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华听了这话,嗤笑了一声,脸上笑容扩大,看在众人的眼中,倒像是被气笑了的模样。
“所以,若是没有嫁妆单子帮着佐证,这倒是还真没有办法继续的断定了是吧?”
秦川不语,只是点了点头,态度明确,这是笃定了沈明华如今没有办法了是吗?
却见她轻笑了几声,随后一个挑眉:“也幸好这话是表哥说出来的,但凡换个人,我还以为表哥是故意的呢,你笃定了明华没有了嫁妆单子,所以,才会这般的说!”
“不过,谁说嫁妆单子就此销声匿迹了呢?”
一个反问,秦川面容精彩异常。
倒是一旁的秦朗,刚刚因着帮建元帝处理了一些政务,此刻适当开口:“不是说这嫁妆单子当年一式两份吗,小表姐,如今两份可都不见了啊!”
面容带着着疑惑跟不解,似乎是在等待着沈明华给予回应。
沈明华倒也没有继续的卖关子,缓缓开口:“说起来也是凑巧了,这原本两份的嫁妆单子其实是一式三份!”
“太皇太后当初多留了一份,一直放在她老人家的手中,后来又交给了我!”
我一直放在宫里,险些都有些忘了,刚刚大表哥的话倒是给了我提醒,这不,一下子想起来了!
“你说,这不是巧了吗?”
她眼波流转,若是秦川此刻还看不出来沈明华刚刚就是故意而为之的,那他可就是个傻的了!
“松萝,去我宫里把嫁妆单子找来,咱们一一的比对着!”
“正好,也能给大表哥一个交代!”
松萝听了这话离开,秦川盯着沈明华,人都要气笑了。
气愤的心绪已经让他暂时忘了替国公府担心,一直到松萝把嫁妆单子取来,他这才想到。
看向沈明华:“小表妹,你这个不会是假的吧?都知道当初的嫁妆单子一式两份,你如今却说还有第三份,这个的真实性实在存疑!”
他提出质疑,沈明华也不恼怒,看向人轻轻一笑:“表兄怀疑这也正常,我既然能拿出来,上面自然是有能自证的东西!”
“松萝,把册子递给表哥瞧一瞧,看看上面是不是有太皇太后的印章!”
“这印章可是无人能够造假的,更何况,除了这个,还有礼部的印章呢!”
“每一项都能证明这册子不是伪造的,若是表兄还不信,咱们也可以找人验证!”
她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且如此的笃定,秦川就算是心中再怀疑,也只能相信了!
张了张嘴:“不用了,我自然是相信的!”
“上面的印章已经很明显了,况且,小表妹也没有必要为了这件事情造假!”
既然已经认定了,就无需再说一些无谓的话来挣扎了,秦川话落,沈明华轻笑:“既如此,那便查验一下吧,这簪子究竟是不是母亲嫁妆里面的,已经很清楚了!”
随着话落,松萝翻看着册子,没一会:“郡主,找到了!”
比对着上面的画面,沈明华一个挑眉:“表兄,真相大白了呢,如此,我可没有污蔑人啊!”
“所以,看来是要国公府来解释一下,为何好好的嫁妆竟然会在黑市被买卖了!”
她虽然脸上带着笑,但眼神却无比的冰冷。
到了如今,秦川也实在说不出为国公府辩解的话,只能苍白的回了一句:“或许是有什么苦衷吧!”
无力的解释,更是把国公府给放在火上烤了。
沈明华不语,这样的沉默更表达了她的态度。
建元帝总算再次开口了:“既然事情牵扯到了国公府,李德福,那你就再跑一趟国公府,把人给请过来!”
这次,秦川倒是不开口跟着附和了!
也不主动开口要跟着一起了,建元帝把几人面上的神情都看在眼中:“既然人来还需要一会儿,你们几个小辈就别站在这里了!”
“晋王,正好你跟你三弟一同帮朕处理点政务,至于明华,你自便吧!”
“或者是去清点一下你外面的那些嫁妆!”
不得不说,建元帝的安排还是很合理的。
沈明华起身朝着外面走去,箱子一个个的打开,单是这么扫一眼,沈明华就可以笃定这里面的水分有多大,毕竟,手上的嫁妆单子她可看了不止一回,单是数量上,就有些不对。
更不要说箱子里面有些物品的成色!
沈明华伸手拿起两个瓷瓶看了看,冷哼了一声:“垃圾!”
这都是什么残次品,沈明华一脸的嫌弃,但这还没有完,只见她招了招手:“松萝,让人过来照着国公府给的名单一个个的盘点,对照着嫁妆单子上的!”
“验货,分类两不误,对了,告诉他们看的清楚一些,里面可不要有以假乱真的东西掺进去!”
说完,人便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观看,为了保证公平,沈明华还同建元帝借了两个小太监帮衬。
一件件的比对,虽然东西很多,但这些人动作很快,更何况,有专业的人来鉴定,可以说,等到国公府一众人来的时候,已经弄得差不多了。
就在御书房的外面,这宫里面本就没有什么秘密,更何况今日的事情也没有背着人,所有,很快就在后宫中传遍了。
应嫔此刻手中拿着账本,脸上的笑容多了几分得意:“国公府的热闹自然是要看的,你安排人去打听打听,看看最后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结果!\"
而同应嫔的幸灾乐祸有些不同,丽妃此刻一脸的阴郁:“国公府?又是国公府!”
“最近这些时日,国公府已经出了多少的事情了。”
深吸了一口气,丽妃问道:“川儿如今人在干什么?”
“回娘娘,两位殿下如今都在御书房中,倒是明华郡主人在外面清点着刚刚晋王殿下从国公府带回来的嫁妆!”
“不过,刚刚陛下让身边的李公公着人去请国公府的众人了,想来是有要事询问!”
“要事?能是什么要事?我看,怕是要兴师问罪了,不行,我要过去!”