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面色潮红,这回是真的没话说了,毕竟他秦长官嘴巴毒归嘴巴毒,不好相处归不好相处,可出手大方那也是没得说的。
二人自知今日没得谈了,也只能识趣的告辞下去另寻门路去了。
3月9日,东京大本营考虑到华南地区的复杂性,加之部队确实冗杂了些,不好全力调度,于是派遣军参谋次长武藤章进入华南方面军,在上海设立总军,任命松井石根为总军大将司令官,武藤章为总军大将参谋长。
这次松井石根有了底气,开始对日本华南方面军调兵遣将,以补充复建之第3,第11,第9三个师团进入江苏地界制衡上杉原之九州军官团,白川嘉康之四国军团。
同时命令熊本师团,稚尾师团必须出兵南下,对驻守南通,无锡,常州三地的102集团军部队进行驱逐。
并且进攻路线分为左右两路,左路进攻南通,由四国军团白川嘉康担任左路军指挥官。
右路军进攻常州,由九州军团上杉原担任右路军指挥官。
先锋部队为四个地方军团,第3,第11,第9三个复建师团为压阵主力部队。
明为主力压阵,实为监军督战!
同时在上海方向集结第13师团,第101师团,向苏州河方向集结。
调松江之16师团北上,对嘉兴和吴江方向的南部战区守军形成对峙。
一时间,风云再起,这次不算后手,就明面上,松井石根和武藤章就已经调动了近二十万大军。
秦晋考虑到南通,昆山方向无援,主动撤军至常熟,江阴一带。
对于日军想将自己驱逐出太湖以北区域的意图。
秦晋丝毫不觉得自己会虚他们。
别看明面上日军兵力达到2:1的绝对兵力优势。
但是秦晋算计到日军地方四军团,就不认为他松井石根升了个大将就能拿他们怎么样。
毕竟此刻上杉原的私人代表田中翔鹤师团长,白川嘉康的私人代表白川富真大佐,稚尾仦鸡私人代表以及熊本秀夫代表齐聚苏州。
值此临战之际,四个先锋师团同时和对手坐到了一起。
他秦晋还嘘个什么?
上杉原他们四个的意思很明白,交易得大大滴,战争得假假滴,赚钱得快快滴,演习得真真滴!
秦晋这个时候会见日军高层代表,这让钓大钱和瞿焕然都不会了。
你们特么的军队都在常州,江阴,常熟,苏州一线接火了,你们居然在苏州城里大吃海喝。
是我们脑子不好使,还是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大毛病?
当然,至于怀疑秦晋卖国这事,二人连想都不用想,他秦晋顶多搞点钱,要是他要卖国,那当初他就可以直接带着粤赣闽浙苏直接去南京当二把手了。
只是如今城外炮火连天,城内铜臭酒酸!
这确实不是一个国家军人该有的形象。
可这里是南部战区,他俩就是有天大的意见,也得等着秦晋把四个日本人宴请完了再说。
3月12日,日本人走了,二人再次求见秦晋,秦晋在指挥大厅接见了二人,没有给他们客气的机会,秦晋一边参详着江浙沪地图,一边随声道:
“怎么?
还是想说服我?”
这回钓大钱没有在先出声,而是等着瞿焕然先说。
瞿焕然见他不搭话,于是无奈道:
“秦长官,我这几天和部队首长转达了一下您的苦衷和难处,也对我们存在的不好和问题都从您的角度分析给了首长他们。
首长们听了您的意见后,觉得以往我们做的确实不好,也认识到这就是一个不得解决的问题。
对于秦长官批评的形式主义,首长们认为这确实我们队伍中普遍存在的现象。
好多时候,由于资源和实力的原因,我们很多指战员确实存在只想解决自己的问题,不顾承担风险的群众。
我们深刻认识到这一点,现在已经开始全面启动复查,研究,讨论,解决这一关键性问题。
至于南方局的八万部队不服从南部战区调遣的问题。
首长指示,必须服从统一,团结,合作之安排,首先给两位南方局首长警告处分,其次命令南方局所属部队立刻退回皖南,配合南方局西线作战部队的军事行动。
部队首长已经亲自拟电向秦长官致歉,坚决维护祖国统一战线,坚决扞卫军队铁律,坚决执行团结一致。
未来,秦长官和南部战区的同僚们,可以看到我方南方局部队并肩作战之风采,也请秦长官和大家监督!”
秦晋意外的看了他一眼,良久才缓缓开口道:
“人无完人,水无常势,我只会看结果。
如果,我只是说如果,你们确实做到了,统一服从在我南部战区战斗序列之下,以前怎样,我以后还是怎样。
对于你们想的事情,我只能告诉你们,这里是南部战区,我才是最高军事指挥官,是你们应该配合我,而绝不是我要配合你们!
转达你们的部队首长,国战之下,唯我中华才是唯一意识形态!
任何理论,任何主义,都必须在这个意识形态之下!
维护,拥护,扞卫这个意识形态的,我不管他是谁,都是我的袍泽,弟兄。
否认这个意识形态的,我仍然不会管他是谁,他都是我一生之敌!
当然,我也知道,一定会有很多人背后骂我秦晋起高调,说一套做一套,逮谁就给谁扣高高帽!
但是我秦晋不在乎!
不管世道怎么变了反正谁不认同这个意识形态,我秦晋就跟他斗一辈子,直到你死我亡!
在秦某看来,君子论迹不论心,论心世上无善人!
这个道理,在我这里也是一样,我不管他是真维护也好,假维护也罢,只要他在行迹上给我维护了一辈子,那我就认他做一辈子的袍泽兄弟。
世人都说世上无仁义良善之辈,更无一心为民之属,但是我不这么认为,伪善如果行了一辈子,那他又何尝不是真善,为民为出了一个强大的国家,谁又敢说他们不是真的一心为民者?
天下之事,无非你好,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