蝶的哽咽声在听到爷爷的话音后的瞬间停止了,缓缓退出激流甲的怀抱走上前去微微施礼之后快步站在了激流甲的身后,意思很简单,无论你说什么,今天我都不走了。
凌旋无奈,大庭广众之下还真不能说什么,激流甲突然出现倒没有让他感到什么意外,不过刚一露面就给自己惹出了麻烦,还真是不能轻易饶过。不过凌旋虽然不知道激流甲为何会穿着鬼冢宫的黑袍,但是出于对激流甲的了解,他之所以这样做一定是有着什么原因的,在没有确定这原因之前,凌旋不好当众揭穿激流甲,冷哼之后,转头看向了那老者。
“再下药灵山院长凌旋,我们药灵山的弟子出手伤人实属不该。还望长老可以原谅!”
药灵山院长出面求情,这可是莫大的面子,老者心中爽意自然,可是又怎么会放过这千载难逢名扬利外的机会呢。
“凌旋院长客气了,不过打伤我们弟子是事实,不让伤人的弟子付出点代价,要世人如何看我鬼冢宫呢!”
凌旋微微皱眉,“不知长老想要如何?”
“自然是让我那弟子打回去,就算两清!”
从一个爷爷的角度来说,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孙女让人家白打可是决然不会同意的。不过从药灵山的院长角度,这样的结果也算正常。一时间两难取舍的凌旋陷入了一阵的沉默。
激流甲此时缓步向前,抱拳施礼,“长老,再下新进弟子甲人,刚才之事全由我起,师兄想要出气就由我来接师兄一掌吧!”
“诶,谁要你来帮我受罚!”凌彩渔大声说道。
激流甲一阵无奈,两年的时间似乎一点也没有改变凌彩渔这个性格。不管怎么说。激流甲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凌彩渔接人一掌,身形一闪全然不顾她的怒火径直站到了那嘴角依稀可见血迹的师兄面前,“师兄,那女子乃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她的一切都由我来承担!”
中年男子一愣,貌似甲人这小子刚才抱的可不是她啊,怎么一下子就成了他未过门的妻子了呢。
与这中年男子的疑惑截然不同,凌彩渔的脸上完全是愤怒。“你若在胡说,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一场本该欢喜的会面,却演变成了三方的冲突。在陆灵的眼中除了无奈之外,已经找不到其他的东西了。拉起了凌彩蝶和徐善柔的手,陆灵说道:“我们先走吧,这里太乱!”
陆灵拉着依依不舍的徐善柔和凌彩蝶向外走去,那长老并未阻拦,倒是激流甲的举动让他有点看不懂了,这小子是鬼冢宫的人,怎么会和药灵山的人勾搭在一起了呢。鬼冢宫的崛起虽然迅速,但是好像也没有药灵山的名声来的响亮,如果真如他所说,那出手的女子是他未过门的妻子,如果这小子没有说假话的话,那他就决然是个笨蛋,有这一层关系,不到药灵山却跑到了鬼冢宫,这不是白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