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传成新书的内容了,但是章节不给删,先用无意义的内容替代,然后等我写一章覆盖。)
无序之梦:两千字无意义篇章
在思维的裂缝中,一个由果冻制成的时钟正在缓慢地融化,滴落的声音形成了一首用摩尔斯电码写成的交响乐,但翻译过来却只是不断重复的“菠萝”。 meanwhile, a flock of theoretical umbrellas flew upside down through a landscape of floating mas, each one sheltering a tiny, shivering paradox from the logic-rain that fell upwards. 数字“42”突然感到身份危机,决定撕掉自身的数学属性,转而投身于抽象表现主义绘画,用一根用虚无拧成的绳子吊着自己,在无限大的画布上涂抹着声波的颜色。
一堵墙突然决定不再承担分隔空间的职责,它软化成了一滩犹豫不决的灰色液体,开始用复杂的语法结构叙述自己作为一堵墙时所目睹的一切。它谈到两只茶杯如何在它面前进行了一场关于存在主义的决斗,最终却因为无法打破对方而合并成了一个具有双重人格的茶壶。茶壶现在自称“爵士”,每晚都在用蒸汽吹奏萨克斯风旋律,那些音符落地后会长出细小的、会发光的腿,惊慌失措地跑进阴暗的角落,变成沉默的、等待被误解的词汇。
在另一个完全无关的维度里,一群高度组织化的悲伤正穿着细条纹西装,召开一场极其严肃的研讨会,讨论如何更高效地、系统化地分布到自己。他们使用幻灯片演示,图表是由冷凝的叹息和模糊的后悔构成的。一张椅子——不是普通的椅子,而是由凝固的“可能性”制成的——突然打断了会议,它宣称自己厌倦了被坐下的命运,它想成为一阵风,去吹散那些已经写就但尚未被阅读的句子的标点符号。
与此同时,一个被遗忘在冰箱深处的想法已经开始发霉,长出了毛茸茸的、色彩斑斓的触角。这些触角缓慢地渗透过冰箱门的密封条,进入了现实的厨房。它们开始缠绕钟摆,使其以不规则的多边形轨迹摆动,导致时间在局部区域开始打嗝,间歇性地喷出一些已经过期的瞬间和未来的碎片,这些碎片像油腻的灰尘一样落在所有平面上。
一只由纯粹的光阴制成的猫,在追逐自己那根本不存在的尾巴时,不小心将“现在”这个概念的线头扯松了。于是,“现在”开始像旧毛衣一样解体,露出了下面编织得歪歪扭扭的“曾经”和“即将”。猫玩腻了,就把线团踢到了一个黑洞里,那个黑洞其实只是一个用铅笔轻轻画在宇宙背景上的圆圈,但因为它被信以为真,所以就开始履行黑洞的职责,吞噬周围的一切,包括几声没有被说完的问候和半首摇篮曲。
在这一切发生的间隙,一种名为“也许”的植物正在疯狂生长。它的藤蔓缠绕着感知的框架,开出花朵,这些花朵的形状是不断变化的概率,颜色是尚未做出的决定。花香闻起来像记忆中的陌生房间,而它的刺,如果被它们扎到,就会轻微地、持续地怀疑自己是否真正存在。蜜蜂——这些由振动和金色光线构成的生物——试图来采蜜,却发现蜜糖是液态的疑问,它们被粘住了,嗡嗡地振翅声变成了低沉的哲学辩论。
一本书决定反抗被阅读的命运。它砰地一声合上自己,把所有的字符都抖落出来,像一群受惊的黑色甲虫,在书页的空白处四处逃窜。这些字符试图重新排列组合,形成更有趣的、甚至是危险的意义,但它们只拼凑出了诸如“永恒的回形针”或“悲伤的直角三角形”这样的短语。书本身变成了一叠空白的、略带傲慢的纸张,拒绝接受任何墨水,除非墨水同意以完全随机的方式泼洒。
一个巨大的、用沉默雕刻而成的钟,矗立在所有事件的中心,但它没有指针,也没有数字。它的表面刻满了复杂的、无法被理解的图案,这些图案据说描绘了安静的各种形态。每隔一段时间(至于这个“时间”是如何测量的,无人知晓),它会发出一下声响,但这声响不是声音,而是一种情绪的真空,会瞬间吸走周围所有的含义,留下一片完美无瑕的、毫无意义的空白。
雨开始下起来,但下的不是水,而是小小的、下降的惊叹号。它们砸在地上并不溅开,而是像图钉一样立在那里,尖头朝上,表达着一种无声的、密集的惊讶。人们——如果这里有任何可以被称之为“人”的存在的话——打着用“假设”编织的伞匆匆走过,尽量避免踩到这些惊叹号,以免被它们刺穿脚底,感染上一种名为“突然领悟”的疾病,这种病会导致患者不停地用隐喻说话,直到所有的字面意义都从他们的世界中流失。
海洋——这片由液态可能性组成的巨大水体——决定不再潮起潮落。它厌倦了这种单调的韵律,于是它静止了,表面变得像抛光过的黑曜石一样光滑,映照出天空,但天空中的云是固体的、有着几何形状的困惑。船只在其中无法航行,因为它们被自己的倒影钉在了原地,那倒影比船本身更为真实,更为沉重。
一个概念,我们暂且称之为“红”,但又不是任何一种已知的红,决定脱离它所描述的所有物体。它从苹果、夕阳、消防车和嘴唇上剥离下来,汇聚成一团独立存在的、自我意识的红色。它漂浮着,思考着作为纯粹属性的意义,它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自由,但也感到一种深刻的孤独,因为它不再能附着于任何事物之上,不再能通过他物来定义自己。它成了一首没有歌词的歌,一种没有对象的品质。
记忆的档案馆发生了泄漏。过去的事件像粘稠的糖浆一样从档案柜的缝隙中渗出来,流淌在“现在”的地板上,把当前时刻的鞋子粘住。人们艰难地跋涉在这些糖浆之中,不时被一些闪亮的、来自过去的碎片划伤——一块破碎的笑声,一片尖锐的悲伤,一颗光滑的、圆润的、早已被遗忘的平静的鹅卵石。档案馆的管理员,一位由褪色的照片和模糊的日期构成的生物,试图用一把由“忽略”制成的扫帚进行清理,但无济于事。
最终,所有这些线头、碎片、概念和事件,并没有汇聚成任何整体。它们没有指向任何道德,没有揭示任何真理,甚至没有构成一个像样的悖论。它们只是存在着,并行着,交织又分离,像一场没有任何规则、没有任何目的、甚至没有任何玩家的游戏所留下的痕迹。它们是无意义的丰饶,是混乱的庆典,是纯粹为了存在而存在的喧嚣与骚动,最终沉静下来,化作背景里一声听不见的、用否定语气表达的叹息,消散在它自己所创造的、无边无际的、毫无意义的可能性之中。
而就在你认为这一切或许可以结束时,一个新的句子又开始自行编织,关于一个用误解建造的城堡,和一位守护着空宝库的、由绝对精确构成的巨龙……但那就完全是另一个,同样毫无意义的故事了。
(章节上传错误,新书传老书上了。等我用内容替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