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现场的三大妈,不得不起身。
“同志,我男人闫阜贵,这院的联络调解员,他现在在学校上课,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有的话,你们跟我说说,等我男人回来,我在向他转述,需要我配合,我尽可能的配合。”
话说的比较婉转。
也让人容易接受。
换做二大妈,肯定会说什么我男人是二大爷,轧钢厂什么什么工级,院内现在我刘家负责,等等之类的无脑之语。
“我是街道办妇女会的张美兰。”
领头的妇人,自报家门。
院内的街坊们有些摸不着头脑,街道办妇女会的同志,她们也跟打过交道,会长牛大花,干事苏丹红、史丹霞等等。
其他叫不出名字的同志,见了面,也觉得脸熟。
这几位,清一色都是生面孔。
心里有些不得底,猜测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复盘自己做过的那些事情,看看有没有犯妇女会的规定。
极个别心思活泛者,已经想到问题所在。
目光落在旁边被打断计划倍感苦恼的贾张氏身上,以及站在贾家门口关注着大家伙的秦淮茹身上。
刘海忠组织街坊们召开全院大会那天,说贾张氏是这个封建恶婆婆,说秦淮茹是被虐待的儿媳妇,猜测是不是跟这两件事有关系。
除此之外,在想不到其他。
聋老太太的心,窜到嗓子眼,她也跟着有些后怕。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为一口吃喝,聋老太太偷悄悄的倒卖过粮票,昨天听人说,说一帮带着袖标的女同志,抓走好些倒卖粮票的人。
五保户倒卖粮票,传出去真是丑闻。
聋老太太揪心的事情,是人家会不会因为这件事撸掉她身上的五保户身份,没有这身份,她就是一个屁。
吃喝愁。
其他也犯愁。
易中海两口子在,跟易中海两口子搭伙,抱团养老,问题是易中海两口子要搬走,搬走的原因是要远离贾张氏,给领养的孩子营造一个舒适的环境。
瘪着的嘴巴,带着几分无奈。
“我们是来找李大凤的。”
街坊们一头雾水,院内有叫这名字的人?
坐在凳子上准备看三大妈好戏的二大妈,从凳子上站起,她名字就叫做离大凤。
街坊们这才反应过来,整日二大妈二大妈的叫着,把人家原本的名字都给忘记了。
张美兰从大家伙关注的目光焦点,推测站起来的这位,就是自己等人的此行目标。
“你就是李大凤?”
“我叫李大凤,我男人是刘海忠,轧钢厂的六级锻工。”
“那就没问题了,就是你。”
原本不确定身份,同名同姓的人有很多,男人叫刘海忠,轧钢厂六级锻工,这范围一下子缩小很多。
“你们找李大凤有什么事情吗?”
三大妈这话,多少带点落井下石的味道。
从前天开始,刘家人就对闫家人各种阴阳怪气。
“我们接到一份举报,说刘家存在着很严重的家暴问题。”
“我们当家的没打过我,我身上好好的,街坊们都可以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