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安静的房间里突然响起一阵轻快的手机闹铃声——那是咩咩设的的铃声,在静谧的空气里格外清晰。
因为于龙今天出工时间比她晚一些,此刻还陷在柔软的被窝里,呼吸均匀。
咩咩被熟悉的铃声扰了清梦,眼睫轻轻颤动了几下,脑袋在枕头上蹭了蹭,依旧闭着眼,伸出胳膊在床头胡乱摸索。
指尖划过冰凉的桌面,终于触到温热的手机,她摸索着按下关机键,铃声戛然而止,房间又恢复了寂静,只余下两人均匀的呼吸声。
她又在被窝里赖了片刻,脑袋里像塞了团棉花,昏沉得很。缓了好一会儿,才撑着胳膊慢慢坐起身,身上的被子顺着脊背滑落,她立刻打了个寒颤,慌忙伸手把被子重新拉过来,像裹粽子似的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坐在床上,眼神还有些涣散,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带着刚睡醒的慵懒。
另一边,原本被被子盖得好好的于龙,感觉到身上一凉,温暖的触感消失了。
他还没完全清醒,下意识地往旁边摸索了几下,空荡荡的,没摸到熟悉的被子。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一条眼缝,朦胧中看见床上坐着个鼓鼓囊囊的“被子团”,愣了两秒,眼皮重得像挂了铅,又懒洋洋地闭上了眼睛,嘴角带着点若有若无的笑意。
咩咩坐在床上,对着前方的墙发起了呆,嘴角还挂着一丝没睡醒的慵懒,时不时打一个绵长的哈欠,眼泪都被催了出来。
又过了几分钟,她才像是终于攒够了力气,慢吞吞地掀开被子,脚踩在柔软的拖鞋上,身子还微微晃了晃,像只刚睡醒的小猫,晃晃悠悠地走向卫生间。
听到她下床的动静,于龙眼睛都没睁,手却精准地一捞,把刚才被咩咩卷走的被子重新拉了过来,严严实实地盖在自己身上,还舒服地蹭了蹭枕头,像只满足的猫,往被窝里缩了缩。
卫生间里传来轻微的水声,咩咩上完厕所,拧开水龙头洗脸,微凉的水让她清醒了不少,又拿起牙刷,慢慢地刷着牙。
等她从卫生间出来时,脸上还带着点水珠,依旧没精打采地打着哈欠,眼神里还残留着惺忪睡意。
于龙在被窝里侧着身,正好能看到她这副模样,忍不住弯了弯嘴角,眼底漾着温柔的笑意。
咩咩正伸手去拿搭在椅子上的衣服,眼角余光瞥见他的笑,也对着他扯了扯嘴角,算是回了个假笑,带着点刚睡醒的小脾气。
这时,于龙开口了,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却格外清晰:“我给你打好车了,到地方告诉我一声。”
咩咩听到这话,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腮帮子都鼓了起来,含糊地“嗯嗯”应了两声,算是知道了。
她加快动作穿上厚睡衣,又套上厚厚的羽绒服,拉好拉链,拿起放在桌上的背包甩到肩上。
正准备出门时,身后的于龙又开口了,语气带着调侃:“走了?不亲一口啊?”
咩咩闻言,脚步一顿,回过头撇了他一眼,鼻子里发出一声清脆的“哼”,带着点小傲娇:“不亲,已经不想和出工比我晚的人说话了。”说完,她背着背包,轻轻拉开房门,走了出去,轻轻带上门,没惊扰到房间里的宁静。
于龙听到她的话,低低地笑了起来。
楼下的空气带着清晨的凉意,咩咩缩了缩脖子,抬眼望了望,很快就看到不远处停着一辆车,正是于龙说的那辆。她走过去,透过车窗和司机确认了一下信息,然后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房间里,于龙翻了个身,把自己埋进温暖的被窝里,很快又沉沉地进入了梦乡,脸上还带着未散的笑意。
咩咩到了拍摄现场,径直走向化妆间,坐下准备好后,化妆师便拿着粉扑过来,细腻的粉末落在她脸上,带着微凉的触感。
她眼皮还在打架,时不时打个哈欠,长长的睫毛随着动作轻轻颤动,像只没睡醒的小兔子。化妆师动作轻柔,粉扑在她脸颊上一下下轻拍,将粉底晕染得均匀服帖,渐渐掩去她脸上的倦意。
妆容化到一半,咩咩忽然想起她还没告知于龙自己已经到了,她腾出一只没被化妆师触碰的手,摸索过桌角的手机,指尖在屏幕上轻轻敲出“我到了”三个字,发送完毕后便随手将手机放回原位,经过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她的妆容终于完成了,镜子里的咩咩褪去了素日的青涩,多了几分角色所需的灵动娇俏。
紧接着,造型师发型师拿着梳子和夹板开始为她打理头发,造型师差不多把她的头发弄好后,咩咩拿着她的小夹板,把的刘海,整理了一番,差不多都完来后。咩咩站起身,换上第一场戏的服装——一件色彩明快的彩虹条纹上衣,衬得她肤色愈发白皙,整个人也鲜活了起来。
她脚步轻快地来到拍摄现场。此时,饰演她剧中母亲的演员早已等候在那里,两人相视一笑,便迅速投入到对台词、走戏的状态中。咩咩捧着剧本,逐字逐句地揣摩着角色的语气和情绪,偶尔与对方讨论几句台词的处理方式,现场氛围专注而融洽。
另一边,于龙又睡了个回笼觉,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窗帘缝隙透进的光在缓慢移动。突然,他的手机闹铃响了起来,尖锐的铃声刺破了宁静。
他迷迷糊糊地皱了皱眉,伸出胳膊在床头胡乱摸索了一阵,终于精准地按掉了闹铃。关掉铃声后,他又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眼角溢出些许泪水,这才缓缓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头发睡得有些凌乱,额前的碎发耷拉着,眼神依旧朦胧。
