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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城的中军帐内,烛火被穿堂的寒风卷得摇晃,映得杨轼棱角分明的脸上明暗不定。案上摊着前线战报,墨迹未干的字里行间满是吴国绣虎卫的动向,他紧蹙的眉头本因“沧州水师即刻增援”的消息稍稍舒展,可当目光扫过统领名字时,那点松弛瞬间凝成了寒冰。

“林靖?”杨轼指尖重重戳在那两个字上,指节泛白,“又是杨轩的人。”

帐内霎时静得能听见烛花爆开的轻响。参军垂手立在一旁,不敢接话。谁都清楚,这林靖出自羽林卫,是太子杨轩一手提拔,如今竟成了统领精锐水师的主将——明晃晃的太子党羽,此刻带着战船来东海,说是增援,谁知道会不会在背后捅刀子?

杨轼猛地将战报拍在案上,冷笑一声:“沧州水师历来由太子掌控,这规矩我懂。可我安插在水师的那些人呢?此刻倒成了哑巴?”他眼底翻涌着戾气,指节叩着案面,“连个通风报信的都没有,难不成是被杨轩一锅端了?”

“王爷息怒。”参军忙躬身道,“据东都传来的消息,此次调令是朝堂多方角力的结果。吏部尚书与户部侍郎在御前争执了许久,最后是以牺牲咱们在水师的两位千总为代价,才换得这支援军……说是‘妥协’,实则是太子党的釜底抽薪。”

杨轼喉间溢出一声闷哼,指腹碾过林靖的名字,像是要将那两个字剜下来:“釜底抽薪?他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前几日太子党还想拿张副将受贿的由头做文章,若非我在东都的人截下了证词,此刻被弹劾的就是我了!”

他越说越怒,一脚踹翻了脚边的铜盆,炭火溅出火星,落在帐帘上又很快熄灭,像极了他此刻压抑的怒火。“好,真好。我在前线跟立渊的绣虎卫拼命,他倒在后方算计着怎么断我的臂膀!”杨轼咬牙切齿,心里早已把杨轩骂了百遍千遍,这对同母兄弟,为了那个太子之位,早就斗得只剩一层薄薄的血缘外壳,如今这层壳怕是也快被碾碎了。

参军低声道:“好在……终究是来了援军。东海城粮草只够支撑十日,有沧州水师在,至少能守住海路补给。”

“守住?”杨轼扯了扯嘴角,眼神阴鸷,“林靖那小子是杨轩的一条狗,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咬我一口。若战事胶着时他按兵不动,或是故意拖延增援……”他没再说下去,但帐内的寒意已重了几分。

而此刻远在颍州的杨轩,正对着舆图上“东海城”的标记出神。亲卫刚禀报完沧州水师的动向,他指尖在郁州与东海城之间划了道弧线,眸色深沉。

“杨轼有了林靖的水师,对付立渊该从容些了。”他轻声道,语气听不出喜怒,“可越是从容,就越容易在朝堂上占得先机……”

亲卫试探着问:“要不要给林统领再递个话?”

杨轩摇头,指尖重重按在东海城的位置:“不必。让他按原计划行事。杨轼想借战事攒资本?没那么容易。”

寒风穿过颍州的营帐,吹得烛火摇曳,也吹得东海城的帐帘猎猎作响。两处营帐,两位王爷,隔着千里风雪,心思却都系在那支南下的水师上。

杨轼担心林靖坏了战事,杨轩提防杨轼借势崛起,这盘兄弟阋墙的棋局,早已和东海的战火缠在了一起,分不清谁是棋子,谁又是执棋人。

帐外雪依旧在下,寒风卷着雪沫子扑在帐帘上。当帐帘被人从外掀开时,带进一股刺骨的寒意,裴修拢了拢身上的披风,靴底沾着的积雪在地面融成小小的水痕。

杨轼正研究当下吴邺边境局势,对着摊开的舆图出神,指尖在海州与东海城之间反复摩挲,听见动静便抬眼,眉宇间的烦躁尚未褪去:“裴老将军不是让您好好在家待着,此刻来访,是有要事?”

