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的气氛在这句‘贾家拿咱街坊当傻小子’糊弄的牢骚声中变得更加诡异,身在中院的街坊,纷纷开腔指责。
什么话都说,什么脏口都骂。
更有人言之凿凿的给出定论,说秦淮茹丰满的粮仓之所以让小铛饿着肚子,是因为贾张氏不当人。
街坊们的脑洞足够大,脑补出贾张氏替小铛吃奶最终让小铛没有奶吃的狗血言论!
犹如掉落在烈油中的一滴冰水。
彻底炸锅。
看贾张氏的眼神也愈发的不对劲!
完全是鄙视的那种目光。
贾张氏气的哑口无言,她就算想替小铛吃奶,也得问问秦淮茹同意不同意。
喃喃着嘴巴,想解释一下,‘我’字刚说出口,解释的言论就淹没在无数街坊的咒骂声中。
“到了这时候,你贾张氏还在嘴硬,我呸。”
“肯定是你把小铛的奶给吃光了。”
“好一个母承子业,贾东旭进去,贾张氏这婆婆妈顶了上来。”
“秦淮茹也不是个好东西,贾张氏说她身体虚,需要吃奶补补身体,就把自己的奶水给贾张氏吃了。”
聋老太太举起拐杖,朝着欲哭无泪的贾张氏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抽。
“我打死你这个好吃懒做的贾婆子,真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居然把小铛的奶吃的一点不剩,是不是嫌弃小铛是女孩子,你想活生生饿死她?别忘记了,你也是女娃。小铛有个好歹,我老太太第一个饶不了你。”
作为跟易中海抱团养老的搭子,易中海事事站上风的鬼伎俩她也会几招。
先把贾张氏钉在见不得小铛好的耻辱柱上,然后借着远离臭狗屎的理由,规劝傻柱不要跟贾家来往。
权当是维护自身利益,聋老太太使出吃奶的力气,把拐杖挥舞的嗡嗡嗡直响。
贾张氏刚才坐在地上撒泼喊老贾,又因为街坊们脑补秦淮茹没奶的理由过分的狗血,全然忘记从地上爬起这茬。
这场跟聋老太太的对决中,因身体坐在地上,她吃尽苦头。
脑袋上挨了聋老太太一拐杖,吃痛之下贾张氏使出懒驴打滚的招式,手脚并用的在地上翻滚。
后背和屁股上先后挨了七八拐杖,打的贾张氏火烧火燎的疼,嘴里一声又一声的嘶吼着。
“疼。”
“我不敢了。”
“老太太,饶命啊。”
“我打死你这个见不得人好的贾婆子,算计全院,真以为就你贾家人聪明。”
寥寥数句的唇枪舌战中,拐杖与肉盾的战斗悄然落下帷幕。
聋老太太毕竟上了年纪,这顿对贾张氏的打,累的她一个劲的大喘气,也就身旁有人扶着,要不然也得瘫在地上。
躲在人群中的许大茂唯恐贾张氏和聋老太太不死,火上浇油的撺掇着聋老太太继续暴揍贾张氏。
“老太太,您今天绝对威风,老话说的好,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贾张氏满院撒泼,就老太太您才能镇住场子,贾张氏不打不记教训,您歇好了,咱在一块收拾贾张氏,大腾腾的一个人,跟刚出生几天的孙女抢奶吃,什么人呀。”
贾张氏朝着许大茂话音传来的方向狠瞪几眼。
这是她唯一能做的事情。
不算笨,晓得自己要跑,在用目光杀死许大茂后,贾张氏强忍着疼,从地上爬起来,腾腾腾的跑回贾家,顺带手还把屋门反插,更不放心的把家里吃饭的桌子堵在门后。
电灯没拉,也没朝秦淮茹诉苦,一个人钻在被窝内,用问候八辈祖宗的牲口话骂着聋老太太。
贾张氏跑回贾家,大院祖宗暴打撒泼寡妇的戏便也没办法继续演绎下去,街坊们三三两两的朝着各家回去。
嘴里发着贾张氏跟小铛抢奶吃的牢骚。
人满为患的中院,转眼间就剩下闫阜贵、聋老太太等几个人。
聋老太太没回后院,是因为身体提不起一点的力气,她的缓一缓才能动。
打一顿贾张氏,聋老太太被累的丢掉半条命。
闫阜贵则是职责所在。
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到明天会发生什么,各种版本的贾张氏抢奶吃欲饿死小铛的流言蜚语就会传的沸沸扬扬。
前半夜王建设离开那会儿,提溜着闫阜贵的耳朵根子千叮咛万嘱咐,四合院在经不起任何的风浪。
“秦淮茹,贾张氏,我闫阜贵以街道办任命联络调解员的身份郑重的提醒你们一句,今天晚上的事情,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们贾家要是还闹这种算计全院街坊的幺蛾子,别怪我闫阜贵不讲情面,我会通知街道办,由街道办监督,组织全院街坊决定你贾家是留是走的问题。”
一直装死的秦淮茹,隔空应承一声。
“一大爷,对不起,我贾家晓得了,我贾家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小闫,还警告什么,依着我老太太的意思,借着这件事直接召开全院大会,把贾家赶出咱四合院,你不好意思说,我老太太不怕,街道办那头我可以去说,一块臭肉不能毁掉一锅鲜汤。”
聋老太太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果决之意。
贾家婆媳的问题,最好一劳永逸的解决掉。
她总不能时时刻刻的盯梢着贾家婆媳吧。
闫阜贵苦笑一声,压低声音规劝聋老太太几句,扭头朝着前院走去。
聋老太太还指望着闫阜贵将自己搀扶回后院,跟闫阜贵商量一下赶走贾家的后续计划,却不想闫阜贵没搭理她。
叹息一声。
朝着易家和何家的方向瞟了一眼,扭身向着后院走去的同时,犹豫着要不要砸贾家的玻璃。
想了想,最终作罢。
小铛有个好歹,她首当其冲。
聋老太太砸玻璃可是远近闻名的拿手绝技。
回屋想想傻柱的个人问题要如何解决,除了不能让傻柱落在贾家婆媳手中,聋老太太还想给傻柱张罗一个听大院祖宗话又能在易中海两口子面前立起来的女同志当媳妇。
大院祖宗要借着傻柱的媳妇来反向算计易中海两口子。
这段时间,就算曲丫头对她再好,聋老太太还是察觉出几分刻意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