他晃了晃还有些发沉的脑袋,拿起放在枕边的手机,看了看,咩咩发来的消息静静躺在屏幕上。
他勾了勾嘴角,起身趿拉着拖鞋走向卫生间,慢悠悠地走向卫生间。洗漱台上的水流哗哗作响,他用水拍了拍脸颊,这才清醒了几分。
上完厕所、洗好脸后,他回到房间,慢条斯理地穿上衣服裤子,又套上了一件厚实的羽绒服抵御清晨的寒气,最后跨上背包,关好房门,离开了住处。
下楼后,于龙绕到附近旁边的一家甜品店,挑了几样咩咩爱吃的小蛋糕,全都装进袋子里。拎着沉甸甸的袋子,他才朝着拍摄现场走去。
到了现场的化妆室,于龙把袋子顺手放在桌上,塑料袋子摩擦发出轻微的声响。
笑着跟大家打了个招呼,便坐下开始接受化妆和造型。
化妆师拿着化妆刷在他脸上细细涂抹,他闭着眼睛,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困意再次袭来,差点就要睡过去。
就在这时,咩咩结束了第三场戏的拍摄,回到化妆室补妆。一进门,她就看到了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的于龙,嘴角立刻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
她轻手轻脚地走到于龙身后,伸出双手,指尖轻轻捏住他的肩膀,然后微微用力晃了晃。“唔……”快睡着的于龙被这突如其来的晃动惊醒,身体下意识地一僵,立马睁开了眼睛,眼神带着几分迷茫和惺忪。
他缓缓转过头,看清身旁站着的是咩咩后,迷茫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温柔的笑意,眼角眉梢都染上了暖意:“你拍完了?”
咩咩松开手,顺势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轻轻“嗯”了一声:“我的这场拍完了,现在那边在拍那个老师的部分,下场是咱俩的戏份。”
于龙听了,“嗯”了一声,
紧接着,咩咩转头看他,眼底带着点期待地看向于龙,开口问道:“你买的好吃的呢?”
“唉……”于龙,脸上露出几分懊恼又不好意思的神色,声音低了些,“我……我给忘了。
他话音刚落,咩咩的目光就不经意间落在了桌角的一个牛皮纸袋上,袋子鼓鼓囊囊的,还印着甜品店的logo。她挑眉,伸手点了点纸袋,疑惑地开口:“哎,那这是什么呀?”说着,视线从纸袋上移开,重新看向了于龙,眼里带着一丝探寻的笑意。
于龙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愣了一下,随即侧过头,嘴角憋不住地往上扬,犹豫着笑了起来:“好像……是我买给,小宝的。
咩咩听后被他这装模作样的样子逗得笑出了声,伸手拿起纸袋,指尖撕开胶带时发出轻微的“撕拉”声。
轻轻打开了那个纸袋的口子,往里一瞧,瞬间被里面的东西吸引了,眼睛弯成了月牙,笑着说道:“小蛋糕!”纸袋里整齐地放着几块精致的小蛋糕。
“可不只有小蛋糕。”于龙见状,立刻从旁边悄悄掏出一杯包装精致的饮品,递到咩咩面前,眼底带着点小得意,“还有好喝喝呢。”
咩咩惊喜地接过了于龙手中的饮品,她把饮品抱在怀里,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冲于龙笑得眉眼弯弯,甜甜地说道:“谢谢于龙老师,于龙老师最好了!”
“就只有谢谢呀?”于龙故作不满地皱了皱眉,嘴角却忍不住往上扬,眼神里满是宠溺,带着点小小的期待,语气里的撒娇意味藏都藏不住。
咩咩听了眨了眨眼,笑意更深了,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就在这时,一直安静地站在旁边,给于龙化妆的化妆师,实在忍不住了,带着点小心翼翼又憋不住笑的语气轻声开口说道:“二位老师,我还在呢。”这俩人旁若无人地互动,让她这个旁观者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一句话让两人都顿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一起笑起来。
化妆间里的气氛瞬间变得更轻快了,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了起来,不知不觉间,于龙的妆容和造型就完成了。
然后于龙便起身去换服装,咩咩坐在原地喝着饮品,转头问旁边整理衣物的服装老师:“老师,我下场也是这套衣服吧?”
服装老师听了,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拍摄清单,又抬头看了看咩咩身上的衣服,说道:“不换,你还是这套。”
咩咩听后,“嗯”了一声,靠在椅背上,拿起旁边的剧本翻看着。
就在这时,化妆间的门被推开,场务探进头来,声音洪亮地说道:“下一场十五杠一,于龙老师和咩咩老师,准备了!”
于龙刚换好衣服,闻言拿起放在桌上的剧本,低头翻找着,一边翻一边有些疑惑地嘟囔道:“十五杠一是什么来着……”他快速地翻到那一页,目光落在“十五杠一”标记后的台词上,轻声念了出来:“你改写了扫地机器人的程序……”
咩咩放下饮品,拿着自己的剧本凑了过去,两人头挨着头,快速过起了台词,然后和于龙一起去到了片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