裴修躬身行礼,目光扫过案上凌乱的战报与翻倒的铜盆残迹,开门见山道:“老夫刚收到探报,绣虎卫已在海州列阵,郭淮的秀水军也距外海不足百里。王爷面临的,是海陆两面合围。”

杨轼喉间发出一声沉郁的冷哼:“合围?杨轩的水师迟迟不抵近,立渊的人倒来得勤快。”他指尖重重戳在舆图上的海州,“偏偏粮草只够十日,这仗打得束手束脚。”

“正因如此,老夫才斗胆再来进言。”裴修上前一步,声音压得更低,“据眼线回报,立渊的粮草囤积在郁州。那里虽是吴国重镇,却因绣虎卫主力北上,防守已空。”

杨轼抬眼,眼中闪过一丝锐利:“你的意思是……”

“沧州水师此刻应在郁州以东海域。”裴修指尖在舆图上划出一条弧线,“若能让林靖绕开秀水军,突袭郁州——成,则立渊粮草尽毁,海州攻势自破;即便不成,也可转头攻击海州外海,分东海城之压;最不济,从背后袭扰秀水军,也能为沧州水师挣回些颜面。”

帐内静了片刻,只有烛火在寒风中簌簌发抖。杨轼盯着郁州的位置,指节叩着案面,发出沉闷的声响:“让林靖去?”他想起不久前骂那小子是“杨轩的狗”,此刻要反过来求他办事,喉间像堵了块冰,又冷又硬。

“王爷是顾虑林统领的立场?”裴修看穿了他的心思,语气平静,“老夫倒觉得,这正是契机。”

他顿了顿,续道:“如今吴邺边境早已是火药桶。西侧小冲突不断,东侧东海一带,迟早也要摆开架势。林靖虽是太子提拔,却非甘居人下之辈——沧州水师将领升迁历来被太子一手掌控,林靖空有统领之名,功劳却总被记在杨轩帐下,他心中积怨已久。”

杨轼眉峰微动:“你是说,他对杨轩不满?”

“何止不满。”裴修点头,“他需要一场实打实的战功,证明自己不必仰人鼻息。王爷给他这个机会,再在战后奏折里为他多说几句好话……”

“一箭双雕?”杨轼接话时,语气里的抵触已淡了几分。他望着舆图上郁州与东海城的连线,忽然想起参军说的“海路补给”——若林靖真能毁掉立渊的粮草,何止是补给,简直是断了对方的生路。

寒风又一次撞在帐帘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杨轼猛地站起身,袍角扫过案边的烛台,烛火晃了晃,却没熄灭。

“笔墨伺候。”他沉声道,语气里再无半分犹豫。

裴修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转身去案前铺纸研墨。杨轼走到案边,望着空白的宣纸,指尖悬在笔上片刻,终究是落了下去。墨迹在纸上迅速晕开,字里行间是对军情的分析,是对郁州的部署,唯独不提“请求”二字,只在末尾添了句:“此役若成,林统领之功,本王必上奏天听。”

写完最后一笔,他将笔掷在案上,墨汁溅出几滴,落在雪一样的宣纸上,像极了郁州即将燃起的战火。

“让可靠的人送去,务必交到林靖手上。”杨轼道,目光重新落回舆图,“至于成与不成……”

他没说下去,但帐内的寒风似乎都缓了些,仿佛连风雪都在等着那封北去的信,等着看这场棋局,下一步会落在哪里。

信使领命离去,帐帘闭合的瞬间,寒风暂时被挡在了外面。裴修转过身,望着杨轼的背影,忽然躬身行了个极重的礼:“王爷,老夫有一事相求。”

杨轼正对着舆图出神,闻言回头:“老将军请讲。”

“请借老夫一千卫营兵。”裴修的声音里带着一种异样的紧绷,“立渊的中军大营即将抵达望海镇。”

杨轼眉峰一蹙:“望海镇?你要去截杀他?”

“是报仇。”裴修抬眼,眸中翻涌着压抑了多年的戾气,“颍州之战,秦王横凭一己之力踏破联军,五渡颍水河反而让我们像丧家之犬。如今他儿子立渊送上门来,这笔账该清算了。”

他顿了顿,缓缓道出缘由:“前几月夏国太子明瑞从郁州登船时,曾绕道拜访过老夫。他叔叔明骁承是当年联军夏军统帅,与老夫有过袍泽之谊。郁州粮草的消息,正是明瑞所赠。至于立渊的动向——老夫有个远房侄子住在望海镇,立渊派人提前封锁镇子时,他拼死逃了出来,说中军大营的旗号已在三十里外出现。”

杨轼沉默了。他年少时读兵书,曾反复研读过颍州之战的记载。秦王横那五渡颍水河的奇谋,把联军的追击甩得干干净净,至今仍是兵书上的经典战例,却也是邺国武将们不愿触碰的耻辱。裴修作为联军主帅,当年承受的压力可想而知——邺皇没杀他,正因他是少数能与秦王抗衡的名将,留着便是震慑。

可立渊是秦王的儿子,借兵给裴修,分明是让他去报私仇。

“老将军。”杨轼语气沉了沉,“战场对决当光明正大。偷袭中军大营,传出去只会遭人耻笑。”

“耻笑?”裴修忽然屈膝跪下,雪鬓在烛火下微微颤抖,“老夫被钉在东海城近二十年,日日都在受耻笑!秦王的战旗插在颍州城头时,联军的脸面早就碎成了泥!”他猛地抬头,眼中血丝毕现,“老夫会让士兵换上匪寇的衣裳,用的也是民间兵器,绝不会留下卫营的半点痕迹。立渊就算吃了亏,也抓不到邺国的把柄。”

杨轼望着他。裴修的用兵之能,他从兵书里读得真切——能与秦王周旋,绝非浪得虚名。他说能掩去痕迹,便一定能做到。

“王爷信得过老夫,便借这一千人。”裴修的声音嘶哑却坚定,“成了,功劳记在王爷账上;败了,老夫当场自刎,绝不会让立渊把这事攀扯到邺国头上,更不会连累王爷分毫。”

帐内静了许久,烛火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帐壁上,一个跪着,一个站着,像两尊沉默的石像。寒风从帐缝里钻进来,带着雪粒打在烛芯上,发出细碎的噼啪声。

杨轼忽然想起参军说的“粮草只够十日”——立渊若在望海镇遇袭,其部署必然大乱,东海城的压力也能减轻几分。这或许不是单纯的私仇。

他终是点了点头:“卫营第三队归你调遣。兵器库有一批旧甲,你一并取去。”

裴修叩首在地,额头重重撞在冰凉的地面上:“谢王爷成全!”

起身时,他鬓角的雪沫子簌簌落下,眼中却燃起了一簇火,那是被二十年贬谪生涯扑灭又重新燃起的战意。杨轼望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忽然觉得这帐内的寒风,似乎比刚才更烈了些——裴修即将带着那一千人奔向望海镇的同时,也即将把东海城的战局拖进更深的漩涡里。

雪粒子歇了,晨雾被初阳撕开道口子,淡金色的光落在望海镇外的冻土上,映得残雪闪闪发亮。立渊踩着结了薄冰的路面往前走,玄色锦袍下摆扫过枯草,带起细碎的冰碴。他抬手按了按眉心,右眼皮还在跳,像有只无形的虫豸在皮肉下钻,那股莫名的不安从昨夜扎营时就缠着他,挥之不去。

“渊哥哥。”沈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一身银甲未卸,甲片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亲兵营已在镇口布防,您要的各军动向汇总在此。”

立渊接过军报,指尖划过“李时邺”三个字时顿了顿。沈瑶知他心意,补充道:“十爷按您的吩咐,把吴邺边境那片的流民都南迁了三十里,说是‘免得战时误伤’,实则是清理了视野——绣虎卫随时能从侧翼穿插。”她顿了顿,语气里带了点笑意,“十爷还说,您这部署比当年王爷在颍州时,多了三分稳妥。”

立渊扯了扯嘴角,没接话。他翻到粮草那页,墨迹还新鲜,显然是刚汇总的。这时身后传来轻缓的脚步声,之心捧着个黑漆托盘跟上来,棉鞋踩在雪地上几乎没声。“殿下,喝口参茶暖暖吧。”她声音柔得像化了的雪,把茶盏递到他手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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